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 章 捡个痴傻汉子来种田12
祁鸣楼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宋亭昀塞了个药丸进嘴巴里,他对宋亭昀是十足的信任,就算是喂给他老鼠药,他都能说是甜。
所以一点儿都没有戒备也没有怀疑,抿了一抿嘴巴说:“昀昀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好苦啊。”
“伸腿瞪眼丸,吃了就要嗝屁。”宋亭昀没办法给祁鸣楼解释,干脆就开起了玩笑,“很有可能活不过明天早上哦。”
“昀昀你给我吃毒药呀?”祁鸣楼很是震惊,他虽然痴傻,但是也分得清生死,“你不喜欢我了吗?是我弄疼你了吗?是你不舒服?”
宋亭昀:“……”
妈的好好的说话,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开车?
尤其是还用这么天真的语气和纯洁的眼神开车。
“昀昀你要想毒死我那就毒死我。”祁鸣楼也不去追问宋亭昀为什么给他下毒,为什么活不过明天早上,他只知道现在好困。
说着他一把抱住宋亭昀,下巴还在宋亭昀头顶蹭了蹭:“昀昀做什么都有道理。”
说完他抱着宋亭昀睡了过去。
宋亭昀被他抱在怀里哭笑不得,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其实给祁鸣楼喂这颗恢复神智的药丸,他的内心是忐忑的,他害怕祁鸣楼明天一早恢复绳子以后发现自己的身边躺着一个陌生男人,第一反应就是厌恶。
更怕祁鸣楼压根儿就不喜欢哥儿,恢复神智以后对于这段时间两个人之间的朝夕相处是厌恶的,可能心有感激,但这份感情中不会掺杂任何情爱。
他清楚的知道这样做就是一把双刃剑,他也没有百分之百能够赌赢的把握。
本来忐忑的内心,再被祁鸣楼拥入怀中,这一刻所有的担忧都变成了泡影。
有了这片刻的温存,就算明天一早所有的事情都往最坏的方向发展,宋亭昀也认了。
他窝在祁鸣楼怀里闭眼入睡。
圣人不都说了吗?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无论好坏,他都决定不了什么,还不如听天由命,顺其自然,努力过后便不强求。
翌日。
鸡鸣第一声阿河就起来了,为了今天的宴席,他们早早的就请了师傅来做菜,也提前买好了食材让人送过来。
本来请来做菜的大厨和应该送来的菜昨天晚上就应该送过来,结果因为那些流言蜚语的原因,一个都没有到。
宋亭昀不强求,他兜里本来就没有多少银子,他的想法很简单,这些人爱来不来不来就权当省钱了。
宋亭昀不在意这些,阿河还是想要喜庆一点。
他把提前买好的红蜡烛,红灯笼大红囍字按照讲究摆放起来,该贴的贴该挂的挂。
天刚朦朦亮阿河就点着灯笼,一个人忙的热火朝天,虽然说内心里的不平被宋亭昀安抚了不少,可阿河还是红了眼眶。
在他眼里,他家公子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了,值得配得上,这世上所有美好的东西。
凭什么他家公子什么都没有做错,就要平白无故遭受这些辱骂和诋毁。
“这究竟是什么世道,人们都不看事实的真相,只听一张嘴在那里一派胡言。”
阿河一边贴一边生闷气,他埋怨这村子里没有一个好人,全部都是一些拎不清的东西,又怨恨宋家人过于薄凉,就算宋亭昀是庶出,可也是宋家的血脉,怎么就这么狠心。
这厢宋亭昀也养成了早早就起床了习惯。
天刚亮宋亭昀就醒了,他做人随性没有那么多讲究也没有那么多规则,醒了之后第一件事儿就是侧身去看身边的祁鸣楼。
发现他还在熟睡,额头上全是虚汗,里衣都湿透了,以往从来都没有这种现象,想必是昨天晚上给他喂的那颗药丸起作用了。
宋亭昀也不叫醒祁鸣楼,而是准备去烧点热水给祁鸣楼洗澡用。
他蹑手蹑脚的下床,穿衣服穿鞋都非常的小声。
阿河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忙活,屋里屋外都被他挂上了红灯笼,张贴写字的家里看着喜庆不已。
刚想开口叫阿河,门前来了客人。
听到动静儿宋亭昀立马上前,就看到村长一家人过来了,村长媳妇儿手上还提着一篮子红鸡蛋,看到宋亭昀就热情打招呼。
“小宋,我们过来贺喜了。”村长媳妇儿还是那副和和气气笑眯眯的模样,好像村里的那些流言蜚语,都没有听到一般,“今天你成亲,我这也没什么好东西就给你煮了一篮子红鸡蛋。”
宋亭昀虽说不在乎柳树村的人怎么看他,可当他真的看到有人过来祝贺,心里还是难免酸溜溜的。
人不是不会委屈,只是很多时候都清楚的知道委屈没有用。
“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宋亭昀强忍着心中的感动把村长一家人迎进门。
阿河几乎给整个村子的人都发了请柬,今天来的就只有村长一家人。
村长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问那些流言蜚语,见今天在屋子里张灯结彩的,宾客却没有一个,他知道原因,又不想去戳人痛处,就带着儿子去给阿河帮忙。
另一边祁鸣楼一个人在床上,他全身还在不停的冒虚汗。
他好像被困在梦魇之中无法自拔,梦里他是战场上战无不胜英勇杀敌的将军,却被军营里的奸细出卖差点丢了性命。
他像是痴儿一般四处流浪最后在一个村子里遇见了一个像谪仙一样的人儿,这个人好看的不像话,像是话本里会吸人精血的妖精。
这个妖精对他极好极好,在后来他又梦到他和这个妖精生活在一个四处都是孟浪之人的地方,那个地方里的人穿着都是衣不蔽体,有伤风化。
他和妖精是两情相悦,妖精很爱他。
祁鸣楼被困在梦里怎么都醒不过来,他觉得这是一场荒诞无稽的梦境。
他应该在战场上英勇杀敌,而不是在这里儿女情长。
一阵谈笑声把他从梦魇之中叫醒,祁鸣楼忽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头发已经被汗湿。
看着身上的衣服房间里的陈设,他明白了,这好像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