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章 食言的达黑
第二天，许婧起的很早。她悄悄跨过叶紫萱，独自在院子慢跑。
现在的身体，又回到十三岁。一切从零开始，才跑几分钟，许婧就气喘吁吁的。
第二个起床的是李维刚，他看到许婧在院子里慢跑，很吃惊。
“早上好，婧姐！”李维刚也跟着许婧一起跑。
“早！”许婧没有回头，继续跑。
“婧姐，你现在只能适当运动几分钟。”李维刚提醒道。
“我知道……”许婧继续跑，气喘得厉害。
李维刚没有再说话，只是一直跟在许婧身后。十分钟后，李维刚拉住许婧。
“婧姐，你应该休息一下。你想吃面还是粥？”李维刚温柔地说道。
“好！吃面条吧！”许婧抬手想擦汗。李维刚从兜里掏出纸巾，给许婧擦脸上的汗。
“谢谢！”许婧客气地说道，并接过纸巾，自己擦了起来。
达黑伸着懒腰从马三儿的卧室出来，他左脸上还敷着药。见两人亲密地站在一起，笑着跟两人打招呼，“早上好啊，二位！”
“早啊！”李维刚热情地回应达黑。
许婧走到台阶上坐下，手往裤兜里伸，她摸了两下，没有摸出任何东西。李维刚见状，拿了一块软垫子和一包烟过去。
“坐上面，地上凉！还有你的烟！”李维刚把软垫子放地上，示意许婧坐上面。
许婧乖乖地挪动屁股，坐到垫子上，接过烟，点上。
李维刚这才放心地去厨房忙活。
达黑去洗脸，把脸上的药粉洗掉。
叶紫萱也醒了，她发现许婧的位置空着，急忙起床，穿着睡衣跑出来。
“婧婧！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去哪里了！”叶紫萱见许婧坐在台阶抽烟，这才把心放下。
许婧抬头看着叶紫萱，给了她久违的微笑，“你放心，我不会再做傻事。”
“真的吗？你能想通，我们都很高兴。”叶紫萱兴奋地跑过去，跟许婧坐在一起。
这时，达黑洗好脸走过来。看到叶紫萱穿着一条粉色卡通图案的睡裙，隐约可以看到高耸的山峰，他眼睛都看直了。呆愣在原地，许久许久不能挪步。
“达黑！你的疤好一点了！真神奇，看来，老师给的方子真的很有效果。才敷一晚上就有这么明显的效果！”叶紫萱没发现达黑在看自己，而是把目光专注在达黑脸上的疤。
“是吗？我去找块镜子看看！”达黑流着鼻血，连忙跑开。
“这人怎么一大早就上火？”叶紫萱不解。
“我看到了，他刚才一直看着你，你还是回去换一换衣服吧……”许婧撇着叶紫萱的睡衣，淡淡地说道。
“啊！都怪你！我还不是担心你，才顾不得换衣服就从卧室出来吗！”叶紫萱赶紧把手挡在胸前跑进卧室。
“呵呵！都怪我……”许婧踩灭烟头，起身去厨房。活动了一下筋骨，她感觉很舒服。
几分钟后，叶紫萱换了一身衣服出门。她刚洗漱好，李维刚就叫大家可以吃早餐了。
几人围着桌子吃面。
“味道不错嘛，维刚。你还挺适合做厨师呢！”叶紫萱嗦着面夸赞道。
“嗯，确实挺好吃的，还有吗？再给我一碗！”达黑两三口就吃完一碗面。
“有，锅里还有，自己去盛！”李维刚挑眉说道。
“切，看在这么美味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达黑边抬起屁股边不悦地说道。
“哈哈哈……你俩挺合得来的嘛！”叶紫萱笑道。
“达黑，你来了，我们这里热闹了。三哥他们都没时间回来，平时就婧姐我两个……”李维刚微笑地看着在锅里捞面的达黑。
“这段时间真的挺感谢你们的，我现在开始慢慢恢复身体。过段时间，我想我会恢复到以前那样的。”许婧端着面边吃边说。
“婧婧，那等你恢复到以前的功力，你打算做什么？”叶紫萱问道。
“我想回祁县一趟，然后……我也不知道。”许婧沉思片刻说道。
“好，到时候，我们陪你去！”李维刚说道。
“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一切顺其自然吧！”叶紫萱喝光眼里的汤，满足地说道。
“中午想吃什么？我们去菜市场买点菜吧，晚上我就要回宿舍了，你们得好好招待我一顿！”叶紫萱擦着嘴巴说道。
“紫萱，你今晚上夜班吗？”达黑问道。
“不是，是明天上早班。我怕明天迟到，所以打算今晚回去的。”叶紫萱回复。
“这样啊，那我明天早上叫你起床，我送你去医院，我保证不会让你迟到。”达黑说。
“是啊，大小姐，要不今晚我们弄烧烤吃！反正达黑开着车，明天起早一点就是了。”李维刚附和道。难得家里这么热闹，李维刚希望许婧也能感受到大家的关心。
“好吧！那我们去买菜，婧婧，一起去不？”叶紫萱见许婧一声不吭，就主动问许婧。
“好啊，我都一个月没有出门了，今天正好出去透透气。”许婧说道。
四个人收拾好厨房，一起出门。
一路上，叶紫萱拉着许婧的手。
“买点这个，晚上烤着吃。”叶紫萱拿了几个小瓜，放进袋子里。
不一会儿，又拿着几个土豆去称。
“中午我们吃什么？五花肉还是牛肉？”李维刚问三人。
“我想吃鱼！”达黑说道。
“你天天在江边，江鱼还没吃够吗？”李维刚调侃道。
“你管我，我就想吃嘛，我们买一条鲤鱼回去清蒸。”说罢，达黑走到鱼贩买了一条大大的鲤鱼。
“我想吃麻辣鸡！”叶紫萱说道。
“好啊，我们买一只鸡，一半煮清汤给婧姐，一半给你炒麻辣鸡。”李维刚很细心。
“我也想吃辣的！”许婧忍不住开口。
“不行！你才出月子，不能一下子就吃辣的，洗冷水，吹冷风……”李维刚有点激动。
“那个，我们少放点辣子不就行了？”叶紫萱提议道。
“是啊，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吃过辣子了，今天就让我吃一点点吧！”许婧恳求着。
“好吧，但要少吃一点。”李维刚见许婧今天的双眼有一点点神，便笑着答应了。
“那你呢？你想吃什么，维刚？”叶紫萱问道。
“我呀，我都可以！”李维刚对事物并没有要求，能吃饱就行。
“那怎么办？我们一个想买一样，到底买什么吃呢？”叶紫萱为难道。
“那就都买吧！今天我请客，就当作是答谢紫萱你医治我的疤。”达黑说道。
“那我们可要好好宰你一顿！”李维刚洗脸坏笑。
“就是就是！”叶紫萱也笑着抓起一旁的牛肉。
达黑无所谓的笑着看两人把两筐菜篮子塞满，一个劲往兜里掏钱递给卖家。
一个小时下来，四个人手里都没空。许婧拿得少一些，她左手拿着一袋粉丝和干黑木耳，右手夹着烟抽着。重物都是李维刚和达黑提着，叶紫萱则边吃着刚买的零食，边给许婧塞一块。
中午饭挺丰盛，清蒸鲤鱼，香菇炖鸡，麻辣鸡丁，牛肉炒芹菜，青椒土豆丝，白菜煮豆腐……
汤饱饭足，叶紫萱拍着肚子，犯困。
许婧起身想去收碗，被李维刚拒绝了。
“我来就行，你和大小姐去休息吧。”李维刚说道。
“我觉得我可以适当活动一点，不然，我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到原来的状态？”许婧皱眉。
“再多休息几天，哪怕一周也行！”李维刚说道。
“呼！好吧，就一周！”许婧无法。
叶紫萱拉着许婧回卧室休息，达黑拿起扫帚要扫地。
李维刚忙说，“今天看你做东的份上，我允许你不用扫地，回去休息一下，一会儿过来串烧烤，不是说好了，晚上吃烧烤吗。我现在就准备食材！”
“好，那我回去休息半小时。”达黑放下扫帚，回屋。
只有李维刚在厨房里忙活，洗好碗，又洗菜，削土豆皮，切小瓜片，切肉片……
“对了，我刚才网络交代达黑，白天敷一次药。我现在过去跟他说一声！”说罢，叶紫萱跳下床，小跑去达黑的房间。
“达黑！我刚才忘了说，你白天也要敷药的，用法跟昨天的一样！”七八月份的天气，很闷热，尤其是室内。所以，达黑光着膀子，四仰八叉地躺在马三儿的床上。叶紫萱也没有敲门，她以为达黑还没睡，就直接推门而入。
“呀！你怎么不穿衣服！”叶紫萱把眼睛瞪得老大，而不是捂住双眼！
“嗯？”达黑本来也没太在意叶紫萱这样冒冒失失的举动，反而是被她最后的话给整懵了，他起身去拿丢在地上的衣服。
“我已经把话说完，你请便吧！”说完，叶紫萱跑出房间。
“额！这个叶小姐真有意思，不就是光着上半身吗？至于这样大呼小叫吗？还是我的胸肌不够发达？”达黑用力鼓紧胸肌问道。然后下床，敷药。
“呼……真是的，睡个觉还脱衣服！”叶紫萱自言自语道。
“紫萱，你说什么？”许婧看叶紫萱红着脸，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疑惑道。
“还不是达黑，睡个午觉还脱衣服。害得我多看了他两眼！”叶紫萱嘟喃着。
“咳咳！你又犯花痴了！”许婧无语。
“才不是，不过，他的腹肌真的很好看！”叶紫萱还回味着刚才的春光一现。
“你喜欢他？”许婧直接问道。
“哎呦，怎么会！我现在才不想这些事，我想先把工作做好做顺了，以后带爸和你到处旅游！”叶紫萱坐到许婧身旁，靠着她说道。
“都怪我，没什么本事，不会挣钱不算，还给你们舔了很多麻烦……”许婧惭愧道。
“你别这样想，我们从来都没有责怪过你什么。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尽快从伤痛中走出来，不要一直沉沦下去。”叶紫萱把许婧搂入怀中，安慰着。
“嗯，我也希望我能尽快走出伤痛，我也好不喜欢现在的自己！”许婧双手环着叶紫萱的腰。
“乖，睡一觉，一会儿还要帮维刚串烧烤，他一个人照顾你，其实，他挺辛苦的。你就算不为你自己，也要为他着想一下。他一个大男人，整天像老妈子一样，盯着你这样不能做，那样不能吃，他其实挺上心的。”叶紫萱说着。
“我知道他很关心我，那是因为，他感激我曾经救了他，他现在是在回报我。”许婧听出叶紫萱话里有话，但她认为只是报恩。
门外，李维刚刚想敲门，他想问问两人，要不要叫师父和师兄他们过来一起吃烧烤。可刚到门外便听到两人的对话，他心里突然好像有一堵厚重的墙，压得他难以呼吸。
他退回身，不想再敲门。
就在这时，大门外进来一群人。
“维刚，我们回来了。你在干嘛？怎么手上都是辣子？”马三儿嗓门大，一进门看到李维刚站在许婧门口。
“三哥，你们今天休息吗？”李维刚见马三儿等人回来，高兴地跳下石阶，跑到大家面前。
“是啊，我们回来看看婧姐！”马三儿说道。
“我们还带了牛肉和火腿回来，还有这个，是杜太太带给婧姐的。”李铁边说边把袋子提到厨房。
“很好，我们今晚打算吃烧烤，你们回来了，就把牛肉切了烤着吃！这个火腿可以做个火腿洋芋焖饭。”李维刚看着大家提着几袋食物回来，很是高兴。
“可以可以，那就动手吧！”马三儿说道。
手下的弟兄分工合作，切肉的切肉，洗水果的洗水果。热闹极了！
达黑听到外面的声音，贴着药起身出门。
“这是谁？怎么从我的房间出来？”马三儿见达黑从自己房间出来，大声叫道。
“他叫达黑，是婧姐的朋友。昨天来的，以为你一时不回来，就让他住你屋了。”李维刚解释道。
“哦，婧姐的朋友，那就是我们的朋友，你好啊，达兄弟！”马三儿上前去拍达黑的肩膀，感受到达黑强有力而浑厚的内力，忍不住开口说道，“呦！没想到达兄弟还是个练家子。”
“过奖过奖，只会一点皮毛！”达黑微笑着也拍了拍马三儿的肩膀，只见马三儿的肩膀抖了抖。马三儿笑容僵硬……
“达黑！你就别拿三哥开玩笑了，你们也不看看他脸上的疤，那可是真刀真枪实战留下的痕迹，你们低调点！”李维刚冲着身后的弟兄们说。
达黑这才把脸上的药粉洗掉，把脸上的那条褐色毛毛虫展示在众人面前。
大家都笑着点头，各忙各的去。
“马三儿，你们回来了？”这时，许婧和叶紫萱也出来了。
“婧姐，叶小姐！”大家跟两人打招呼。
“你们好啊，好久没见你们了啊，你们越来越帅了！”叶紫萱微笑地看着大家说道。
“呵呵……”大家都害羞地低下头。
“今天休息了？”许婧看着这群弟兄，心里踏实很多。几年前，他们还是个小混混，如今，大家都西装革履，人摸人样，都跟精神帅气！
“是啊，婧姐，杜太太还特意让我们给你带了点东西。”李铁进去厨房，把一个保温盒递给许婧。
许婧接过保温盒，打开的瞬间，香气四溢。
“是什么？这么香！”叶紫萱问道味，凑上前去看。
“听说是麂子汤，昨天有人送杜老板一整只刚捕捉到的活麂子。”李铁小声说道。
“回去替我跟方婷道谢，这么一大碗，我吃不完，大家一起吃。”许婧正想去厨房拿碗筷，大家一人一口分着吃。
“不用不用，婧姐。你吃就行，我们身体好着呢，只希望你快点好起来。”大家都关切地说着。
许婧很感动，也不再坚持跟她们分享。提着保温盒跟叶紫萱一起吃肉哥汤去。
今晚的晚餐是火腿洋芋焖饭，和几个绿色蔬菜，再配上热腾腾的烧烤。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
“有这么多美食，怎么可以没有美酒！”马三儿从门外进来，手里抱着一个大酒坛子。
李维刚笑着说道，“还是三哥想的周到！今晚痛饮个够！”
“好！”大家都附和道。
“那也给我来一杯！”许婧说道。
“不行！”婧帮的弟兄都拒绝道。
“杜太太交代过了，不能给你吃辛辣的食物，只能温补！”李铁说道。
“唉！你们都不听我的话了，我这个婧帮老大是当不下去了……”许婧来了个‘苦肉计’。
“要不，我和婧婧陪大家喝一杯？”叶紫萱看着许婧今天心情不错，就满足一下这个馋酒的家伙。
“好吧，那你们俩就喝一杯。只能喝一杯！”李维刚给两人倒了一杯酒，端给两人。
“有酒有肉有佳人，要不，我们边吃边玩游戏，这样，会更有兴致！”马三儿提着。
“什么游戏？”李铁问道。
“猜拳？谁输了谁给大家表演一个，跳舞、唱歌、或者其他什么都行。”马三儿说。
“好啊！我先来！谁跟我猜？”叶紫萱先举手。
“我！我来！”达黑见状，立刻起身。
“石头、剪刀、布！”
“我赢了，你要表演什么？”叶紫萱笑着说道。
“我……我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要不给大家表演一段武术吧！”达黑说道。
“可以，只要能让我们开心就行！”叶紫萱说。
接着，达黑站到众人面前，开始耍武。达黑的武功确实了得，身轻如燕，落地无声。一招一式都铿锵有力，招招致命。
“好……”众人鼓掌。
接下来，叶紫萱输了。
她大大方方站到中间，给大家唱歌。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人海，流浪……”
两人继续猜拳，达黑一直输，最后，因为吃得太饱，不能过激运动，只好喝酒作为惩罚。
几个回合下来，达黑喝了六杯酒。此刻的他，已经开始晕头转向。
李维刚和几个弟兄忙着烤肉，也不忘给输了的人鼓掌。
“紫萱，我还是不服，我还要跟你比！”达黑不信了，他就猜不赢叶紫萱。
“达黑，你别喝了。我们吃点烧烤，维刚这么辛苦地给我们烤肉，不赏脸尝尝，真的就辜负了维刚他们了。”叶紫萱见达黑喝得脸通红，就说道。
“是啊，我们吃肉，这个牛肉烤得很嫩，味道真的不错！”大伙也软着达黑。
“紫萱，我真的很感谢你能替我治疗脸上的伤疤，可我心里的伤疤，可能永远无法治愈……”达黑突然低沉着声音说道。
“能治愈的，没关系，慢慢来！”叶紫萱安慰道。
谁料，达黑扑通地趴倒在桌子上。
几个弟兄把达黑抬到李维刚的床上，马三回来了，达黑只好跟李维刚谁一屋。
“哈哈，原来，达黑酒量不行嘛！”许婧笑着端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口。
“你也少喝点！”叶紫萱见许婧喝酒，提醒道。
“知道了，我才喝第一口的！”许婧无辜地说道。
接下来，弟兄们互相猜拳，大家有说有笑。要么鬼哭狼号般唱歌，要么扭着屁股跳舞，好不快乐！
许婧喝了半杯酒，起身去替李维刚烤肉。
“我来烤一会儿，你去喝酒。”许婧拿着夹子翻肉。
“不用不用，我边烤边吃，自己，吃饱了。这里油烟大，你快过去点！”李维刚拒绝道。
许婧只好又坐回位子，继续看大家表演，有时候还会跟着一起大笑两声。
今晚的晚会开到十一点多，大家没有洗碗，因为，夜已经很深了。大家把没有吃完的食物收到厨房放好，把其他的东西放院子里，准备明天打扫。
第二天，七点，天亮了！
叶紫萱被一阵狗叫声惊醒，一看手表，“天，要迟到了！”
她下床，边换衣服边骂达黑，“这个家伙一点都不靠谱！明明跟我保证不会让我迟到，他怎么还不来喊我起床？”
“我送你吧，他可能是醉酒还没醒！”许婧也跟着起床。她昨晚喝了杯酒，今天睡过头了。
“好吧，你能行吗？许久没有开车，会不会生疏了？”叶紫萱问。
“行！我当然记得怎么开车了，当年洪立可是认真教我过了。”许婧很自然地说出洪立的名字，但反应慢半拍的她，这才觉得自己戳自己的伤疤。
“那快点吧，我要迟到了！”叶紫萱见许婧开始发呆，知道她有，想起洪立，就催促道，不想让她一大早就难过。昨天，她明明很开心，不想今天晚的她心情低落。
许婧把叶紫萱送到医院，叶紫萱来不及跟许婧道别就冲进医院大门，她踩着点准时到中医科上班。
此时的众人，已经换好工作服，只有她叶紫萱还在穿着便服。她尴尬得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愤愤地在心里骂达黑一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