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 章 艰难的找寻
吃了晚饭，李维刚和李铁送张野回学校。
“那我下周再来看你，如果你的脚还疼的话，去医院检查检查。”临别前，张野关切地跟许婧说。
“嗯，我知道！你自己也要小心点，欧阳家的人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你可以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许婧微笑着说道。
“好！那我走了！”张野背起画架，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古铜巷。
“老六，方子，你们把这幅画贴在客厅上！”许婧看着这幅栩栩如生的画，向身旁的两人交代道。
“好的，婧姐。”几人回答，小心地拿起画，往客厅走。
许婧也一瘸一拐地跟着进客厅，看到墙上挂着的那张照片，她的心有种酸楚。
“把那张照片取下来吧，这幅画就贴那个位置。”许婧看了照片一分钟，然后交代两人。
“是啊，我们真粗心。还挂着这张照片干嘛？”老六自责道。
“就是，照片里的人都没在几个了，我们还挂着它，真是太不应该了！”方子也觉得不太适合。
“不是，我觉得这幅画有点大，摆在这里正好合适。这张照片重新选一个地方挂吧。”许婧解释道。
“婧姐，你真的还要挂它吗？”方子不解道。
“虽然，最后，我们闹了不愉快，但也很感谢马三儿肯让我当你们的老大，不然，我也不会认识你们，也不会经历这么多关于我们的事情。”许婧已经放下对马三儿仇恨。
的确如此，如果当初，她遇到这群人的时候，马三儿不主动求自己管理这个帮派，也许，许婧就不会跟帮派打上交道。那样的话，故事有可能被改写，说不定跟打打杀杀的日子扯不上关系。
“好吧，那把它挂哪里？”老六不再追问，他知道，许婧内心深处是一个善良的小女孩，既然，她不愿意与马三儿为敌，那就不要再继续追问。
“拿过来给我看看，我感觉那时候的马三儿还没有太胖，怎么现在会胖得如此出人意料！”许婧摸着照片里的马三儿调侃道。
“呵呵，可能是龙哥给养膘了！”方子也开玩笑道。
“我觉得也是！不过，你们就没有像他那样，只沉迷于吃喝之中。我发现你们都长高了！你看，当初的维刚，又瘦又小。现在已经变强壮了！还有，你们看，李铁的头发，没有现在这么长！现在又长还被染了黄色，真不知道你干嘛喜欢染颜色！”许婧对照片里的人指指点点，根本不在乎大家会生气。
“婧姐，难道你就没有发现，我们比以前变帅了？”老六忍不住开口道。
“嗯，其他还好，唯独你，帅没发现，胖倒是胖了不少！”许婧一本正经地说道。
“哈哈哈……”大家笑了。
“婧姐！”老六有点挂不住面子。
“玩笑啦！我其实想说，你们都变帅了！”许婧连忙解释道。
“我就知道，还是婧姐关心我们！”老六这才开心起来，别看他平时憨憨的样子，其实，内心也是一个小孩子。
“婧姐，这样正了吗？”老六和方子一左一右地拉着画让许婧看。
“再往上点，老六，你那边往下两公分！对对！就这样，可以贴胶布了。”许婧比划着，直到贴正了才满意。
许婧休养了五天，感觉好多了，就试着让右脚下地走路。
这五天里，弟兄们都没闲着，大家都出去找工作。
因为李铁要养老丈人家，所以，他自己出去找了个工地背沙子的活。虽然有点苦，但工资还不错，老板从不拖工资，而且，还提供中午饭。
后来，老六和小白也跟着李铁去工地干活，三人早出晚归，几天就晒黑了两个度。但他们没有怨言，感觉成家后，多了一份责任。
小春和兰子还有菲菲一同去餐馆给人洗碗，洗菜。这样，一日两餐都在馆子里吃，也减轻了家里的开销。
王国宝跟着李妮妮回老家，李妮妮的父母说，如果外面不好讨生活，那就回来，家里有很多田地，只要勤快点，过自给自足的生活是没问题的。
所以，小两口回了老家。确实，在这里什么都干不了，每天还要开销一笔生活费。想来想去，还是过去下地种田，上山种树，做个普通老百姓。
临别前，王国宝很真诚地跟许婧说，“婧姐，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你的帮扶之恩，我不会忘记。如果不是你帮我操心婚事，我现在都不可能娶到妮妮。”王国宝紧握着李妮妮的手，深情对视着。
“我们能认识，是一场缘分。你们能在一起，我只是起到搭桥牵线的作用，以后的路，还需要你们用心去经营。”许婧眼神温和地看着两人。
“如果不是你出面替我去妮妮家说媒，妮妮父母是不会同意我们的。之前，我们就互相喜欢，可她父母嫌弃我是孤儿，就不想把妮妮嫁给我。幸亏婧姐你出面替我说话，不然，妮妮爸也不可能让我回去她家的。”王国宝说着说着就激动地哭了。
“别哭了，既然妮妮爸给你机会了，你就要好好把握，不要让老人家失望，也不要让我的操心白白付出。”许婧拍拍王国宝的手交代道。
“嗯，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李妮妮在一旁帮王国宝擦了擦眼泪，看得出两人很恩爱。
“回去吧，妮妮，如果将来国宝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一定替你收拾他！”许婧开玩笑道。
“嗯，我知道了婧姐，谢谢你！”李妮妮也很喜欢许婧，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不久，但能从平时的生活中感受到许婧的关怀，虽然，每天都要求大家训练，但谁有事，她总是第一个出来想法解决。
两人背上行囊跟大家告别。
许婧的内心却是悲凉的，她好希望一大家子都能在一起，虽然挤一点，但吵闹中那一份温暖，是无法比拟的。她已经面对了太多的分离，她已经怕了分离。
李欢欢则跑去老丈人家帮忙卖货、送货。卢丽苹的爸爸挺喜欢这个姑爷，一点不偷奸耍滑，还不会中饱私囊吃回扣。最重要的是，李欢欢一身力气，很多货物，都是他自己下货上货。老丈人看姑爷，真是越看越喜欢！不过，晚上的时候，夫妻两人还是回来思舟阁住，因为，老卢觉得，嫁出去的女儿，要是回自己娘家住，众人会觉得这个姑爷没本事。
李欢欢和卢丽苹在那里就是替老卢打工，每个月，老卢都会给他俩发工资。说白了，老卢就是那种要面子的人。不过，许婧很乐意他们回来住。本来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她心里踏实。
这天晚上，大家回到家，聚到一起，烤火聊天。
“怎么样？大家都还习惯吗？”许婧看着三个晒黑的男的问道。
“呵呵，还行！除了晒点，活倒是不怎么累。”李铁笑道。
“是啊！感觉还是可以的，虽然风吹日晒的，但挺踏实的。”小白笑着说话，小白是傣族，本来皮肤挺白的，现在已经黑得只有牙齿还是那样白。
“呵呵，你们这样，我挺心疼的。都怪我没本事，不能给你们找一份体面的工作！”许婧看着大家都是风尘仆仆的样子，自责道。
“婧姐，这怎么能怪你！如果不是你一直没有放弃我们，我们连现在的生活都不能享受！”大家都劝说着许婧。
“等我的伤好了，我再出去找找看。我相信一定会找到一个更合适的工作的。”许婧掐灭烟头说道。
大家都围着火堆烤火，没有继续说话，只能听到火星子燃烧的声音。
第二天，周六。
清晨，训练的弟兄们一下子少了五个，院子里就只剩李维刚、方子、普天宇、小飞、自灵。
狗牙子和李薇很少过来训练，他们俩除了训练，白天还会出门讨食，这是丐帮的成员必须要学会的一项任务。只有晚上的时候，他俩才有时间在院子里比武。共同进退，互补长短。
一小时后，训练结束，大家吃过早饭，坐在院子里烤火。
“快过年了，这冬天就是冷！”跑操结束后，几人坐在火堆旁，普天宇烤着冻僵的手说道。
“是啊，一年又要过完了。今年，又发生了很多事情。弟兄们聚的聚，散的散，有的结婚了。”方子也感慨道。
“就你们四个还是找不到对象！”许婧脱口而出。
“婧姐！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小飞有点激动。其实，他也有喜欢的人，可惜，人家嫌弃他穷，又是孤儿，所以，看不上他。
“呵呵，没事，有你们婧姐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们的份。婚姻又不是人生的全部，如果遇不到合适的，那就多陪陪我。”许婧安慰道。
“婧姐，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李维刚一半认真一半开玩笑地说道。
“嗯，我希望我们永远是一家人！”许婧笑着看了看大家。
“我们永远都会是一家人，婧姐，你永远都是我们的老大！”几人都说着。
这时，门被拍响。
李维刚去开门，“张野？”
“你好，维刚，许婧在吗？”张野礼貌地笑着问道。
“在呢！”李维刚没好气地回答，虽然不讨厌张野，但也不喜欢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对这个人产生敌意。
张野没在意到李维刚的情绪，自顾自地走进院子。
“许婧，大家早上好！”张野手里提着两大袋食物。
“早啊！”大家礼貌性回答。
“野哥哥，你手里的是什么？可以吃吗？”自灵不懂大人的心思，她只注意到张野手中的袋子，貌似是吃的。
“呵呵，野哥哥！”方子听到自灵这样称呼张野，忍不住笑出了声。
“呵呵，这样的称呼有点特别！不过，我喜欢！”张野也笑了笑，摸着自灵的头说道。
“那么，到底能不能吃？野哥哥！”自灵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问道。
“可以，当然可以吃。来，给你。”张野随手掏出袋子里的一小袋糖果放到自灵手里。
“哇，是水果糖！”自灵看到水果糖的瞬间，眼睛都亮了。
“喜欢吗？”张野蹲下身子问道。
“喜欢！上次吃，还是师父给我买的！”自灵边说边拿出一颗，剥了皮塞进嘴里，美滋滋地吃着。
“还不谢谢人！”许婧在一旁教育道。
“谢谢野哥哥！”自灵只顾着吃，都忘记了许婧教过的礼仪。
“不客气！不过，还是少吃点好，一天吃两三颗就行了，不然会蛀牙。”张野交代道。
“嗯，我知道了！”自灵开心地跑到一边吃起来，生怕被别人给抢了一样。
“大家都来吃，这是刚才在菜市场买的酥饼和饵块。”张野一人发一份过去。
“谢谢！”大家感谢道。
“唉，怎么今天只有你们在呢？我买了二十份的！”张野疑惑道。
“他们出门上班的上班，国宝和妮妮回老家种田了，现在，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人了。”小飞简单解释道。
“哦！这样啊。”张野这才明白。
“许婧，我已经问过我同学了，他说他家的厂里还在招人，主要是做木材加工的，如果愿意，他们可以招收学徒。不过，刚开始，工资会低一点。学会以后，多劳多得。”张野把食物分发给大家后，蹲到许婧面前说道。
“维刚，拿个凳子给张野！”见张野蹲在自己旁边，就吩咐李维刚。
“好，婧姐！”李维刚不情愿地给人拿凳子。
“谢谢，维刚！”张野笑着道谢。
“不客气！”李维刚假笑了一下。
“做学徒很好啊，只要对方愿意教，我的这几个弟兄都很老实的，他们不会给你同学添麻烦的。”许婧保证道。
“婧姐，木材加工厂？可以啊，我们愿意去！”方子听到两人的对话，立马凑近插嘴道。
“不过，有些木材会很重，有时候需要几个人一起抬，可能会是个体力活！”张野担心他们会受不了干重活。
“没事，我们几个会一起解决的。只要你同学家愿意收留我们，我们一定好好学，好好干！”小飞也激动地保证。
“既然这样，我同学说了，只要你们愿意，让我带你们去找他，他会安排一切的。”张野也很激动，如果这件事成了，许婧的困扰也就解决了。
“那还等什么？我们马上出发！”普天宇更是从凳子上跳起来，恨不得现在就站在加工厂门口。
“嗯，准备好，我们马上出发。”许婧起身，想回卧室换一身衣服。
“我扶你啊！”张野急忙起身，担心许婧的脚伤还没好。
“我已经好多了，没事的！”许婧微笑说道。
“那就好！那我在这里等你！”张野缩回手，站在原地看着许婧迈着颠簸的脚步。
看来，她的伤还没好利索，张野心想着。
几分钟后，大家关上门往加工厂出发。
街道里迎面而来的刺骨寒风，让人瞬间想念起家里火堆的温暖。
“好冷啊！”小飞双手抱住自己的身躯，打着寒颤说道。
“走快点，身子热起来就不会太冷了。”许婧看着大家都冻得瑟瑟发抖，她也无能为力。
“我们跑起来吧！”自灵倒是不在乎，想法子解决寒冷。
“嗯！”大家自觉排好队，一起喊着口号，去拥抱寒风。
张野先是愣了愣，他以为大家冷了，会去商场买件外套，可他们的谈话让他出乎意料。
许婧跟在大家身后，慢慢跑了起来。感觉张野没有跟上来，许婧转回身，冲还在发呆的张野大喊，“被冻住了吗？怎么不跟上来？”
“额！来了！”张野突然明白，无依无靠的人，生活是多么艰难，什么事都要靠自己。他快步跑到许婧跟前，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许婧的。
“我不冷，你自己穿吧！”许婧没料到张野会给自己脱外套，她先是愣了几秒，然后伸手去拿外套，把它递回给张野。
“我穿得多，有点热，你帮我披着吧！不然，没到厂里，我就热化了！”张野担心许婧再次拒绝，只好开玩笑说道。
“那我给方子他们穿了啊，他们的衣服比较单薄。”许婧看着前方的方子，他穿的衣服比大家的都少。
可能是之前在赌场上班，以为工资来得容易，就没有防备以后会遇到这种困境。花钱大手大脚了些，也没有把钱用在该用的地方，以至于，到了冬天，连件暖和的外套都没有。
“额，好啊！”张野本想给许婧温暖，谁知道许婧只顾着她的弟兄们！
“那谢谢了哈！方子，给，张野给你穿件衣服，看你冷得，以后，要学会照顾自己，知道吗？”许婧谢过张野后，就朝前方的方子大喊。
“谢谢张野，婧姐，我记住了，人嘛，穷一次才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方子往许婧跑过来，感激地说道。
“所以，不管贫穷还是富有，我们都应该学会照顾自己。以后，花钱别再大手大脚了。”许婧教育道。
“嗯，我明白。”方子穿上外套，继续往前跑。
四十分钟后，到了加工厂。
“你好，师傅，请问文旭在吗？”张野走到门口保安室问道。
“你找我们少爷有事吗？”保安大爷喷着一口烟味问道。
“我是他的同学，我叫张野，之前跟他说过，我的朋友想到这里做学徒。”张野微笑地说着。
“哦！张野啊，我们少爷跟我说过这事，是他们几个吗？”保安大爷立马从屋里，走出来笑着欢迎。
“嗯，是的，他们四个！”张野指着身后四个男人介绍道。
“好，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找肖师傅，他可是我们的老师傅了，那手艺简直，做什么像什么，让做什么，他都能做出来，而且做得一模一样。”保安大爷说起话来就滔滔不绝。
“能拜这样一个大师，真是我们的荣幸！”许婧恭维着。
“嗯，那是！你们好好学，人家肖师傅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教人的，要不是我们少爷亲自跟老爷求情，肖师傅不可能这么爽快答应。”保安大爷一脸得意地说着。
“大爷，真的很感谢你们！”说罢，许婧走近，从兜里掏出一包烟塞到保安大爷的手里。
“呦，这是干嘛？不用给我的……”保安大爷推辞一番。
“收着吧，一点心意！”许婧把烟塞到人口袋里。
那保安越发高兴了，大笑着带路。
走进厂里，大声喊，“肖师傅，你的学徒来了。”
由于厂里噪音太大，肖师傅没听到，保安大爷干脆跑了过去，在对方耳朵上说了些什么。
肖师傅这才把目光投向许婧他们几个身上。然后，拍拍手走了过来。
“肖师傅！”几人礼貌打招呼。
“嗯，是哪几个跟我学？”肖师傅看着大家，有孩子，有白净的男生，还有一个女人，他疑惑，该不会都来吧，因为，之前听说要来十来个学徒。
“我们四个，肖师傅！”李维刚等四人往前走了一步。
“哦哦！那你们跟我来吧！”肖师傅这才放轻松，没有太多言语，直接上手教。
“肖师傅，你等等。”许婧颠簸地走了几步，走到肖师傅跟前。
“有事吗？”肖师傅停下脚步。
“他们是我的弟兄，如果他们做错了，可以责罚他们，他们也会很努力跟您学的，希望您能好好带他们。”说罢，许婧又从兜里掏了一包烟，塞给肖师傅。
“你放心，既然答应教他们，我自然会尽心教他们，至于学得多少，那就看他们的天赋了。至于这个，我不抽烟的。”肖师傅拒绝了许婧的烟。
“哦，实在不好意思，这次来得有些唐突，没有准备其他礼物。”许婧尴尬地笑了笑。
“没什么，跟我不必这么客气，那你们回去吧，我们要上班了！”肖师傅人很随和。
“你们好好学！”许婧交代四人，有种舍不得，感觉自己养大的孩子，离开自己，出门闯荡。
“这几天，就让他们在这里住吧。这里有宿舍，如果需要拿生活用品，那就晚上回去一趟。”肖师傅说道。
“是，师父！”四人回答。
肖师傅有点震惊，微微一笑，没说话。
许婧看着四人跟着肖师傅走着，忍不住想叫大家，可，她还是忍住了。
成长的路上，短暂的分离是必然的。
“我们也回去吧！”张野看许婧一直看着四人，他知道许婧舍不得她的弟兄们。
“我再多看几眼！”许婧哽咽地说道。
“没事的，以后，会好起来的！”张野搂着许婧的肩膀安慰道。
“师父，我也舍不得维刚哥！”自灵眼泪落了下来。
“不哭，你维刚哥过几天就回来。”许婧抱起自灵。
“唉，你又长高长胖了，我都快抱不起来了！”一分钟后，许婧放下自灵。
“呵呵，师父，以后我长大了，我抱你！”自灵笑着拉许婧的手。
三人跟保安大爷告辞，然后，回古铜巷。
“回头，替我好好跟你同学说句谢谢，很感谢他能收留维刚他们。”路上，许婧跟张野说道。
“放心，我知道！你不用交代我。”张野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就这样，三个人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度过了一个慵懒的午后。
时间就这样过了十天，这天清晨。
李维刚四人灰心丧气地回到古铜巷。
“怎么了？你们怎么不开心了？是你们太笨，肖师傅不要你们了吗？”许婧皱眉问道。
“不是，婧姐，我们本来学得好好的，已经基本掌握了木匠基础活，可是，今早，肖师傅却突然说叫我们回来，他不敢再教。”方子无奈地说道。
许婧也一头雾水，但，她不想麻烦张野，只好作罢。
“回来就回来吧，我也想你们了！”许婧笑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