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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正文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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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说吧,一路上看你心不在焉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苏绥一愣,原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不承想还是被看出来了,喝了口茶水说道。

    “过段时间我想回趟叁瀞。”苏绥后面没有接着说些什么,抓着手中的杯子隐隐发白,并不想提到这件事情,抿着唇。

    岑潇见他如此状态联想到一些事情叹了口气“你想回去就回去吧,正好这些时间我也该理清一下思路。”

    “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岑潇见小二端着一些东西走了过来,食指抵着嘴示意不要多说话,小二微微颔首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面上离开了。

    将汤匙放在碗上,面前的粥推到苏绥面前“你既不愿意说那就不说了,这粥肯定要趁热吃才好。”

    苏绥垂着眼看着那热气腾腾的青菜粥,抬手舀起一汤匙吹散着热气这才吃进嘴里,这一顿饭吃得格外寂静,周围嘈杂的环境似乎不能影响到他们,一碗很快便下了肚。

    吃饱喝足岑潇付了饭钱带着苏绥静静走向岑府,不过岑潇突然绕了一个弯走到一个昏暗的地方停住了脚步“等会儿你直接从正门走进去,记住不要装得鬼鬼祟祟的,我现在这个只能悄悄进去。”

    “可是有很多人都看到了你我二人一并出去的,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回来他们难道不会起疑吗?”苏绥的话让岑潇陷入一阵沉默,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

    “那你在这等着?不行这个方法更蠢。”岑潇话还没说完,就立马反对了自己的说法。

    站在一旁的苏绥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静静站在那处看着他脸上时不时出现纠结的表情,以及坚定然后缓缓摇了摇头,嘴角缓缓露出一丝笑意,方才流露出的悲伤有了些许缓解。

    静静呆了一刻钟岑潇始终没有想出什么好点子苏绥缓缓开口说道“我倒是觉得第一种方法挺好的,不就是在这等着吗?有什么好怕的。”

    “你就不怕待着这有点无聊吗?”

    “这么点时间有什么,你赶紧回去吧,免得等会儿有人发现这里不太对劲。”苏绥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以岑潇的实力除非是他想让人发现否则一个残影都不会留,至于这么做的目的暂时不得而知。

    “那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不过在这之前你倒是说说看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又何时回来呢?”

    只想让他赶紧走,苏绥只得顺着他的话回答着“今天下午就出发,回来的时间暂未定。”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岑潇忙地颔首,飞快跑开了,边走边挥手“那你可得乖乖等我过来。”不等苏绥反应过来一溜烟立马消失不见。

    看着岑潇远去的背影,仔细回想着方才他说话的语气“乖乖?”一时失笑,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比我大呢。

    站在那处静静等待着,靠在墙上垂眸看着地面,一阵风过打了个寒战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想着以往叁瀞这种时候也该是晚秋了吧,天气转凉得多带点衣服回去。

    想着正入神丝毫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突然冒出的人影,直接奔着苏绥过来,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着“怎么样,我可是很守时的。”

    靠在墙壁上微仰着脑袋看着熟悉面容的岑潇,思来想去没有超过一刻钟说着“时间虽然不是很多,你这易容也不怕掉链子?”

    “笑话我这可是炉火纯青,我可不像福叔那样顶着半成品来见我。”岑潇拍了拍胸膛极其自豪地说着。

    苏绥回想起刚没见几次面的时候,林福顶着掉着的胡须匆匆忙忙跑了过来,那胡子还一颤一颤的,有些忍俊不禁。

    “这么说来,你要易容,为什么福叔也要?”苏绥并未调整姿势而是一直看着他的脸并未看见岑潇的眼睛,同样也没注意到他眼中的表情。

    “这个嘛?”岑潇语气中带着一丝丝遗憾似乎不能说话锋一转“岑氏中似乎有人可以用什么东西来控制人。”语气转变得很快,苏绥忙得站起身看着岑潇的眼睛“知道是什么东西?”

    见他平视着自己一丝懊恼流露出来不过很快隐匿了起来,苏绥并未发现这一点。

    “目前并不清楚,我们暗中抓了几个人来看看,结果无一例外暴毙而亡,不过那些人都有一个特点都是比较年轻的。”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林福要易容成老年人的样子,毕竟待着岑氏继承人身旁很多秘密也是知道的。

    苏绥想到这一点,隐隐觉得后怕,如果林福被控制了,岑潇干的事情那些人定然是知晓的,如果真是这样必然是对岑氏不小的打击“你这样的身份还是小心为妙。”

    “这种事情我自然知道,我没有把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告诉他,也算是变相保护了他吧。”岑潇叹了口气“最近的事情还真是有点多,全都堆在一起解决起来很麻烦。”垂着脑袋说着疲惫至极的话。

    苏绥却没有说什么:有能力自然要担起大任,不做岂不是埋没了自己。

    “不过在这之前先做好自己吧。”苏绥一不小心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岑潇一愣转而认同地颔首。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岑潇出了这一巷子,苏绥紧随其后一步步走向远处的岑府,刚一进门就被迎面而来走来的岑徵允拦住了去路,上下打量着岑潇。

    同样对面的两个人一起看着面前这位青一块紫一块的老人家,不过语气依旧如此嘴硬“你一大清早又跑去哪鬼混了?”

    “岑衢交代的功课……”岑徵允立马意识不对闭着嘴死死盯着他,被他盯着的岑潇稍微有点发怵忍不住朝后退了一步想要躲在苏绥身后。

    “你最好不要乱动!”语气一急牵动着脸上的伤口,龇牙咧嘴的,抬起手实在不知道放哪。

    岑潇看到如此模样的岑徵允暗自发笑,勉强憋住装作担忧地说着“二爷爷你这是怎么了,被谁打了?”

    “怎么可能?”听到‘打’这一词立马反驳着,反抗说道“我这是自己摔的!行了不跟你扯东扯西的,你跟我去宗祠那块。

    “走。”说罢强硬拉着从苏绥身后拉过岑潇迈着步子走在前面。

    岑潇轻微挣扎着,可这老人家力气实在有点大,不好用太大的力气扭过头。

    “苏大哥你先回去,晚些时候我再来找你,你可不能背着我跑了!”走到一个拐角处连忙喊出最后一句话,声音大地让岑徵允眉头一抽,加快了脚步。

    苏绥站在原地怎么也没想通短短一个晚上怎么就让岑徵允的态度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

    实在想不通缓步走回了隻房,推开门进到屋内背上的须时放在桌子上,坐在凳子上喝着茶水仔细想着今天下午该如何出发。

    而岑潇这边,岑徵允死死攥着他的手脚下生风飞快走向岑氏宗祠的位置,岑潇不得已加快了脚步勉强跟上这老人家的步伐。

    路过一长廊,根本无心欣赏上面的纹样直到这廊的尽头刚一出去就见那处伫立着的屋子,古色古香。

    同样的白墙青瓦不似前面的屋子多了一丝庄严肃穆,站在门口的正是岑陽煦和岑衍韵,两个人同样神情严肃。

    只是岑潇上前就看到岑衍韵脸上鼻青脸肿的伤顿时感到惊讶,轻声问了一句“二爷爷,三爷爷你们脸上的伤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岑衍韵尚没有答话,而岑徵允重重哼了一声就只是如此二人明显不愿意多话,岑潇看向岑陽煦问着“爹,你找我过来是为什么?”

    听到这话自家父亲连忙摆着手嘴里说着“别别别可不是我,我要找你我也不会来着。”

    岑潇看向岑衍韵见他盯着岑徵允往回看去,就看到他目光灼灼盯着自己“岑衢说你不像平日里看得那么蠢,我叫你过来想看看真假。”

    “不是,是我俩打了赌,就看你能不能打得过他,赌注就是谁输了这伤不能去看大夫。”听着自家三爷爷毫无波澜的话。

    默默看向一旁冷着脸站在那处的岑徵允,实在就搞不懂了年龄加在一起都快一百五十岁的人,是怎么想出如此幼稚的赌注的。

    “怎么?现在就怕了,我都还没发挥真正的实力呢。”

    “不是,潇儿的意思是您老这么大的岁数这不是怕你万一有什么损失……”岑陽煦默默在后面补充道,只是岑衍韵突然冒出一句。

    “就可以吃席了,安排你风风光光下葬。”岑潇同岑陽煦猛地看向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人,脸上还摆满了理所当然的表情。

    “我们俩谁先死还不知道呢,说不定你比我先去了,那我肯定给你烧个大大的纸钱,省得你在下面变成那没有人祭祀的禲!”岑徵允并没有气急败坏毫不客气地怼道。

    岑潇默默后退了一步站在岑陽煦身旁轻声问道“爹,怎么一晚上就变成这样了。”

    “听说昨天晚上三叔出了大厅就没有回去而是去了二叔的屋子里把人打了一顿,昨天晚上狼哭鬼嚎的,下人们根本无法靠近,过来禀告我过去了没有用,就懒得理他们。”

    岑潇听着这话只觉得无奈,自家爹的心还真大,也不问问清楚究竟是为什么打起来。

    听着那边你来我往的话,竟然还有点莫名的和谐,岑潇和岑陽煦二人皆是环着胸看着那边不遑多让的两个人。

    “爹,所以为什么要把我们两个叫过来啊,看戏吗?还是说看他们两个谁能吵的过谁。”

    “我也不清楚,一大早上就被叫起来就为了听这个我也很无奈啊。”岑陽煦几乎仰天长啸,站在那边的两个人一顿,默不作声想起什么事忙得上前两个人脸上皆是凝重的情绪。

    “差点被他给绕进去了,我们两个过来还是有比较重要的事情的。”岑衍韵微微颔首选择自我麻痹,而岑徵允闭着嘴同样没有说话。

    二人直勾勾看着他们两个,并没有说话不得已年龄最小的岑潇说道“所以你们这是想到了什么。”

    “同舟村和奉彦城中的事情可能有某种联系有关,只是现在线索有点太少,串不起来。”

    岑衍韵沉着声说道,而旁边的岑徵允同样冷着张脸,岑潇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静静听着他们说道。

    原来在同舟村中岑徵允的出现并不是偶然而是被人故意引过去的“那个人是谁?”

    得到的却是不可思议的人“岑蔺如,他告诉我同舟村里归原观的几人在那处找到什么东西,说是会危害到岑氏的利益。”

    岑徵允想到当时那种情况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这么说来,背后是有人建了很大一盘棋,至于棋子有哪些目前并不知晓。”

    “不对,有一个人,我记得在岑蔺如身旁的那个黑衣人曾经来找过我,当时苏氏的公子听到我们说的话,不过他对于那些苏公子出现在岑氏似乎有点意外。”

    岑徵允摩挲着下巴盯着岑潇看了半天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小兔崽子竟然骗了他这么久,而且这几个人都不告诉他!

    嫌弃的目光环顾着这几人,不过半晌带着一点点庆幸,幸好没有酿成什么大错。

    “这我知道,那晚上您过来训斥我们一顿之后他就告诉我了。”岑潇回想起当时苏绥跟自己说道,那时没有放在心上没承想有一日竟然还能派上用场。

    “话说如此,潇儿你就不好奇那人究竟是谁吗?”岑陽煦的话猛的敲醒了岑潇三人立马打起精神看向岑徵允。

    摊手耸了一下肩“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个男的。”这句话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岑衍韵丝毫不客气说道。

    “你这个样子给你看清那人的面容恐怕都不会记清。”

    “那人捂得严严实实的,生怕有人知道他是谁,这能怪我吗?”

    还没消停一会这又开始了,摇着脑袋看着他们看着自家父亲那简直就是一生无可恋地站在那处“爹,这样我就先走了,苏绥说他下午要回叁瀞一趟,我去送他。”

    “嗯?怎么好端端要回去?”听到这件事岑陽煦先是感觉到不解但看到岑潇极其认真的表情便没有过多的询问。

    “你去吧,记得给人家拿点工钱免得被人说我们不厚道,你可别告诉我根本没有这样的想法”岑陽煦仔细一想恍惚之间记起过段时间是什么日子,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

    “这我自然知晓。”岑潇看着不远处斗嘴的两个人无奈摇着头飞快寻着一机会连忙跑开了生怕身后地看到又把自己叫了回去。

    岑潇再次迈向那朱红色的长廊,此处步子不再飞快而是慢了下来,两旁种满了植物加上一半切开的竹子在那处的墙上,里头留下的水浇灌着这些植物,方才匆匆一瞥的圆形拱门内是吱呀响得不停地的小型水车。

    平日看惯的景色静下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岑潇加快了脚步不顾两旁的人行礼径直掠过直奔目的地。

    正在住房的苏绥坐在院落中的石凳上手中抓着一话本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的,时不时拿着杯子喝水。

    “嗯?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啊,写书之人脑洞大开。”

    方站在门外的岑潇就听着这话敲了敲门推开了门正好看到在那处坐着手中拿着一话本的苏绥询问着“在看什么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绥并未抬头而是翻开书封看着上头的字说道“一话本名《记》。”这字看得苏绥微微发麻,实在不懂究竟是什么意思甩了甩脑袋。

    “写了什么?”岑潇极其好奇这书里写了什么东西,见他放下拿在手中细细翻看着“一人闯荡名叫朝堂的地方。”

    “那地方可是有点奇怪,杀生大权竟然只掌握在一人之手,并且有很多人辅佐那人。”苏绥简要概括自己看的前几章,岑潇微微颔首合上话本看着《记》底下还有一字離。

    这话本还真奇怪,书名只有一字,写的人同样只有一个字,着实有点奇怪。

    “你东西收拾好了吗?”岑潇将话本放在桌子上抬头看看不怎么刺眼的太阳说道“现在已经快午时了,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就那一点东西还需收拾什么,未时一刻吧我可不想露宿街头,毕竟那样的日子已经过了五六年了。”苏绥抿了口水仔细想着这才回道。

    岑潇从怀中拿出一份地图交给了苏绥说道“我给你寻了份地图最近的路线已经给你标记好了,全都是大道不会像以前只会翻山越岭。”前面说的话苏绥隐隐有些感动,只是这后面是什么鬼?

    什么叫我只会走进深山老林里去,我那不是寻了个更快的路线吗?至于这么贬低我吗?

    苏绥心里的话幸亏没有说出来,只见他放下杯子看着那丝绸画的地图可谓是极其详尽。

    澹台氏临()并未写得很清楚,在前黎;亓官氏在前黎底下并无过多的山属于於陵一带;一条大河隔断了这两个地方叁瀞和於陵。

    叁瀞这地方平地较平山的纹样零星几处地方,最底下就是沧霞连绵不绝的山包围着这地方倒显得有些世外桃源之意。

    苏绥指了指前黎旁边的那一块空地询问“这地方为何没有标出来?”岑潇仔细一看轻声说道“那处是一片海,船不结实走不了多远也就不知道那海旁还有没有其他地方。”

    看着用朱砂标记的路线有些汗颜,拿这玩意画着一些线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你今日出发途经这”岑潇指间一点“在绕过这山,而后绕过大大小小的村落,快马加鞭一日左右方可到达叁瀞。”

    苏绥微微颔首将地图叠起放在袖子里“还真有你的,不然我可就要两眼一抹黑,直奔山里去了。”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预想时间快到了进屋那好须时以及一包裹一并放在背上。

    “十天半个月肯定是要有的,这几日……嗐罢了我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岑潇将苏绥送到门口站在他身后将早已准备好的钱袋子挂在须时枪头上飞快滑落与那包裹融为一体。

    苏绥感觉到身后的不对劲微微侧头看着岑潇见他目光坦然地盯着自己便没有多想。

    “这路上小心。”

    “嗯,你先回去吧。”苏绥挥着手走在前面直奔早已商量好的马厩处,寻找着那个商贩,将一匹白色的骏马交给了他,并将一木牌递给了他并说道。

    “客官,寻岭城和落晟郡以及盛凉县这几处都有我们这样的地方,马儿要是饿了就可以去这几处喂养或者是换一匹马。”

    “好我知道了,多谢。”苏绥颔首抓着手中的缰绳,踩着马镫翻身上去,夹着马肚子马脚踩在地面上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

    马缓慢走着,苏绥拿出那地图看着上面的路线,那几个地方都是必经之路,苏绥一愣转而笑意挂在脸上,微微摇着头。

    将地图收好直到出了这人来人往的地方逐渐加快了速度,旁边的树一一掠过,速度有些许得快,只不过苏绥在一处空旷的地方停住了,下了马撑着一树剧烈呼吸着。

    “这才几天没骑马,怎么就开始不适了呢?”回想起当时同岑潇他们一起骑着马来沧霞的,怎么这一次就觉得有点难受啊。

    苏绥死死蹙着眉想着究竟是为什么,也不想想来的时候骑得那叫一个慢的,这次快得都快没影了能舒服吗?

    休息片刻后这才又上了马,这一次不再追求速度而是比较匀速的走法,时间过得很快,正在西边的阳光透着金黄色映照在地面上倒映着苏绥的影子。

    经过半天的赶路,晚间的夜幕早已高高挂起,苏绥看着前方的路隐隐看到一丝烛火,心中微喜,骑着马上前,抬眸看着这家店灯火阑珊的店,看着一旁挂着的幡上面写到缘来客栈。

    默默看了一眼周围并没有更好的去处下了马牵着它走向这一客栈,将马放在一旁的马厩中单枪匹马走进了这一家店,看着空无一人的地方。

    “有人吗?我来住店。”苏绥静静等待着回答却发现根本没有一个人回答,从窗户上透过来的风吹进屋内烛火摇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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