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族长不当,可废族长
如鸣珮环府。
百年之后玉沉璧重来此地,心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伤。
如鸣珮环府的装潢与静影沉璧府相似,但这处宅院的占地面积,明显比静影沉璧府要小许多。
邀请玉沉璧前来的那个人,是如鸣珮环府的管家,姓常,与胡嬷嬷一样是守宅人。
玉沉璧和景松跟他进了正门,里面还有小厮正在打扫庭院。
常管家吩咐下去,“二公子回来了,让所有人前来拜见二公子。”
“是。”那打扫庭院的小厮跑开了。
常管家将玉沉璧二人引入正厅,随后去取来一物交给玉沉璧,“这是珮环府的房契和地契,家主的其他遗产都分给小辈们了,但这处宅子家主的遗诏上一再要求,必须且只能给您留着,不允许任何人动想法。”
“多谢。”玉沉璧将其接过,由心感慨的一句,“兄长已经走了百年,但这个地方还和我走时一模一样。”
那管家点头,“这也是家主的要求,家主要求留下守宅人,在下的父亲是珮环府的上一位管家,万般嘱咐在下绝对不许擅自改变这里的任何布局,一定要等着二公子回来,将这出宅子亲自交到二公子手中。”
他们二人正是说话间,府上的其他小厮来了,玉沉璧心中惊叹,没想到兄长府中留下的人不少。
“见过二公子。”众小厮齐齐行礼。
“嗯。”玉沉璧颔首应礼。
其中一个小厮拿出一个红布包裹的细长东西,交到常管家的手中,再由常管家转交给玉沉璧。
“这是家主留给二公子您的遗诏,家主在上添了封印,非二公子您不能打开,”常管家躬身相拜,“还请二公子移步书房开封,书房中还有家主留给二公子您的其他的东西。”
“好。”玉沉璧起身往外走。
祁连沉珮的书房也是上了锁的,玉沉璧看向常管家,“钥匙呢?”
“没有钥匙。”常管家道,“这书房,只有您能开。”
玉沉璧踏上台阶,伸手触摸门上的锁,那锁似是有感应一般,咔嚓一声开了,玉沉璧快速开了书房的门。
景松紧接着就要跟着玉沉璧进屋,常管家拦下他,语气恭敬道:“家主有令,此地不可外人进入。”
玉沉璧回头解释,“松松不是外人。”
常管家道:“家主已经明确吩咐,无论与二公子随行的人是谁,书房只能有二公子一人进去。”
玉沉璧只能作罢,“松松,你回去吧。”
景松不舍:“师尊,您得多久才能出来?”
常管家答道:“家主留给二公子的东西不少,二公子估计要在此地待上许久。”
玉沉璧对景松道:“若是为师许久没有出来,你可以先离开祁连氏,等为师之后再去找你。”
景松闷闷“哦”了一声。
常管家上前将书房锁上门,朝景松拜了一礼,“请这位公子自便。”而后便带小厮离开了。
书房里,玉沉璧这才打开遗诏。
遗诏中只有一句话——
族长不当,可废族长,由弟沉璧代行,拥明主继位,以正祁连古族之风。
玉沉璧心中愕然,他兄长有通晓乾坤之能,可窥天机知未来事,这是百年之前已经预算到祁连惊之人了?
玉沉璧在书桌上找到一个木盒,打开之后是无数封信笺,玉沉璧拿出最上边的一封打开,是祁连沉珮的字迹:
沉璧,兄长走了。
看信纸末尾的落笔日期,是当年他继位挽月山峰主的那日。
玉沉璧心头一酸,没来得及见兄长最后一面,是他此生永远的遗憾。
玉沉璧又拆了其他几封信,是一个兄长对幼弟离家多年的思念。
我虽长生,永伴孤寂。
书架上塞的满满当当,都是祁连沉珮留给玉沉璧的,玉沉璧无意间摸到一个机关,满墙的书架突然从中间分开,后面是一个暗室。
玉沉璧试探走了进去,里面又是满墙的书架。幼时的祁连沉璧性子孤僻,对谁也不爱理会,兄长每次哄他总要给他带些书来。
玉沉璧随手拿下一本翻开,赫然睁大了眼——
玉龙……
景松回了静影沉璧府后,枯等了玉沉璧几日,奈何玉沉璧不在,他也属实在这里待不下去,索性就回去了。
景松刚进魔宫,就见殷柳急匆匆而来,“景师弟,你和师尊和好了吗?你们一直不回去,掌门师兄天天来问我。”
“和好了,但是师尊在祁连氏。”景松的语气有些郁闷,看见景明霏慢悠悠过来,景松更是幽怨的瞪了他一眼。
“这是殷峰主吧,玉仙尊的接班人。”景明霏温和开口。
“前魔尊。”殷柳立刻警惕起来,沉声道:“不知阁下是如何突破的封印?”
“殷峰主别这么生分。”景明霏笑呵呵道,“玉仙尊与我儿喜结连理,你又是玉仙尊的首席徒弟,按照如此辈分,你是不是应该称我一声…‘祖父’?”
“你真是好大的脸!”景松当即怼了回去,“我还没打算认你!你少在这里以我父亲自居!”
殷柳冷漠道:“尊上还是先管好自己的家里事吧。”
景明霏丝毫不觉得尴尬,面上依旧带着笑意,“家里孩子大了不懂事,让殷峰主见笑了。”
“景师弟,我先回去了。”殷柳当即告辞,转身就走。
景明霏这才看向景松,面上慈祥带笑的模样瞬间收起,发现玉沉璧没有来,景明霏更是皱起了眉,“玉仙尊呢?怎么就你一个回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景松满脸愤懑,“就是因为你打扰了师尊,师尊现在都不愿意搭理我了!”
景明霏毫不客气的嗤笑,“那是因为你蠢!不会哄玉仙尊,玉仙尊自然是不愿意理你,看看我和你娘,就从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景松满腔嘲讽,“是,我自愧不如,热脸贴冷屁股谁不会,你天天挨我娘的打。”
“你娘是因为爱我,才会打我。”听着景明霏的语气有些自豪,“否则你娘为什么不打别人,只打我一个……不对,你娘也打过别人,不过他们都死了,只有我还好好的。”
“……”景松无语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