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钓系旗袍美人他诱且撩5
这是师淮养好身体后的第一次登台,他特意让老板娘花大价钱给他做足了噱头,自然也会使尽浑身解数来表演。
他高声软语,眉眼含情,此刻完全忘却自己的本身,只管沉浸在这个身份里,现在他就是潇湘馆的卖唱清倌,所作所为不过是图一口饭吃,图有处可去罢了。
不知道三大军阀什么时候会来潇湘馆,但他们一定会来,师淮知道,所以在这里的每一场表演,他都不能懈怠。
而潇湘馆外,李陈氏和李天豪正气得破口大骂,企图冲进潇湘馆里把不孝子揪出来,结果被潇湘馆请来的打手狠狠扔出去大街上,受人耻笑。
李天豪多好面子?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
他怒气汹汹上前,什么脏话都骂的出口,一会儿指着人家打手的脸骂,一会儿骂师淮是个烂屁股的货色,还特地声张什么小雀儿?不就是他们家养的一条狗?一会儿还骂老板娘不识好人心。
简直是嚣张至极。
将潇湘馆的老板娘都给惊动了,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直接让打手拖着二人去小巷子里,只要不打死,打成什么样儿都成。
李陈氏和李天豪这会儿又怂了,见放狠话不管用,又开始磕头求饶,什么姑奶奶都说得出来,这会儿却是晚了,被打手们拖到小巷子里打得不省人事。
比他们之前打师淮还狠,李陈氏和李天豪奄奄一息躺在小巷子里,甚至没有钱去医治,拖着病体回到了家,李天豪欠的赌债又找上门来,家徒四壁哪里还得起?
于是二人又遭了顿狠揍,也是命硬这才没有厥过去,二人只能抱头痛哭,没了小狗乖乖交钱,啥也不是,师淮甚至都不用自己出手去整他们,他们就能将自己的日子过得乱七八糟,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现在正坐台上的师淮可没空管这些,他连着唱了两曲,口都有些干了,怀抱着琵琶,软软说着道谢酒客们的话。
他说话时尽管声调极软,可也没有刻意换成女声,这也才让许多酒客如大梦初醒,意识到这台上的漂亮美人,竟真是个男的!?
起初还有许多酒客打赏,老板娘笑得脸都歪了,这一会儿赚的银子,可抵得上其他姑娘唱一整宿的收入咯~
可现在酒客们却又不满足于他只是这样唱了,戴着面纱地美人像是离他们很远,可看起来又离他们很近,欲拒还迎的,让他们很是心痒痒,纷纷喊道:
“把面纱摘了!”
“是啊!小雀儿摘面纱,给爷瞧瞧!”
他们虽然先前已经见过小雀儿的真容,可不知道为何,今夜的小雀儿竟有别样的魅力,让他们难受极了,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身上爬一样,越看那面纱越碍事。
老板娘上台安抚众人的情绪,为难道:“还请各位爷见谅,小雀儿今儿确实是不方便摘面纱,后天,爷你们再来,保准给你们看,好不好?”
她越这么说,其他人越心痒痒,又不敢真的爬上去争抢着把小雀儿的面纱给扯了,潇湘馆毕竟也不是好惹的。
欲拒还迎就是这样了,师淮越不让他们看,他们就越想看,一听还要等,更是迫不及待了。
“只要小雀儿愿意摘面纱!爷愿意出一块大洋!”
全场哗然,一块大洋是什么概念?
一块大洋都够一家三口吃半个月了!潇湘馆先前最红的婉娘,初夜都才卖了五块大洋。
而小雀儿只要摘摘面纱,就能有一块大洋了?怎么能让他们不惊讶?
气氛烘托得越发火热,蓦然从二楼出来个人呵斥一声:“安静!”
台下的声音人忽然就全都默不作声了。
出来的人身穿一副军装,只是胸前没什么勋章,看起来只是个军衔不高的军官。
师淮跟着抬眼,略略惊讶又觉得在意料之中,这人正是洪子龙的二把手,齐副官,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跟着洪子龙为非作歹。
齐副官却对着台上望过来的师淮微微一笑,很是恭敬道:“伏爷说了,十块大洋,小雀儿不准摘面纱。”
闻言,台下的酒客憋着一肚子疑惑谁也不敢问出声,这伏爷是不是有病啊?他不乐意看,还要出钱也不让别人看?
十块大洋,就买个小雀儿不准摘面纱?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师淮听着齐副官的话,想的是楼上雅间坐着的人,不是洪子龙吗?那齐副官说的是谁?是化名?
还有,他竟不想让自己揭面纱?难不成是真怕自己长得丑,倒胃口?
老板娘这时候却是真的有点儿为难了,她和师淮本来想的是,等勾得酒客们心痒难耐,再揭下面纱。
可是这伏爷一发话,就算是没有钱,他们也不敢违背,不过要是从今以后都不揭面纱,虽说能保持酒客们的神秘新鲜感,但这钱也就少了啊
万幸的是,还没等老板娘应下来,另一边的雅间也出来个副官,挑衅的看着齐副官:“我家张统帅说了,小雀儿要是现在就摘面纱,十五块大洋!”
师淮挑眉,垂眸掩饰自己带着讥讽的眼神,他还真是幸运,这下好了,三大统帅凑齐两个了,最好仇家全聚一块,给他来个一网打尽好了。
现在的争夺重心可不是小雀儿摘不摘面纱的事了,而是两大统帅的面子,看看究竟是谁更财大气粗?
不论结果如何,第二天的大字报肯定会写:两大统帅竟在酒楼抢男人?只为一见佳人真容,竟不惜豪掷千金?
古往今来,也没几个姑娘有这个排面,师淮并未对此有什么感觉,说到底,他现在扮演的也不过是一件有价可买的商品,他们将自己视为代表着面子的物品,压根就没把他当人看,他又有什么可窃喜?
要是武元义也在就好了,这样三个人明面争夺,暗地里呛起来,多精彩的一出戏?还用得着他来表演?三个男人一台戏,想必能唱得更好了。
然而师淮不知道,在张天龙旁边的雅间正好也坐着武元义,他天天想着那天的惊鸿一瞥,想得浑身烧得慌,要不是顾忌潇湘馆是伏黯的地盘,早就冲去潇湘馆找人了。
何至于只能一天天的待在潇湘馆里等人?现在可不就终于让他等到了吗?
光是这一双眼睛,他就知道自己绝对没有认错!不过原来那天竟是个男妖精?
呵,男人?他还没玩过这类型的男人,更觉得带劲了!
就在他正想出去加大筹码,好在美人面前留个好印象时,才发现,怎么伏黯也在?更该死的是,张天龙怎么也在?
这下好了,他看上的宝贝也遭到死对头的觊觎了,武元义待在自己的雅间内,静静看着两个死对头在这僵持,自己倒乐得看戏了,不过他也心焦,生怕自己看上的小美人落入他人虎口中。
老板娘哪边都不想得罪,但是碍于伏黯才是她背后的大老板,也不敢直接妄下定论,便赔笑道:“两位爷真是捧场,又财大气粗的,要不这样吧,小雀儿改成明儿取下面纱,今晚就不取了,我也不收两位爷的打赏了,好不好?”
还真是端水,两边的要求都满足了一半。
齐副官和另一个副官都转身回去请示上司,半晌,张天龙那里倒是没什么异议了,倒也只是小小挑衅一下,为了这么个美人彻底把人得罪死也不现实。
然而齐副官又出来了,高声道:“伏爷说了,不为难美人,钱给出去了就没有收回的道理,安心收着便是,至于摘不摘面纱,全看小雀儿自己的意思。”
老板娘自是大喜:“多谢二位爷的谅解!”
隔壁雅间的张天龙却沉下了脸,什么意思?这是拿他做人情了?拿他当衬托?
张天龙也让人出去说了一样的话,老板娘的脸都要笑烂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又多二十五大洋,她果然没看走眼,小雀儿真是大有能耐。
师淮全程只字不语,待两人无声地硝烟平息后,师淮才慢慢悠悠抬起头,唇角微勾,“谢谢二位爷的体谅。”
既然两位大人物都发话了,其他人也不敢再起哄让小雀儿摘面纱了,师淮退场,换了别人上场,酒客们又开始喝酒划拳。
师淮中场休息,换身衣服再换副装扮,为下两场表演做准备。
将耳环褪下后,他的耳朵还有些痛,为了在酒楼讨口饭吃,原主忍痛给自己穿了耳,因此就算是他替代了原主,身上也会被位面规则自动纠正和原主一样。
这对红玉耳环坠得他耳朵生疼,这会儿耳朵红肿,穿耳的洞还未痊愈,轻轻一碰就疼。
这个世界的他对疼痛总是过于敏感,不过倒也还能忍。
看着桌子上的一对耳坠,师淮忽然心生一计,“小翠。”
“公子,怎么了?”酒楼干粗活的小丫头上前来。
师淮将耳环分开,用红布包裹起来,分别放在两个盒子中,递了其中一个给小翠。
他面无表情道:“将这这个耳环,送给刚刚赏了十块大洋的爷的雅间去,就说是我感念他的赏赐和体贴,特将一枚贴身佩戴的耳环赠予爷,做得隐蔽些,别让他人看见。”
小翠答了声‘是’就离开了。
师淮在她离开后,又找了另一个小丫头,故技重施,让她将另一枚送去张天龙的雅间去,说辞都不变。
一对不怎么值钱的耳环,钓两个男人,很值,师淮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