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必须听
林柳给古长老刻下心有灵犀文后，本来是想查看他的身体状况，看看咒术是哪一种咒术，在筋络中如何分布，究竟致命点在什么地方。
但古长老的记忆完全不设防，甚至主动塞给林柳看，林柳顿时觉得脑子里被强行装下了古长老的记忆，顿时整个人都emo了。
不过刚刻下灵犀文三两分钟而已，林柳就晃晃悠悠的出了风雪阁，脸色非常难看。
看到墨玄衡就往人怀里栽，并让墨玄衡立刻带他走。
萧凌寒是满脸疑惑，立刻进去查看古长老的情况。
墨玄衡趁机将林柳带走了。
回了林衡院，好半天林柳都没缓过来，整个过程都在旁观古长老的记忆。
墨玄衡使劲唤他，好一会才将他唤回神。
回神后林柳精神颓丧的问墨玄衡：“他俩的事儿，你想不想知道？”
墨玄衡一愣，僵硬的摇了摇头，道：“不…太想……”
“不！我脑子受到了精神污染，我要说给你听，你必须陪着我，否则我无处可说，情绪出问题了，遭殃的还得是你！”
“……哦……”
林柳将那两人的故事，简短的说了出来。
萧凌寒是掌门从外面带回来的天赋少年，入峰时十四岁，那时掌门只有他一个弟子，除了掌门一天一个时辰的亲自教导，其他时候都是和内门弟子一起上基础课，也就在那个时候，他就对给他们上水系法诀课的古永卿一见钟情了。
一开始他是主动靠近古永卿，帮着古永卿做事，缠着古永卿教他一些他早就学会的东西，吃饭时非要去人院子里蹭饭，甚至晚上的时候也要在人院子里蹭住。
这些意思还不明显吗？古永卿当然知道萧凌寒是看上他了，本来古永卿也挺喜欢他的，勤奋好学、精明强干，学什么会什么，又快速又优异，除了有些太好强了，其他几乎全是优点。
但当时萧凌寒还小，也没跟他表白什么的，他也就不把话说破。
想着以后萧凌寒若是想好了，自然会来表白。
是比他小了点，但是修真界的人并不介意年龄，因为越往后走，活得越久，几百上千年的活，哪还会在乎十几二十岁的差距？
平静的相处了几年，十九岁的萧凌寒，就已经上了元婴后期，正当古永卿想着，什么时候在一些小事上给点萧凌寒回应的时候，萧凌寒忽然不走寻常路了。
萧凌寒强行将古永卿绑去了当时他住的小院，将人禁锢起来，不让他与外界有任何联系。
人更是强行被他按在怀里，任由他揉圆搓扁。
原来他主打一个没能力的时候，装柔弱扮乖巧，伏低做小，给人留下一个绝世好印象，一旦能力超越对方后，立刻暴露本性，拿住主动权，全方位控制对方。
喜欢一个人时，一个眼神一个笑容，都很容易让对方察觉，这么多年相处，古永卿不相信萧凌寒没看出一丝半点来，但萧凌寒似乎不在乎，不在乎他是不是喜欢他，只在乎他这个人，属不属于他。
古永卿觉得这种方式在一起是激进了点，可能与萧凌寒性格有关，并不怎么怪他，一开始还好言劝导他，表明自己也是属意于他的。
不就是霸占欲强了点，对他信心不足，于是萧凌寒囚禁他，他也配合，想的是萧凌寒若是看到他如此乖顺定能明白他是愿意跟他一起的。
后来一边乖顺，一边劝导，总算结束了被囚禁的日子。
一年后，他平静的忍受来自萧凌寒的各种霸道，囚禁日子结束了，他总该做他份内的事，于是就提出继续去上课，若是萧凌寒不同意，他就去后勤。
可没想到萧凌寒对他结束囚禁只是为了试探他，听他想回去上课，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看吧，一切都是谎言，不过是为了匡他换自由，才骗他钟意他的，这么能演，城府够深啊！
囚禁结束不到半日，就又把人抓回去了。
古永卿没办法，只能继续妥协，答应萧凌寒不与外人接触，从一开始的自由，逐层降级，只想要萧凌寒在平日霸道的行为里，稍稍尊重他一下，在他不舒服或者承受不住的时候听听他的诉求。
可萧凌寒为了掌控主动权，两人日夜在一起却从不给两人刻下道侣印，也不让古永卿修行，压制他的修为，不让升，还想办法让他降。
古永卿妥协到最后，每天关在风雪阁里，只有一屋子的书可以看。
忍了十年，萧凌寒都上化神了，还是不让他继续修行。
他再也看不到半点希望，知道将来的日子永远不会改变，哪怕萧凌寒计划上上修界，也定会让自己上了炼虚境才会让他继续修行。
但萧凌寒可不会十年二十年就上炼虚，就算有那能力，他也不会那么做，上修界是他不熟悉的地方，他怕出纰漏定然会步步谨慎。
古永卿十分绝望，绝望萧凌寒看不见他的痛苦，无视他的心灰意冷，故意忽略他的一切诉求。
古永卿慢慢的，希望变绝望，绝望生了恨，但他又逃不了，又不能拿萧凌寒怎么样，干脆放弃自己了。
他想自杀的时候，却被萧凌寒发现了，又是一通折磨，之后是更加粗暴的囚禁，直接上封印锁链困在床附近，完全用不了灵力。
灵力用不了，但古永卿逐渐生了怨气，怨气他自己想办法收着，一点点积累，三年后，凭借自己的记忆，弄出了两个咒术，咒术的结果是自己死亡。
反正他也咒不了对方。
——踏出藏书阁就会死，对方不和他同房他也会死。
表面看上去，他死亡的主动权给了对方，但其实是拿在了自己手里。
依对方控制欲极强的性格，这种方式不仅不会让对方放心，反而是种折磨，这相当于逼迫对方选择让他死还是活，对方怎么可能让他如意，对方只会怒火中烧，并且想办法解了这咒术。
这就相当于变相夺了对方的主动权，对方又不能完全拿回去的时候，对方就会生气抓狂，多番折腾下来发现确实拿不回主动权，他要么放弃自己的控制欲，要么成全古永卿。
那个时候，就是古永卿结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