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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这个人的目的居然是玉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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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巴掌的威力不小,景松猝不及防摔倒在地,额角重重一下磕在一边的桌腿上,很快就有鲜血顺着面部流下。

    “师尊,你打我?”景松跪坐在地上,眸中充满了不可置信,“我们不是道侣吗?你居然舍得打我?”

    “你先是我的徒弟,其实才是道侣,注意你的身份!”玉沉璧看景松的目光中尽是不耐烦,半分没有要拉他起来的意思,“滚回你屋里去!”

    鲜血滴在景松的腿边,赤红的血痕爬满整张脸,看起来甚是狰狞。

    景松抬起头,并未理会额上的伤,固执的盯着玉沉璧,要找他讨个说法,“不知弟子究竟犯了何错,居然能惹得师尊动这么大的气?还请师尊明示,弟子也好长个教训,以后不会再犯。”

    “你这是什么态度!”玉沉璧愠怒道,“景松,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你都开始无法无天了!如今更是敢顶撞你师尊了!”

    “弟子不敢。”景松换成了跪姿,垂敛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弟子知错,师尊勿要气坏了身子。”

    “玉师叔!”有人在敲门,夏炎阳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玉沉璧扭头去开门,看见他才脸色稍微有些缓和,“什么事?”

    “我和秋师弟吵架了,来您这里躲几天。”夏炎阳有些不好意思,目光瞥见屋里跪着的景松,立刻挤进门朝景松走了过去,“玉师叔,您怎么又打景师弟了?”

    正跪着的景松被人扶了起来,景松讶异看向身边的人,“夏师兄?”

    玉沉璧依旧面色不虞,站在景松面前一步远的地方,“炎阳,你自己去找地方住,别插手我的私事。”

    “玉师叔,您这脾气真的得改改了。”夏炎阳语重心长的劝玉沉璧,“您打景师弟都打了多少年了,景师弟并无严重的过错,您何必对他如此严苛?”

    “你若是想护着他,就把他带走。”玉沉璧面色冷漠,“我的院子里,不留这种不受管教的弟子。”

    “师尊!”景松似是想解释些什么,又被夏炎阳抢先开口:

    “玉师叔,您还是好好冷静冷静吧。”

    夏炎阳露出一副“与他讲不通道理”的无奈之色,把景松带去了偏室,“景师弟,我先帮你上药吧。”

    景松几乎是被夏炎阳强拖着走的,频频回头望向玉沉璧,希望玉沉璧能挽留他,但玉沉璧却是半分眼神也没分给他。

    那个人终于赶走了,玉沉璧的情绪又低沉了下去。

    桌上的君子松长势很好针叶翠绿,玉沉璧走到桌边坐下,抬手抚摸过君子松。

    掌中凝聚起一团灵光,打入君子松中,一道虚影缓慢升起,在君子松的上空浮现,是闭目沉睡的景松。

    这才是真正的景松。

    玉沉璧心里稍感欣慰,看来花叶养魂术移魂成功了,保住了景松的魂魄没有消散。

    夏炎阳正在隔壁安慰景松,主屋的内室很快熄灯了。

    青年人情绪失落,额头已经缠上绷带,“夏师兄,师尊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夏炎阳的注意力留意在主屋,随口敷衍景松:“玉师叔对你只是稍许严厉,并没有讨厌你,否则也不会同意与你结为道侣了,以后只要你好好讨玉师叔的欢心,玉师叔应该就不会再打你了。”

    ……

    夜色已经过半,夏炎阳轻手轻脚进了玉沉璧的房门。

    黑暗里,桌边坐着一道人影。

    夏炎阳出声轻唤:“玉师叔,晚辈来给您作伴了。”

    那个人沉闷出声:“坐吧。”

    夏炎阳走过去,在玉沉璧的对面坐下,才丧了道侣的寡夫玉沉璧枯坐了大半宿,此刻正怔怔望着君子松出神。

    夏炎阳主动找他找话:“晚辈知道您心里不好受,特地来看看您。”

    “我没事。”玉沉璧问,“那个人怎么样了?”

    “他额上的伤应该不会留疤。”夏炎阳放轻了声音劝他,“玉师叔,您以后还是少打他的,万一破相了或者残废了,等日后景师弟回魂,为难的还是景师弟。”

    “只要他不来招惹我,我能送他痛痛快快的去死。”玉沉璧的声音发狠,“可他若是不知好歹,我宁可给松松重做一个身体,也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夏炎阳道:“您不喜他,他应该能看得出来,以后应该不会主动在您面前出现了,还给您一个清静。”

    玉沉璧正是情绪低落,随口应了一句,“但愿如此吧。”

    “您还是早点睡吧,别再胡思乱想了,若是景师弟还在,定然不愿看见您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夏炎阳站起身,“晚辈先回去了。

    “嗯。”玉沉璧并没有要歇下的意思,继续独自悲伤去了。

    夏炎阳实在不知还要说什么安慰他了,目光又落在玉沉璧的身上停留了一会,扭头出门了。

    篱笆小院外,秋萧瑟站在月色下。

    夏炎阳出门看见他,忙朝他走了过去,“秋师弟,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也来看看玉师叔。”秋萧瑟揽住夏炎阳,“玉师叔怎么样?”

    夏炎阳摇头,“很不好。”

    秋萧瑟道:“我和殷师弟还有木师弟他们商量,玉师叔这里还是留人看着才放心,以后我们轮流着来。”

    夏炎阳赞同,“景师弟不在,玉师叔的状态很差,说不定哪天玉师叔想不开……”

    夏炎阳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觉越想越后怕,“不能不留意着这里。”

    篱笆小院里,玉沉璧临近天明才睡下。

    偏室的门突然开了,景松蹑手蹑脚仿佛做贼一般,进了玉沉璧的房门。

    秋萧瑟起得很早,夏炎阳还在睡,从昨夜两个人见过面后,都留在了篱笆小院里。

    秋萧瑟叫醒夏炎阳,二人同样悄无声息跟了过去,匿身于屋外透过窗子,注视着里边的情况。

    景松进了内室,爬上了玉沉璧的床,小心翼翼环住了玉沉璧的腰……

    夏炎阳只觉惊悚,小声对秋萧瑟道:“秋师弟你看,这个人的目的好像是玉师叔。”

    下一刻,景松整个人都被掀下了床去,玉沉璧满脸怒容,“你来做什么!”

    景松丝毫不觉有愧,反而理所应当道:“师尊,我们不是道侣吗?弟子来找您一起睡觉,难道有问题吗?”

    玉沉璧气极,当胸一脚狠狠踹了过去,景松身形一晃倒在一旁,猛地咳出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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