第127章 侯爷气恼攻城忙,翰林闲暇勤偷香
沈如星沉默了。
谢逸文说的也对,世事两难全。
他想补偿,有可能人家想的是要他赔罪。
“也好,这人,我给关起来了。
到时候我交给你大哥,让他看着处置。”
团团一圈事情处理完,已经到了晚膳。
沈如星按着发胀的太阳穴,回到自己的客房。
“夫君你忙完啦,刚好,晚膳送过来了,还热着。”
楚忆安睡了整整一个下午,终于养足了精神,肚子饿得叫起来的时候,正好客栈送饭。
她欢欣雀跃地招手,然后握着筷子看着饭菜。
等沈如星坐定,让芋儿自去吃饭,她又愁上了。
“夫君,这饭能吃吗?没人加料的吧。”
沈如星安慰她,“放心吃,厨房有咱们的人一眼不错地盯着,没人敢造次。”
楚忆安开开心心动筷子,心情好,饭才显得香。
只是吃饭的时候,她一直偷偷观察自家夫君的脸色,没看出来个所以然。
她被拘在长乐侯府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他,好像没不开心。
但这人一向腹黑,面上表情是判断不出什么的。
楚忆安捏紧小拳头,是时候使点儿小手段了。
到了晚上沐浴的时候,她很有心机地没有拉上隔着的屏风。
小妻子宽衣入浴,馨香的热气传过来,沈如星不由得侧目。
他发现她忘记把屏风拉上了。
她一向害羞,还是帮她挡住吧。
沈如星想着想着,起身去拉屏风。
他一边说着“夫人当心着凉”,一边隐忍着转身,衣袖却挂住了。
一回头,小妻子在水里伸出一条藕白的手臂,轻轻捏着他的衣袖。
她还是害羞的,满身羞出淡淡的粉色,娇柔的身躯在热水的氤氲中若隐若现,像是个水里冒出的小妖精,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明艳得诱人。
她轻启朱唇,弱弱地问了一句,“夫君,不帮我洗吗?”
沈如星忍不住喉头滚动,但转念之间,心里泛上细碎的疼。
她,这是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他,她还是好好的。
不然,以她这个害羞的性子,屏风是一定会被拉上的。
他顾不得打湿的衣襟,弯腰将她抱进怀里,呢喃道:“忆安,忆安。我没多想,我从来没有多想过。无论如何,你平安回到我身边了。”
楚忆安撅起嘴,抱怨道,“可你都不好好看看我。”
沈如星失笑,“只要你不害羞,那我就好好看,从头到脚一寸一寸地看。”
说完,他剥去身上已经湿掉的衣服,长腿一跨,坐进澡盆,引来楚忆安的一声惊呼。
盆里的水漫出来了。
不一会儿,似有若无的娇呼随着晃动的水声渐次传开,带着令人脸红心跳的韵律。
第二日早晨,前来伺候的香儿看傻了,这是怎么了,水漫金山了都。
哎呀,殿下没她贴身伺候就是不行啊。
再一深想,她偷偷红了脸。
嗐,公主和驸马的感情就是好,她昨日是枉做小人了。
小夫妻两个你侬我侬,守在城外的长乐侯就属于无能狂怒了。
城门他攻不下,但转头就走,他面子抹不开。
傅岩涛劝他劝得唾沫都干了,也没起多大作用。
他劝说改道大名府坐等公主送上门那一回,在自家主子那里的信用额度就预支完了。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来劝他主子离开的,是谢逸文。
谢逸文之前一直以为长乐侯堵上门,是因为沈如星跑到他地界查他的账,把他给惹了。
但这么多天,看长乐侯一路跟着要公主,再迟钝,他也回过味来了。
这是来挖他哥们墙角的。
不能忍。
男人头上可以有刀,不能有草。
想绿他兄弟约等于想绿他。
谢逸文背弓搭箭,唰唰两下就爬上了城楼。
他嗓门大,声音传得远,“傅言殇,你还要不要脸”
正想继续往下骂,他意识到要顾忌长公主的脸面,卡了壳。
城门外的长乐侯一听,脸上黑煞一片。
谢逸文脑子转了一圈,继续吼道,“告诉你,我大哥谢逸成就快赶到应天府了。
你要再不走,被逮住了,可就没脸见人了。”
说完,他给自己点了个赞,话给他圆回来了。
长乐侯的身份真的是难搞,现在不适合彻底和他撕破脸皮。
他镇守边关,是大启应对辽国的第一道屏障,轻易动不得。
只能放回去,然后再慢慢盘算。
长乐侯虽然脸黑,但一听谢逸成的名字,顿时警觉起来。
城门久攻不下,希望越来越小,确实要好好打算一下了。
旁边的傅岩涛看他神色有松动,直言道:“侯爷,现在再不走,可就真来不及了。
如果侯爷如此不甘心,属下可以挑几个能手,待大军撤退后,折返潜入城内,把公主带出来。”
上一次能捋走,这一次好好筹谋,应该,也可以。
长乐侯沉思片刻,终于同意了。
再等下去也没有意义。
躲在府衙抖霍的段歧扬,一听长乐侯走了,喜极而泣。
唉呀妈呀,送瘟神了。
他立刻支棱起来,去问沈如星,何时能开城门。
当然,主要是去邀个功。
可一打照面,几句话,他又被说趴下了。
沈如星问他,年前青州闹饥荒的时候,难民一路向西跑到应天府。
他这个应天府的知府,怎么没有上报啊。
渎职吗?
沈如星姿态优雅地端着茶,貌似无意地提点道,“段大人,不用替别人背锅,但也不能不说实话。
我知道青州这事,曾太师在里面做了手脚。
陛下,是信段大人上的折子的。
可证据不足,陛下也不好同其他的大臣们分辩。”
段歧扬腿软心颤,抖着声音表白,“沈大人,下官没想渎职的。
下官这是被曾太师坑了。
真的。我,我,我有证据。
青州知州给我写的信,上面明言曾太师指示他瞒下灾情。
我,我去拿。”
他跌跌撞撞跑去书房,从书架夹层里抽出信,屁颠屁颠跑回来,递到沈如星手里。
段歧扬说得没错,但这封信不是曾太师写的,不能作为扳倒曾太师的证据。
沈如星捏着信,心想,该怎么利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