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长脸女人
赵延林听从杀戮小姐指引，从拐角转弯直行，沿途又遇到几只月兽，都被他轻而易举碾死，其中归功于免疫侵蚀。
羊头的能力完美体现。
缓步前行，果然在路口尽头，看到一条直通二楼斜梯，墙壁上悬着三座微弱的淡黄色油灯，依稀可见的油画肖像。
油画上全是同一位女人。
长脸，端庄，诡谲。
她们的眼睛很奇怪，全部盯着站在原地的赵延林，随着他的动作，女人们的瞳孔也随之转动，眼神不含任何情绪。
冠冕者频道炸开了锅。
纷纷提示警告赵延林要小心！
赵延林看了眼频道，这才发现油画上的恐怖女人原来就是那位梦魇。
油画染料冒着黑泡，女人端庄的身影略微浮于画面，仿佛一张粘黏的贴纸。
赵延林没去研究。
仅是几幅油画，就感受到汹涌袭来的诡谲侵蚀，好在有羊头抵挡。
“什么东西？”
他抬步往上，忽然一愣，死死盯着右侧墙壁上油画，画中女人消失了踪影！
身后传来声响…
当他回头。
长脸女人几乎贴在他的脸上！
砰！！
赵延林在这穿透视线侵蚀下，浑身炸裂爆开，随之化为猩红烟雾消散…
冠冕者频道一片寂静。
再没人去捧场欢呼，全部沉默，为这位食客的死默哀，唯独一位「鲜花」在里面狂发消息，现实里嚎啕大哭。
然而，视线再度恢复…
他们都有点懵。
赵延林赫然出现在地下室厨房。
冠冕者频道：
“谁能解释下怎么回事，食客大佬怎么死而复生了？他的冠冕能复活？”
“某些冠冕的确可以复活，但必须蜕变到极高层次，他吃了那么多噩兆，冠冕应该是蜕变了，食客厉害啊…”
“大佬牛比，梦魇都杀不死！”
“梨花庄园还有其他人在吗？大家快出来啊，一起上，把梦魇给弄死！”
……
“呼呼呼……”
赵延林脸色苍白，心脏剧跳，弯腰撑着膝盖，脑海一片乱麻。
侵蚀的后遗症略微影响思考力。
让他短暂陷入混乱。
那只梦魇绝不是月兽能比的，仅仅是视线对视，他的肉身就腐烂了。
意识也在顷刻间濒临死亡。
随后的爆炸是多眼羊头的缘故。
在抵抗不住侵蚀时，羊头会留存佩戴者的意识，完全毁掉被侵蚀的肉身，否则全身被侵蚀，他就彻底失去了控制。
「你以卑贱之躯直面梦魇」
「你的表现极为优异」
「你获得勇敢者冠冕」
【勇敢者】
【欲戴其冠：你能抵抗住噩兆的视线侵蚀，以及绝大部分侵蚀影响】
【必承其重：你变得莽撞，你没办法动用你的脑子，你无法去思考】
赵延林：“……”
他感觉这位转述者在羞辱自己。
但又装成帮助。
除非他有其他思考器官，否则这道冠冕会让他像个猴子…或者不如猴子。
直接选择溶入食客。
而这一刻，食客终于突破瓶颈。
「你解锁了冠冕的一项蜕变——有身份的食客，厨师对你感到崇敬，并有可能被你的身份影响，成为你的仆从」
「食客 21/50」
赵延林眼神有点诧异，食客这道冠冕改名厨师杀手，他觉得更合适，待看以后能不能将「厨师」的概念扩散。
继续前往二楼。
伪身皮具抵消掉了死亡。
刚才有点猝不及防，视线对视，侵蚀力太过强烈，他都来不及换眼。
赵延林想再试试，「换眼」面对梦魇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能否避免死亡。
当他闭眼，羊脸密布的猩红眼珠齐齐睁开了眼睛，充当了他的视线！
这次不能疏忽大意。
再次来到楼梯间。
面对昏黄的斜梯，油画上一幅幅女人全部失去了踪影，只剩空洞的背景。
迈步向前，一步步踏上二楼，左侧是漆黑深长的走廊，尽头一片混沌，隐约能看到长脸女人的身影在飘荡…
那一张极长的脸，淹没在黑暗，双眼泛着红光，赵延林与之对视，并未出现刚才爆炸的症状，也没有侵蚀感。
羊头抵消了侵蚀。
当他回头。
女人果然出现在身后！
赵延林一把薅住她细长的脖颈，腰间猛然发力，狂暴地砸在墙上！随之抓住头发反身就是下砸，毁灭性力量瞬间击穿楼层！
轰隆隆——！
长脸女人伴随着破碎石砖，瘦弱的身躯摔进一楼，然而不等她起身，便感觉沉重的压迫感袭来，再度跪在地上！
赵延林砸落在她身上，迅速弯腰抓住梦魇女人细长脚踝，双手紧握，三百六十度快速旋转，瞄准窗户，丢了出去！
砰！！
长脸女人像铅球被他甩飞，砸塌厚重的墙壁，在空中旋转翻滚，最后挂在梨花庄园的铁栅栏上，瞪着一双死人眼。
死死盯着赵延林…
眼神中终于有了愤怒，而不是最初那种看待蝼蚁的漠视，身影缓缓消失…
冠冕者频道鸦雀无声。
随着战斗结束又开始讨论：
“我人都麻了”
“杀戮：食客打得好！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打得真痛快，太帅了！”
“鲜花：哥哥是我的…”
“大佬心狠手辣，佩服，我从来没见过这样打梦魇的，今天开了眼界。”
“不是…我觉得啊…那个梦魇看起来好像有点可怜，会不会下手太重了？”
“祂还没有死，小心！”
「杀戮打赏：3000 枚红币」
「月光、鲜花」
「本次累计打赏红币：13460」
听着转述者的提示。
赵延林弯腰喘着粗气，目前处境并不像表现得那么轻松，长脸女人很难缠。
黑羊头皮肤崩裂，深绿色鲜血伴随着黑虫尸体滑落，半张脸的眼珠，在刚才交战时被侵蚀破碎，现在正缓慢愈合。
另一半眼珠也都变得晦暗无光。
貌似受到了严重侵蚀。
黑羊头存在抵抗侵蚀上限，尤其是面对梦魇这类噩兆，并不能维持太长时间。
所幸它可以愈合。
赵延林挺直身子，环顾四周，破碎墙壁伴随着被压死的月兽残尸。
暂未发现长脸女人的身影。
他沿路返回厨房。
经过拐角。
嗖！！
长脸女人的烂脸猛地从拐角侧浮现，腐烂舌头舔向赵延林的脑袋。
啪！
赵延林侧身躲避，一把薅住长脸女人的长舌头，反手一耳光扇在女人的脸，将祂脑袋打歪。
转身绕后，死死摁住长脸女后颈，抵在墙壁上，羊头受到的侵蚀果然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