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沈砚周哭了?
“就拘禁了几天,被家人保释出来了。”说到这个,夏栖迟就来气,“当时我们顾着蕴宁的手伤,没精力理他们,等几个月之后,才知道那些人已经保释出来了。”
“本来我提议追责的,但蕴宁笑着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让我不用管了,她当时应该是太绝望了,所以也不想理这件事了吧,等手伤好了之后,她就回国了。”
沈砚周一直没出声,拳头攥得紧紧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他才哑着声音问:“有那几个人的照片吗?”
“有,之前我还特意去学校那调了监控。”夏栖迟道,“不过听说那几个人背后有关系,普通警察也奈何不了他们。”
更何况还是身处国外,这对不是本国的人来说,就更难了。
沈砚周道:“麻烦你把那段视频发给我吧。”
江蕴琛蹙眉:“你想干嘛?”
沈砚周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不干嘛,既然法律管不了,那就私事处理。”
江蕴琛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悠着点。”
沈砚周点头:“放心。”
夏栖迟想也知道沈砚周要干嘛,她为难道:“要是蕴宁知道,她肯定不会同意的。”
“那就不让她知道。”
江蕴琛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你放心,砚周一向很有分寸,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的。”
“可是……那些人背后……”
“管他们背后是谁,总之不帮蕴宁出这口气,我和砚周都不会安心,你就当不知道吧。”
夏栖迟叹了一口气:“好吧,那你们小心点。”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尤其是爱人在手术室里面,在沈砚周濒临爆发的边界点时,手术室的门开了。
他倏地站起来,走到医生面前:“how was the operation(手术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笑道:“the operation was very successful as long as you cultivate yourself well, miss jiang&39;s hands can return to normal level(手术很成功,只要好好休养,江小姐的手就能恢复到正常水平。)”
“you can also play musical instruments freely in the future, but it should be noted that miss jiang can&39;t use her left hand intensively for the time being, and she will have to do recovery training later(以后也可以自由弹奏乐器了,不过要注意的是,现在暂时还不能高强度使用左手,后面还要做恢复训练。)”
众人听后,松了一口气。
夏栖迟眼睛湿润:“太好了,以后蕴宁就可以继续弹奏自喜欢的乐器了。”
江琛心里也很高兴,把夏栖迟抱在怀里,伸手帮她擦掉泪水。
“thank you(谢谢你。)”沈砚周松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头落地了,“may i go in and see her now(我现在可以进去看她吗?)”
“of course(当然可以。)”医生笑道,“the nurse has pushed miss jiang back to the ward, but she may still be sleeping because of the anesthetic(护士已经把江小姐推回病房,不过因为打了麻药的原因,她可能还在睡觉。)”
沈砚周再次向医生表示感谢,之后便在护士的带领下,赶去了病房。
而夏栖迟,因为要和医生确认江蕴宁的康复训练,便和医生一起去了办公室。
江蕴琛不愿意打扰情侣的二人世界,便在办公室门口等自己的女朋友。
沈砚周进去时,江蕴宁还在熟睡,细密纤长的睫毛轻颤,眉头微蹙,秀发凌乱在床上铺开,她的唇没有一点血色,如羊脂玉般的肌肤在太阳下越显苍白。
江蕴宁本就生得眉眼如画,清冷出尘,此时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没了往日的骄矜热烈,就像被打碎的美玉,凄凉又脆弱。
沈砚周在看到她左手包扎的那一圈绷带之后,心里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扯住一般,生疼生疼的,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他坐在床边,轻轻握住了江蕴宁的右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半小时后,江蕴宁右手动了动,很轻微,沈砚周却感觉到了。
他着急问道:“怎么样?手痛吗?”
江蕴宁笑着摇摇头:“不痛。手术成功了吗?”
沈砚周点头:“很成功,医生说只要好好休养,就能恢复如初了。”
“那就好。”江蕴宁捏了捏沈砚周的手,“等我手好了,第一个弹古筝给你听好不好?”
沈砚周眼眶发红:“好,你弹什么我都爱听。”
说着他把脑袋抵在江蕴宁的右手,江蕴宁刚想问怎么了,就感觉手背上有一片温热的湿润。
她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沈砚周的眼泪了。
沈砚周竟然哭了?!
沈砚周和眼泪,这两个词,放在一起就会觉得不可思议。
在外人看来,清冷寡言的沈砚周竟然也会哭。
江蕴宁眨了眨眼睛,有些慌:“阿砚,你怎么了?”
半晌,沈砚周才抬起头,眼眶泛红,声音还哑着,他伸手去碰江蕴宁的左手,只敢轻轻碰一下,然后就缩回了手,低声问:“疼不疼?”
江蕴宁笑道:“你刚不是问过了吗?”
“我问的是棍子落在手上的时候。”沈砚周眼睛含着泪水,看着面前的人,“疼吗?”
江蕴宁心里酸涩,伸手抚上沈砚周的脸颊,食指轻轻擦去对方的泪水:“不疼的。”
怎么可能不疼呢?
被打之后的疼,麻药过后的疼,康复训练时的疼……
江蕴宁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左手隐隐作痛,但这一次不会了。
有人在心疼她,有人在心疼她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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