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多看了个零？
“你这阵仗是什么情况，开业还整摄影师？”
到了大学城，来到面馆的路崇文惊呆了。
“那是拍柳娴的，没素材她当什么网红。”
姚斯年解释道。
“就是你那种子传媒？”
路崇文没想到姚斯年的速度这么快，居然业务都铺开了，看着扛摄像机的那哥们儿，他甚至痛心疾首的拍了拍大腿。
失算了啊，这摄影师该让他去的！
当不了股东，还不能当摄影师在第一线吗！
马立也一脸期待的看向姚斯年问道：“小年儿，你这边应该还缺人吧，要我来帮忙不？”
不管是从兄弟互相支持的角度，还是偿还人情的角度，马立都打算跟上姚斯年的脚步。
而且内心深处，他也不想再被姚斯年和路崇文撇下。
“你要是愿意来，就当群演和助理吧，杂活儿什么的大学生都不太乐意干。”
姚斯年看着马立那憨憨的样子，其实很适合本色出演一些角色嘛！
马立张张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不太合适吧？”
姚斯年看了看马立，又看了看路崇文，满不在乎道：“绝对合适，你俩卧龙凤雏，绝对可以大放异彩！”
路崇文乐呵呵插嘴：“记得让造型师给哥们儿整帅点！”
姚斯年翻了个白眼：“你看有谁像妆造的嘛”
路崇文纳闷道：“你特么摄影团队都整上了，这特么还有灯光师呢，还请不起一个化妆的？”
“你难道就没发现没一个女的吗？搞妆造的不是女生就是基佬，老子也很郁闷。”
姚斯年愁眉不展的叼着华子，颇为无奈。
“这跟是不是女的有什么关系？”
马立有些不解。
姚斯年喜滋滋的看着充满热情的摄影团队说道：“只用管饭管通勤，自带设备，技术过关，不怕苦不怕累，还有比他们更好的员工吗？”
路崇文傻眼道：“你特么请的都是实习生？还没毕业那种？”
姚斯年无所谓道：“那不然呢？他们只需要在我的安排下执行就够了，老子又不要导演，也不要编剧，只是要人把相机扛稳，把焦距调好，我找什么资深从业人士？有这钱我多培养两个网红不香吗？”
“还得是你！”
路崇文咂咂嘴：“资本家见了你都要自愧不如，周扒皮看见你都要喊亲爹。”
姚斯年非但不惭愧，反而洋洋得意道：“这踏马叫双向奔赴，懂吗！你以为是老子扣，不，我做人是讲良心的！要不是我有底线，这群家伙当时来面试的时候甚至能倒贴钱！都特么差点打起来了知道吗？这还只是我在一个学校搞招聘，要是多加几个，我你才知道朕的江山是多么人才济济！”
“不是，这些人都图啥？”
马立难以理解，他不求回报是跟姚斯年的兄弟关系，这些人呢？
“我把柳娴和赵令仪的照片给他们看了看，并且还让们顺带兼任星探，不仅有提成，还能跟美女当同事。那些未来的女网红跟他们有这个香火情，这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说这样好的实习公司上哪儿找去？”
姚斯年嘴角上扬，就差没有邪魅一笑。
当代大学生就差没有倒贴钱去演鬼子了，他这公司虽然目前只有柳娴一个正式女员工，但未来前景好啊，一堆相关专业的大学生抢破头不奇怪。
路崇文和马立再次被姚斯年的骚操作震惊。
“你这是一百块的钱干一百万的事儿啊！”
姚斯年叹气道：“我还是不太满意的，毕竟没有找到妆造人才，以我的能力来说，这算是不及格了。”
路崇文面无表情吐槽道：“你做个人吧！”
姚斯年瘪瘪嘴，虽然他有装逼的成分，但妆造人员的问题，确实存在。
虽然柳娴不需要化妆，但肯定公司未来的其他网红肯定是需要这方面包装的。
没有专门的妆造人才，每次外聘，或者让网红自己来，那肯定无法满足大盘子的需求。
造型不单单只是化妆这么简单，同时也不止美和帅，还要考虑其他特定情况。
但谁让现在业内男性从业人员少呢，不能说没有，但至少这次姚斯年没碰着。
女的那得花钱请，姚斯年怎么可能浪费钱给那些菜鸟？
将就将就得了！
姚知行这时从店里走了出来说道：“都来了那就准备剪裁吧，外面客人那么多，就提前一下吧。”
店铺门口已经聚集了十来号客人，都是来支持柳娴这个小面西施的食客们。
以后网红泛滥的时代，连特效战神都能骗到一堆粉丝，更遑论柳娴纯天然无雕饰的盛世美颜呢？
那一张甜美的鹅蛋脸，娴静宜人的气质，大街上一张传单递过来，难道忍心拒绝？
这要是大妈发传单，那肯定扭头就丢垃圾桶。
但配上柳娴一句：开业我在店里等你呢？
这谁不迷糊？
剪彩提前开始。
姚斯年作为老板，和父亲姚知行一起拿着剪刀。
柳娴跟另外一个服务生一起拉住彩带。
摄影组此时也兴奋了起来。
来活儿了！
食客们也看的新鲜。
路崇文鬼鬼祟祟的凑过去，一副大领导视察的样子。
摄影组的人都知道路崇文是姚斯年的朋友，看他往摄像机旁边凑，也没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讨论。
“这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面馆虽然也是姚总的产业，但跟我们种子传媒有啥关系？我们的拍摄任务是柳娴的打工日记！”
“好歹是开业，姚总他爸也在呢，人家肯定还是想留纪念的。”
“特么后期的人就在旁边，我们要收集什么素材你要不问问他的意见？”
“那肯定是拍柳娴啊，后期很辛苦的好伐，不要让无关素材混进去！”
“全票通过，焦距改改！”
在路崇文的注视下，这群大学生直接把镜头对准了柳娴。
此刻，那一双杏眼正注视着身边的少年。
镜头里的侧颜，依旧是那么令人惊艳。
啪！
马立和另外几个种子传媒的员工拧开礼花，姚斯年和姚知行剪短彩带，夜猫子小面正式开业。
姚斯年和姚知行招呼着马立和路崇文去搬凳子和桌子。
毕竟本身铺面，根本招待不了几个客人。
随着食客们开始点单，姚知行也在后厨忙碌了起来。
姚斯年和路崇文则站在门口闲聊。
“生意看起来不错嘛，这一小会都快坐满了？”
路崇文颇为惊讶面馆的生意。
在他看来，大学城这边主流的消费群体还是大学生。
但从目前来看，食客里也有不少居民或者上班族。
“客源是必然的，他们的消费量才是真正需要关心的。一碗小面在赚钱，一天也就只能卖这么点，一个人一般三两也就够了，更何况还可以加面。”
姚斯年看的不止是上座率的问题，他更在意的是客单量。
路崇文这才想起，跟一般雾城小面馆不同，姚斯年并没有在价格表上做出一二三两的区分，而是同一按照目前二两面的市价标价。
“你这样岂不是会少赚三两的钱？毕竟点一两的终归是少数。”
路崇文觉得以姚斯年这性格，不应该才是。
“没必要，既然都能加面了，那遇到点一两加面的客人呢？计较那一两块的差价，不如想着怎么让顾客多买点其他配菜。我现在算是独门生意，下午这时间还有竞争，夜宵就纯粹是我一家了，肯定是口碑更重要。”
姚斯年指了指某个食客说道。
路崇文虽然心里酸的不行，但不得不承认，姚斯年的聪明，是带着某种高度的聪明。
跟一般那些斤斤计较的小商贩不同，姚斯年这家面馆，不但在小面这个主打产品上让利，在各种配菜副食上力度就更大了。
除了小面外，还有各种组合套餐，以远低于市价的组合搭售凉拌菜，饮品以及卤味。
刚刚姚斯年指的那个食客，就是点选的单价最高的豪华全鸭套餐以及一个凉菜素拼，套餐28元，素拼10元。
而这份套餐包含什么呢？
其中有卤味：一节鸭脖，一只鸭掌，一只鸭腿，一个鸭架。
自选饮品一听。
主食小面一份。
素拼则是常见的凉菜混搭，看份量，绝对比餐馆卤味店的份量多很多！
而路崇文还观察到，另外一个食客碗里的面上铺满了颗粒饱满的牛肉粒和土豆，其上点缀着葱花，视觉冲击力爆炸。
这是在电视上广告里才有红烧牛肉面！
但却出现在了现实。
而这样一碗至尊牛肉面，单价只需24块，还送一听饮料！
“你这样搞，是不给那些同行活路啊。”
路崇文看着姚斯年的产品线，觉得他这面馆肯定要火。
食客又不是鲨臂，要不是没得选，谁会去兰州牛肉面吃祖传牛肉？
“虽然横向对比我定价确实便宜很多，但我其实也有点担心这边消费能力的。不过现在看来，基本上是稳了，咱们大学城的群众还是有钱的。”
姚斯年毫不掩饰脸上的得意。
他之所以不找老师傅搞配方，直接把所有菜品都弄成工厂产品的本意就在这儿。
真要说味道，其实不算差，只是对比一些手艺精深的老店不太行而已。
都这价格了这分量了，还要啥自行车？
而且跟自制的不同，他从工厂采购，等于中央厨房性质，成本更低，他还是有着不低的毛利率。
而其他店铺呢？
跟上就是毛利率下跌，不跟就是客源流失。
“我笑那同行少智，老店无谋！”
就等着关门吧！
两人相约携手去了网吧，毕竟等着是在太无聊了，虽然12年水果平台也有不少爆款游戏，但这小屏幕两人都很嫌弃。
“今天毕竟是开业，还是要看后面营业额如何的。”
路崇文话锋一转道：“哥们儿最近开了个大单，一转手干了三千块！咱们镇上的老板还是有实力的。”
姚斯年笑道：“哦，是嘛，挺牛逼的。”
1点多，两人回到面馆准备吃个宵夜。
“嚯，这个点居然还有这么多人？”
路崇文对此时店里的上座率感到震撼。
“今天生意如何？”
姚斯年拿了个鸡腿，踹了一脚路崇文示意他给钱。
“四千出头。”
姚知行眼神发直的说道。
“多少！？”
路崇文死死盯着姚知行道：“叔，没多看一个零吧？”
端着盘子走过来的柳娴也愣住了，甚至后厨里刷着盘子的赵令仪也凑了过来。
“单量一百三十七单，销额四千四百二十六块。”
姚知行眼睛已经快要冒光了。
这还是开业酬宾酒水买一送一的情况，要不然今晚的酒水消费更大！
不少食客进店点凉菜下酒，一两瓶的虽然是多数，但几人一桌喝十来瓶的也不少！
姚知行是真长见识了，这一个夜宵面馆的潜力，还真不必那些大排档少！
甚至因为物美价廉，还有客人问有没有代金券之类的活动！
显然，一些爱喝夜啤酒的客人很中意这些实惠的下酒菜。
毕竟大排档哪怕是再便宜，一份田螺龙虾也是三十五十左右了。
“哎，都是些辛苦钱啊，抛出成本，估计也才能赚两千出头吧，比不了胖子，一单血赚三千块。”
姚斯年唉声叹气。
姚知行听了，也是颇为羡慕的对路崇文说道：“小路你这买卖确实不错啊，我就拿个菜也感觉累得不行。”
路崇文突然觉得手里的鸡腿不香了。
他又不是天天赚三千啊！
平时一般也就三五百一天，哪里能跟这面馆比！
赵令仪听得心尖儿一颤，双膝都挤在了一起，忍不住蹭了蹭。
一天就赚2000块，这是什么概念？
她爸一个月工资还不到一万呢，说是国企体面人，但那又如何？
下意识看了看柳娴之前站的位置，却发现她已经走进了后厨，开始拿着盘子开洗了。
赵令仪咬了咬唇，心里有些懊恼，下意识看了看姚斯年，发现他没注意这边，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回到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