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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耿月缺心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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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耿月又开始哭,季淮安的脸也阴沉下来。

    如果不是从小玩到大的情分在,他指定摔车门就离开。

    哭声由一开始的断断续续到后来的号啕大哭,完全不顾及一旁还有个男人在,就差张开血盆大口,鼻涕一把泪一把。

    车里的温度逐渐升高,季淮安的额间也有了细密的汗珠,从怀里掏出一块纸巾扔给她,并且警告她。

    “别哭了,不然我给你录下来放网上,让你那些好姐妹瞧瞧你现在的样子。”

    耿月虽然闭了嘴,可是身子还在一抽一抽的,恶狠狠的看向他。

    “我失恋了不能哭吗?”

    “再说一遍,你那个不叫失恋,你那个是一厢情愿。”

    真是哪里疼往哪里扎小刀,耿月被他气的鼻孔都放大了不少,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怒斥。

    季淮安觉得好笑,把纸扯开,胡乱的在她脸上抹了一把,像一个不熟练的父亲给孩子擦脸一样粗暴。

    随后季淮安从后车座一步跨到驾驶座,发动车子。

    “去哪里?”

    “送你回家。”

    耿月依旧倔强:“我不回去,我要找靳宴川结婚!!”

    季淮安眉头紧皱:“你缺心眼啊,老是上赶受伤,开心??”

    耿月不说话了,大咧咧的半躺在座椅上,吹着空调,平复情绪。

    “如果你早点和安若结婚,说不定我还有机会,季淮安,你怎么这么不给力呢??”

    她细细弱弱的声音传来,却比任何话语都有力量,刺的他心脏疼。

    “终究是没有缘分”

    握住方向盘的手不断的收紧,再收紧,最终泄了力气。

    耿月八卦的心迅速升起,才不管他到底难不难受,伸着头,将心里的好奇全部说了出来。

    “你当初怎么想的?会喜欢上靳宴川的前妻,你不知道朋友妻不能欺?前妻也是妻啊!”

    “你和安若发展到哪个地步了,有没有破了戒,吃了禁果?”

    “你当初怎么一声不吭的就去了国外,对安若来说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不然,我们联手,你继续和安若结婚,我继续纠缠靳宴川,如果都成功了,那我们俩人将会是历史上最厉害的搭档。”

    她滔滔不绝的说着,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出来,季淮安的脸色沉沉,想要堵住她的嘴。

    “你说话啊,哑巴了?”

    季淮安开着车,对她露出了一个狠戾的表情,然后用一只手将她按了回去。

    可是他也在想,当初为什么喜欢安若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想来想去,大概是每天在公司发现她总是独来独往,形影单只时候想要靠近她。

    也可能是那次她独自一个人坐在江边想哭却还要隐忍的可怜模样,让他有了想要保护的冲动。

    也许是被靳宴川欺负时的倔强样子,也许是看到她作为母亲的勇敢坚强,也许是知道她那几年对靳宴川坚定不移的付出

    太多太多了,他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了。

    季淮安压下心里的苦涩,他确实不够勇敢,没能给她提供一个避风的港湾。

    有时候,他很羡慕靳宴川,因为有这样一个女人愿意为他不计后果的付出,还给他生了一个可爱的儿子。

    有时候他又很佩服靳宴川,面对安若,他总是霸道的宣示主权,仗着安若心里残存的爱念将她箍在身边。

    季淮安喉结微动,声音有些缥缈的问了一句。

    “月月,如果,一个你不喜欢的人将你绑在身边,你心里会不会害怕?”

    耿月思前想后。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不喜欢的人怎么能把我绑在身边?要不然是我心甘情愿的,要不然就是我内心不讨厌他。”

    “如果是因为不得已的原因呢?”

    耿月一本正经道:“你还是不足够了解女人,如果我真的很讨厌这个人,无论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我都会想办法离开,绝不会多待一天。”

    季淮安苦笑,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那是你,你有资本,很多人没有。”

    耿月看着他的后脑勺,无所谓道。

    “也许吧,但是女人都是感性的,如果从不求救,就说明心甘情愿。”

    季淮安的神色逐渐变的凝固。

    夜已经很晚了,安若趴在床上看着毫无信号的手机,上面已经显示凌晨一点钟。

    因为熬夜导致她的头脑昏沉,闭上眼睛却有在想靳宴川的处境,根本无法入睡。

    这个点了,他还会回家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安若隐约听见关门的声音,她强睁开一条缝隙,竟然从窗户上看到一次朦胧的亮光。

    要天亮了吗?

    接着她又沉沉睡去。

    一早,她被惊醒,看了眼时间,早上七点。

    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去看靳宴川的房间是不是关着的,看看他昨天晚上到底回来没有。

    等她走到他房间的门口,却发现卧室门是敞开的。

    安若走进去发现床上空无一人,只有几件要洗的衣服随意的扔在床头边。

    走进拿起他的衣服,眉头就皱了起来。

    衣服上全是浓郁的烟酒味道。

    看来昨天晚上他回来了,今天一早又离开了。

    整整一天,安若都沉默了许多,做什么事情也心不在焉。

    又到了晚上一两点,安若本想等着他,可是一直也没有回来,这次连回家换衣服都没有。

    连续三天都是这样,安若连他的影子也没看到,不由得更加担心他现在的处境。

    这三天,靳宴川过的可谓是水深火热。

    白天他要应对所有的事情,晚上还要和政府,银行,合作商吃饭,有时候甚至要连续喝两三场。

    他的神色有些颓废,胡茬也冒了出来,眼下一片乌青。

    时铭和季淮安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特别是时铭,他要时刻关注网上的动态,还要低三下四的求自己的好妹妹在电视节目上多安排一些耿氏的新闻。

    三天下来,他连头发丝都不精致了,好多女孩的微信他都没有回复。

    季淮安是三人中稍微状态好一些的。

    他的身份特殊,很多人愿意卖他面子,可是他又不能出面请求,每天就在公司坐镇。

    盯着股票和银行那边的消息,时不时的还要给大家开开会,扔个定心丸。

    总之圈内人士都知道,耿氏和鼎智是彻底决裂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不是耿氏灭亡,就是鼎智消失。

    俗话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两家的对决也影响到了许许多多的小企业。

    他们依赖这些大公司生存,每天过的战战兢兢。

    政府为了保持平衡,明面上不断调和,私下也开始威胁。

    只是现在的情势,已经和别人无关了,双方剑拔弩张,谁也不愿意放过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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