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 章 三人行
三个孩子听到要买礼物，都很兴奋。
等许婧洗漱完毕，只见三人早就等在门外。
“师父，你说好要给我买小狗的，我们去菜市场看看吧。”狗牙子先开口道。
“不行，家里已经有小猫了，不能再养狗。”自灵打断道。
“什么小猫？我怎么不知道？”狗牙子疑惑。
“是那只吗？”李薇指着在院子树下打盹的黑猫说道。
“是啊！我昨天带来的，猫和狗在一起，会打架。所以，不能养狗。”自灵说道。
“师父，你说话不算话！呜呜……”狗牙子竟然哭了起来。
“你们仨中，就你最大，还这么爱哭鼻子！不怕被妹妹笑话吗？走，先去菜市场看看，有合适的再买，没有合适的，我买其他礼物给你，行吗？”许婧边责怪边安慰着。
“嗯！”狗牙子这才停止哭泣，擦了擦眼泪，笑了起来。
“上车！”许婧喊道。
三个人高高兴兴地上了车，车子一路往菜市场开去。
菜市场不仅可以买菜买肉，还可以买衣服，生活用品。
许婧买了些菜和肉，还称了二十斤大米。狗牙子和她先把这些东西放到车上，又折回菜市场。
李薇和自灵则手牵手蹲在一处阴凉的角落等两人。
“我叫李薇，你叫什么名字？”李薇看着这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女孩问道。
“我叫自灵，今年十岁了。”自灵很乖巧地回答。
“哦，自灵妹妹，我比你大一岁，你要叫我姐姐的。”李薇微笑着说道。
“好，我以后就叫你小薇姐姐吧！”自灵也笑着回答。
“可以，小灵妹妹！”
“呵呵……”
“你们俩笑些什么？”这时，许婧和狗牙子回到菜市场，狗牙子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李薇说道。
“切！我可告诉你们，我是你们的大师兄，你们最好老实点，不然，以后我可不保护你们！”狗牙子嘴硬道。
“谁稀罕你保护，说不定以后，还求着我保护你吧！”李薇白了一眼狗牙子说道。
“哈哈，就是。小薇姐，以后，你保护我！”自灵拉着李薇的手说道。
看着三个小孩子叽里呱啦吵闹的样子，许婧感叹道，“突然觉得自己已经老了！真不喜欢吵吵闹闹的生活。”
“师父，我要小狗。”狗牙子指着前面在卖狗的摊位喊道。
“好，去看看！”许婧说道，几人兴奋地跑过去。
“老爷爷，这只小狗怎么卖？”狗牙子摸着一直纯黑的小狗问道。
“十块钱！”那老头微笑着说道。
“能不能便宜一点？”狗牙子眨巴着无辜的眼神问道。
“呦呵，小娃子还会讲价，好吧，便宜你两块钱，八块卖你。”老头很是喜欢狗牙子，眯着眼睛笑道。
“谢谢老爷爷！”狗牙子很礼貌地聚了个躬。然后抱起小黑狗高兴地转圈圈。
“给你钱，老伯。”许婧从兜里掏出钱，递给老人。
几人继续往前走，看到前面有一家服装店。
“走，我给你们买新衣服。”许婧拉着自灵说道。
“真的吗？有新衣服穿了！”李薇和自灵激动得先冲进铺子。
“师父，我在外面等你们。”狗牙子抱着黑狗站在门外说道。
“一起进去，我可选不来，你自己选。”许婧命令道。
“我也份吗？”狗牙子疑惑道，他以为他的礼物已经买了，就没有新衣服穿了。
“当然了，快点，一会儿还要回去做饭呢，别墨迹。”许婧说着，往里面走去。
十来分钟后，三个人的手里都提着一袋衣服。许婧给李薇和自灵买了一套裙子，和一套宽松好练武的衣服。也给狗牙子买了两套样式相同，颜色不同的宽松套装。
三人甩着袋子一蹦一跳地出了门，许婧在后面付了钱，也追了出去。
“我说，你们是买到衣服就不管你师父了？等等我啊！”许婧在身后抱怨。
“谢谢师父！”李薇和狗牙子异口同声道。
“婧姐，我也要喊你师父！”自灵说道。
“你能吃的了苦吗？”狗牙子问道。
“有什么不能的？”自灵说道。
“小灵，练习武功确实很辛苦的。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许婧问道。
“既然他们俩都能坚持，我一定也能坚持住！”自灵眨巴着大眼睛，抬着头看着许婧，很认真地说道。
“好，那今天给你们休息，明天开始，你们三个一起训练。”许婧左手拉着李薇，右手拉着自灵，开心地回家。而狗牙子早就追着小狗跑远了。
一进门，黑猫就吹胡子瞪眼地朝黑狗示威。小黑狗则摇着尾巴，一蹦一跳地讨黑猫欢心。两个小家伙没有要大战一番的意思，因为，黑狗一直让着黑猫。
“小黑，过来！”自灵朝黑猫喊道。只见小黑狗观脱地冲了过来。
“哎呦，我才不是叫你！我叫我的黑猫！”自灵见黑狗围着自己的脚乱转，气愤道。
“小黑，来这边！”狗牙子见黑狗跑自灵那边，忙喊回来。可黑猫却朝着他“喵喵”叫。
“你们俩的猫狗都是黑色的，我认为你们得好好取个名字，不然，别说你们，就连它们自己都分不清，到底在喊谁了！”李薇在一旁笑着说道。
“我的就叫小黑，我先取的名字。”自灵毫不想让道。
“可是，我刚才一直喊它小黑，它已经知道自己名字叫小黑了！”狗牙子也不甘示弱，抱起黑狗说道。
“我先叫的。”自灵扯着嗓子喊道。
“我不管，我的就叫小黑！”狗牙子没有要让自灵的意思。
“你们别吵了，要不猜拳，谁赢了，谁的就叫小黑，输了的另取个名字。”李薇见两人吵得面红耳赤，就出面制止。
许婧在厨房忙活着做菜，也顾不得调解三人的纠纷。
“唉！带娃娃还真他妈费钱不说，还挺聒噪！”许婧无奈叹气道，但心里却很乐意，冷清的环境，让人越发难过伤感，可热闹的环境，只会让人忘记悲伤。
“好，比就比！”狗牙子伸出手，藏到后脑勺。
“好啊，谁怕谁！”自灵也把手藏到后面。
“石头、剪刀、布！”两人一起把手摆到面前。
“哈哈！我赢了！我的就叫小黑！”狗牙子开心地拍着手叫道。
“呜呜呜……”自灵却蹲在地上伤心地哭了起来。
“没事的，小灵妹妹。我们取一个好听的名字，小黑这名字又土又普通。有什么好稀奇的！”李薇赶忙蹲下来安慰自灵。
“那你说，取什么名字嘛？”自灵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问道。
“额……我也不知道，要不，我们找师父帮忙！”说罢，李薇拉起自灵，往厨房跑。
“师父师父！”两人边跑边喊。
“嗯！怎么了？”许婧正在洗菜。
“你给小黑猫取个名字吧，小黑这个名字被狗牙子取给黑狗了，我们不知道要叫小猫什么名字。”李薇帮自灵解释道，因为，自灵还在哽咽中。
“你师父我也没有多少文化啊，这太为难我了吧！”许婧甩甩手上的水，拉起衣角擦了擦手。
“呜呜呜……”自灵听到许婧说这样的话，越发伤心了。
“不哭！师父给你取便是了，不要哭了，不然我就要给它取个鼻涕猫！”许婧逗自灵道。
“哈哈！”自灵听到这个名字，笑了出来。
“这就对了，我们遇到事情的时候，不能只会哭，要先思考怎样解决问题。知道了吗？”许婧摸着自灵的头教育道。
“嗯，我知道了，师父。”自灵不再哭泣。
“嗯，那我们叫它泡泡怎么样？”许婧提议。
“好啊！好啊！我的小黑改名字了！”自灵听许婧给黑猫取的名字，很是喜欢。
“泡泡！很好听！就像我们用洗衣粉做出来的泡泡一样，可以吹得很大，飞得很高。”李薇也喜欢这个名字。
“呵呵，你们喜欢就好！快去玩吧，一会儿开饭了。”许婧笑着说道，又接着继续做菜。
午饭时，许婧说，“既然你们都想习武，不如，就住在这里吧。不然，天天来回跑，你们很辛苦。”
“师父，小薇她可以留在这里，但我还是要回去的。那里是我从小就住的地方，我不能因为帮主不在了，就不回去。再说，那边每天的情况，我都要回去了解一下。”狗牙子吃着饭说道。
“你会是一个好帮主的！”许婧赞许道。
“呵呵！”狗牙子腼腆地笑了笑。
“那我陪你吧，我在丐帮这段时间，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好跟你做个伴。”李薇看着狗牙子说道。
“你走不动的话，就跟小师妹一起住吧，我没事的。”狗牙子说道。
“没事！”李薇笑着说道。
“好了好了！那就回去吧。我也不是太想留你们，省得天天吵我！”许婧见两人推辞，主动说道。
“呵呵，师父，你是有多嫌弃我们！要不，我也跟小薇姐一起回去她那住得了。”自灵见许婧这么嫌弃他们，就说道。
“别啊，至少留下一个吧，不然，我一天天的，没有伴！”许婧感觉大事不妙，立马急了。
“哈哈哈！师父，没有我们，你会很孤单的。所以，你不能嫌弃我们的。”狗牙子大笑着说道。
“就是啊，师父。”李薇也附和道。
“我才不是嫌弃你们，你们给我好好训练就好，其他的，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爱住哪里住哪里。”许婧说道。
“是，师父。”三人立马严肃起来。
午饭后，许婧去院子抽烟。三人留在厨房打扫卫生。
“师父，今天确定不训练了？”狗牙子扫好地出来，跟许婧坐在一起问道。
“怎么了？想训练了？”许婧问道。
“不是！我是说不训练的话，我们出去玩。”狗牙子说道。
“去哪里玩？”自灵和李薇洗好碗出来，听到狗牙子的话，兴奋地问道。
“玩处多的呀，爬山还是玩水？随便你们说，我都可以带你们去玩。”狗牙子拍着胸脯说道。
“我想吃东西！”自灵说道。
“我想去钓鱼！”李薇说道。
“那怎么办？要不，我们买点吃的东西去河边钓鱼？”狗牙子问道。
“好啊好啊！”自灵跳着拍手道。
“你们去吧，注意安全。记得明天早上过来训练，别迟到！”许婧弹着烟灰说道。
“师父，你也去嘛。就我们几个小孩子，不安全！再说，我们没有钱，怎么买东西？”李薇拽着许婧的衣袖撒娇道。
“是啊，师父，一起去！”自灵也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整得许婧心都快融化了。
“额！好吧，你们几个小鬼！真是太吵了！”许婧摁灭烟头，起身，换鞋子。
“对了，我忘记把车子还给杜老板了。”许婧出门，看到门口摆着的车子，这才想起来。
“那怎么办？师父。”狗牙子问道。
“先把车子开去还了，说好今天还的，不能食言。”许婧说着，发着车子，三人跟着上车。
二十来分钟后，到了杜府门口。
“许小姐，你来了？”开门的下人问道。
“是的，我来还一下车子，杜老板在吗？”许婧说道。
“在的，老爷在客厅。”下人说道。
“进来吧，我带你们看大房子！”许婧朝身后的三人说道。
“嗯！”三人兴奋地说着，跑了进去。
“杜老板，我来还车子。”许婧进客厅，见杜德文靠着沙发闭目养神，就走过去，把车钥匙放到杜德文旁边的桌子上。
“哦！许婧啊，你回来了？车子不用急着还，你用得到就拿着开吧。”杜德文拿起钥匙，递给许婧。
“不用了，杜老板。等用得到的时候，我再来借。”许婧把钥匙推回去。
“好吧，用到到随时来拿。”杜德文只好收起钥匙。
“这些是？”杜德文看到客厅门口探头探脑的三个小孩子，问道。
“他们是我的徒弟，你们进来吧。”许婧朝几人招手。
三人进门，许婧朝三人说道，“这位是杜老板，喊人。”
“杜老板好！”几人恭敬地鞠躬。
“好，好。桌子上有糖果，随便吃！”杜德文笑着说道。
“谢谢杜老板！”三人感谢道，然后一人拿了一块糖，坐在沙发上吃。
“挺乖巧的！唉！这个小女孩看着面熟！”杜德文很喜欢小孩子，看到李薇的时候，皱着眉思考在哪里见过。
许婧这才反应过来，李薇和杜家是亲戚。她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应付。
“杜老板，我不认识你。可能是我长得像你见过的人吧。”这时，还是李薇先开口说道。
“哦！是吗？可能就像你说的那样，只是长得相似而已。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杜德文笑着问道。
“我叫王小琳！”李薇随口说出个名字。
一旁的两人呆呆地看着李薇，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哦，小琳！很可爱，也很礼貌！快拿糖给你的同伴分着吃。”杜德文端起桌上的糖果给几人。
“谢谢杜老板！”几人站起身，抓了一把糖，往自己兜里塞。杜德文这才满意地重新做回位子。
“那我们先告辞了，杜老板。”许婧见李薇投来眼神，暗示走人。
“忙什么？带孩子们到花园里玩去吧，院子的桂花开了，一会儿，让婷儿带他们去采桂花，做桂花糕吃。”杜德文挽留道。
“好啊好啊！我想吃桂花糕，师父！”狗牙子兴奋道。
“我也想吃，师父。”自灵嘴里吃着糖果说道。
“不是说要去钓鱼吗？做什么桂花糕！走了吧，一会儿晚了。”李薇则急忙拒绝道。
“杜老板，桂花糕改天再过来做吧，先答应孩子们要去钓鱼，不能骗孩子们的。”许婧委婉地拒绝道。
“好吧，那过两天过来，今天，婷儿身体也不舒服。”杜德文说道。
“太太哪里不舒服？需要去医院吗？”许婧关心道。
“没事，有点感冒而已，已经去医院开过药，休息几天就好了。”杜德文摆摆手说道。
“那就好，对了，怎么没见杜少爷？”许婧问道。
“他最近去明市出差，我已经把大部分的工作都交给他去做，所以，他这段时间很少在家。”杜德文说道。
“杜少爷也成熟懂事很多了，很让人欣慰。那杜老板，我们先告辞了，回头再来看太太。”许婧说着，就拉起自灵和李薇的手出门，狗牙子只得乖乖地跟在后面。
“好，有空常来。”杜德文说道。
出了杜府大门，狗牙子疑惑道，“师父，刚才为什么不留下来？”
“别问那么多，不是说要去钓鱼吗，去哪里钓？”许婧没有回答狗牙子的话。
“对了，小薇，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出你的真实名字？”狗牙子又转头问李薇。
“因为，杜老板和我爸爸认识，还是亲戚，所以，我不敢说出真实的名字。”李薇则坦然地说。
“啊？那你干嘛不回家？既然你有家人，干嘛还出来外面流浪？”狗牙子问题多，一脸疑惑。
“说来话长，以后慢慢告诉你吧。还钓鱼吗？你这么多问题，要我一一回答的话，估计是没时间钓鱼了！”李薇白着眼睛冲狗牙子说道。
“呵呵，小薇姐不想说，一定是有她的难处。狗哥哥，你不要再问了。”自灵说道。
“什么狗哥哥？你不能我养狗就叫我狗哥哥，那我是不是要叫你猫妹妹了？”狗牙子不悦道。
“我……”自灵一时无语。
“你激动什么？别吓到小师妹了。”李薇拉过自灵的手，给她安全感。
“哎呦！你们能不能消停一点！我头晕！”许婧还是习惯一个人独处，为了缓解情绪，她从兜里掏出烟，准备抽。
“师父，你今天已经快抽完一包烟了，你少抽点吧！”李薇抢过许婧手里的烟盒。
“啪！”许婧把手拍在自己额头上。
“你们就是我的小祖宗！曾经，很少有人敢抢我的烟！”许婧愤愤地说道。
“对不起，师父。就算你打我，我也要管你。”李薇站到许婧前面，面对许婧说道。
“我才教你们一个多月，你们就开始胆子肥了。看来，明天得加大训练力度！”许婧恐吓道。
“师父，就算你责罚我，骂我打我，我都要控制你的烟量。一天一包已经可以了。我知道你的心里不好受，但是，很多事情，由不得我们的。老天爷这样安排，那我们就去接受。”李薇目光坚定地看着许婧说道。
许婧这才明白李薇的意思，她停顿了几秒，缓缓开口，“你知道多少我的事？”
“很多，因为当初被秦小兰逼着骗你去后山，我心存愧疚，所以，一直守在洪武馆附近，所以，我从那里打听到你很多过往。”李薇也不再隐瞒。
“所以，你不想回家，也是因为亏欠我，想留在我身边陪我吗？”许婧问道。
“有一点点，但更多的是，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很轻松，也很愉快。”李薇说道。
“师父，我们其实都希望你能恢复到从前那样，有很厉害的武功，虽然，外表冷酷，但喜欢帮助他人，心地善良。”狗牙子也附和道。这一路走来，他也知道很多许婧的故事。他跟李薇一样，都希望许婧能回到从前。
“师父，师兄，师姐。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自灵吃着糖果，疑惑地看着三人问道。
“没什么？你们只需要知道，你们的师父我，一定会恢复到从前。”许婧在几个小屁孩身上，找到了要重拾信心的勇气。
“对嘛！这才像我认识的许婧！”狗牙子说道。
“臭小子，敢叫你师父的名字！”许婧拍了拍狗牙子后脑勺，愤愤地说道。
“呵呵……”身后的两人捂着嘴巴偷笑，只有狗牙子抱着脑瓜子往前逃跑。
“师父，你别打了，我下次不敢了！”狗牙子边跑边求饶道。
“今天不钓鱼了，改警察抓小偷！”说罢，许婧晃悠悠地往狗牙子跑的方向追去。
“师父，你伤口还没完全好，你慢点！”李薇和自灵边说边朝两人追了过去。
画面挺温馨，你追我赶，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