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拉开距离

    夜，沈济川家内。

    沈济川有一搭没一搭地写着作业，明显是心不在焉。

    暖橙色的节能灯照着奶白色的木桌，正在沈济川刚写完数学作业时，门突然被敲响了。

    是江疏。

    江疏穿着睡衣，拿着一张数学试卷在门口问道：“川川现在有空给我讲题吗？”

    沈济川顿了一下才道：“你进来吧。”

    江疏于是把试卷放在沈济川的桌上，像是个被拎到老师办公室罚站的学生一样乖乖在书桌前站好，弯腰指道：“第一，二，三题和大题每题的第一小问。”

    沈济川挑眉：“这些是你不会的题？”

    江疏摇头：“这些是我会写的题。”

    沈济川：……

    他揉了揉眉心，认命地拿起自己刚写完的数学试卷：“你先看着我的卷子，这是我的草稿纸，把看不懂的地方圈出来，让我想想怎么教你。”

    他说着突然想起了房间里只有一个凳子，道：“外面客厅有塑料凳，你搬一个进来和我一起写好了。”

    江疏弯了弯眼角应声好，去客厅搬小凳子，沈济川则拿着铅笔看江疏写的歪七八糟的数学试卷。

    他看试卷时突然想到了什么，让ki打开了自己已经获得的道具栏看了一眼，原本嘴角隐着的一点笑意彻底淡了下去。

    江疏搬了凳子回来，沈济川却伸手抽走了江疏手中自己的试卷，道：“我看了看，这张卷子还挺简单的，我给你直接讲吧。”

    “首先是选择题第四题，这才是选择题前五题，都是送分的基础题，怎么会写不出来呢……”

    ……

    “最后这道压轴题倒是有些难度，立体几何二面角压轴显然是有些放水了，用空间向量就能写，只是算起来麻烦而且要分类讨论，考试的时候不会有这个时间的，这张卷子也就这样吧。”

    “懂了吗？”

    沈济川没拿笔演算，只是从头讲到尾讲了一遍思路，四十多分钟就过掉了这张试卷。

    江疏显然是跟不上沈济川的速度，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我……我没听太懂。”

    “没事。”沈济川扬了扬手机，“我刚才录了音，一会qq上发给你，你先回你房间写作业吧？我也要继续写卷子了。”

    沈济川说着就已经把录音发了过去，逐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江疏对沈济川的情绪变化何其敏感，早就察觉出今晚的沈济川状态不太对劲，想要去撒娇卖惨但又有点儿心虚，一时间没了声，讷讷地退了出去。

    等到江疏走远了，沈济川才如释重负似的松了一口气，瘫倒在靠背上，冷声道：“kio从沈济川调出道具面板的那一刻就觉得大事不妙，怂唧唧地应声：【哎……】

    沈济川的笑里带上了些危险：【我还是不是你的宿主？】

    ki：【是的是的。】

    沈济川：【我们还是不是一条战线上的人？】

    ki：【是的是的。】

    沈济川指着自己道具栏里江疏的成绩单笑着问道：【那你倒是解释一下，江疏的成绩单是怎么回事？】

    他修长的手指轻点，只见系统仓库里赫然是原本加了密的江疏的成绩单。

    【已获得的道具/江疏的成绩单】

    语文：121

    数学：150

    英语：150

    理综：294

    沈济川边看着边轻啧了一声：“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