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我什么都不要
从卫生间出来后,安若躺在床上睡觉,他就坐在身边,没说要走,也没说不走。
这样被一个人瞧着,谁也睡不着啊。
无可奈何,安若指着远处的床。
“你去另一个床上睡,然后把灯关上。”
靳宴川有些魂不守舍的站起来,关了灯,趁着外面的一点点光亮走到另一张的床边。
安若看着他的模样,心里揪在了一起,怀疑是不是自己说的太严重了,才导致他是这副模样。
可是她一点也不后悔,如果不抓住这次的机会,轻而易举的原谅他,也许以后他真的会不拿自己当回事。
再美好的爱情也是需要博弈的,更何况他们已经结婚了,要长长久久的走下去。
想明白这些之后,安若闭上了眼睛,随便他如何,只要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是有价值的。
夜里静悄悄的,身旁的人呼吸浅浅。
靳宴川又回到了安若的床前,他这次没有睡在她的身边,只是安静的坐着。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他这样坐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安若醒来,发现靳宴川坐在她的身边,眼眶下面青灰一片。
“你怎么醒这么早?”
“我想问问你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长久的不说话,他的嗓子有些暗哑。
“不用了,我妈妈会带过来,你走吧,不然我妈来了,肯定要生气的。”
靳宴川的神色暗了下去,但还是站起身子。
由于坐了一夜,他的下半身早就麻木了,刚站起来,整个人又往前倒了过去。
安若坐着身子去抱他,差点将自己撞下床。
软香温玉入怀,靳宴川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她的腰身。
“对不起。”
他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安若僵住了身子。
“我知道了那一百万的事情,从始至终是我害了你。”
安若的胸口就这样毫无征兆的疼了一下,她下意识的要去回抱他。
他却很快的站起了身子。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脚步,在二人的目光中,张素梅走了进来,她手里还拿着饭盒。
看着俩人暧昧的姿势,她的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混账,你们在做什么?知不知道她还在坐月子,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张素梅显然是误会了,扔下饭盒就要打他。
安若想要拦,却发现自己胸口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大片的胸脯露在外面,确实容易让人想歪。
靳宴川不敢多说,面对张素梅,他也是满心的愧疚。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快松开。”
只能庆幸靳宴川个子高,不然在张素梅的九阴白骨抓下,肯定浑身血琳琳的。
“我亲眼看到的还能有错,你小产才满一周,他就这样对你,不是禽兽是什么?”
安若哭笑不得。
“妈,快停下吧,不然他真的被你抓破脸了。”
靳宴川也是苦不堪言,面对自己的丈母娘,他又不能还手,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偶尔抬手阻拦。
张素梅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闺女也是一脸的嫌弃。
“你可有点出息吧,人家都那样对你了,你还倒贴。”
安若急忙道:“您说什么呢,我没有倒贴,他只是来看看我。”
“看什么?现在最主要的是离婚,如果他还有良心就保证让你们母子一辈子衣食无忧。”
安若没有说话,看向靳宴川等着他表态。
离婚吗??
靳宴川的心密密麻麻的开始疼起来,疼的他甚至扶了一下床边的栏杆。
终是一点也过不下去了吗?
他不想,还想要再争取一下。
可是他拿什么争取呢?这么多年伤害的还不够多吗??
“我,我的一切都给安若。”
他用尽了全身力气说出了这句话。
安若看着他血红的眼睛,不可置信。
“靳宴川!!”她恨铁不成钢的吼她。
张素梅伸手打在了女儿后背上,狠狠的一下,毫不留情。
“我觉得这样挺好,不过你说话算话,把所有的资产都给我女儿。”
俩人重逢后的那一点点温情,都被靳宴川的这一句话给冲散了。
安若不相信他要离婚,哪怕母亲打了她,还是依旧盯着他不放。
男人的眼里猩红一片,锋利的眉毛像是堕落的恶魔,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安若瞧不出他的情绪,除了生气还是生气。
张素梅倒是松了一口气,抓住机会赶紧说道。
“既然你都说了,那就抓紧时间签协议吧,最好今天就能送过来,耽误一天,变数就多一些,谁知道你心里打什么算盘呢?”
“妈!!”
安若的眼泪流了下来,她不希望母亲再多说一句。
靳宴川的五官像是凝固住了一样,手指不断的发抖。
安若气不过,拿起身边的枕头砸在了他的身上。
“靳宴川,你混蛋,简直是大混蛋,不值得被原谅的大混蛋。”
她的话无疑在靳宴川的伤口上浇了一层油。
他的脸色偏了偏,压着嗓子,谦卑温和。
“我会让人把协议拿过来,答应安若的我不会食言,所有的一切,我都不要。”
安若气急,站起身子直接给了男人一巴掌。
疼吗?
他感觉不到。
看着他的样子,安若的心一下子又软了下来。
她恨极了,抬脚又踹了两下。
“好,如你所愿,离婚就离婚,你赶紧给我离开,我不想再看到你。”
靳宴川绷着脸,没有吭声,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径直的离开了病房。
安若看着他的背影,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气的她不断的捶打着身边的枕头。
张素梅看着没有出息的女儿,气不打一处来。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以后有钱了,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非要挂死在他一个树上?”
“妈,你能不能不要参与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想离婚。”
张素梅伸手打在女儿背上,恨恨道。
“不想离婚也不是你这样挽回的,怪不得让人拿捏的死死的,但凡你能稳住,也不至于过成这样。”
安若擦干眼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