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可乐生姜

    秦利迦午睡，身上发寒。梦里面，他用一条毛毯和她一起披裹在身上在雨里一同奔跑，身后是一群追杀他们的人。

    秦利迦噩梦突然惊醒，身上都是冷汗。

    “十多年了，她还执着于和他在一起吗？”醒来的她反思：这一生最好的青春都过去了，再执着也不一定是好事。

    她不由得轻叹：理智想清楚割舍的事情，情感却执着于连接。

    只觉得难过，右胸一阵刺痛，心也跟着揪着难受起来。缓了好一会儿才撑着坐了起来。

    已经是黄昏了，窗外的景色，都是发现外面天色已暗，还下着雨淅淅沥沥。小川还没有回来。

    这周受台风影响，整周都是下雨，但是小川仍然不肯放弃本周足球日的训练。

    她拖着拖鞋回到楼上自己的卧室脱掉了身上的内衣，上面渗着溢出来的乳汁。换了身干净的就在床沿上坐着。

    小川在大雨滂沱中踢完球，被宇文接回了家。他就转身去厨房煮可乐生姜给他驱寒喝。

    整块生姜洗净连皮拍碎和倒入一易拉罐的可乐一起煮，再放点冰糖。煮开几分钟就好了。

    味道很是不错，小川灌下一大口，便好奇问他：“你小时候也上过足球课吗？”

    他点头告诉小川，小时候在国际学校读书有足球课，而且他踢门将很出色，当时有希望进入青训队。

    “后来呢？”

    “后来，我爸爸不同意，就中断训练了。理由是运动员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而他儿子是要继承他家业的。”眼前这个叔叔一脸怅惘地说道，小川听得认真。

    “那你家钱多吗？”小川好奇问道。

    “多个屁！”宇文点了一支烟，吐了个烟圈，毫不忌讳说道，心里面还有一句牢骚话：“规矩倒是挺多。”

    小川被他的搞笑抱怨逗得哈哈大笑。

    秦利迦得知小川全身湿透回来便走到楼下想看下孩子发烧没，听到厨房里面有说有笑，就悄然退去。

    当年的他也是常常煮这个饮料给她喝的。

    她一直都有睡着了踢被子的习惯，经常冬日里睡着睡着就感冒。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冬天，宇文给她买了睡袋还常常煮可乐姜茶帮她驱寒。每次都是生姜太多、可乐太少的样子，她都辣得直接想落泪。

    不过，今天他给小川煮的可乐生姜倒是口感不错的样子，里面加了不少冰糖。

    得过宇文生病照料的小川和他的叔叔更加亲近了。

    “宇文叔叔，你和我妈妈是怎么成为好朋友的？ ”小川想知道这个从天而降的叔叔和妈妈的关系。

    宇文无奈笑笑，怎么成为好朋友？他需要思索下。

    那时候，他们已经混成了朋友，经常一起拼桌吃饭。

    “有天我请你妈妈吃烤肉。”

    “吃烤肉？”

    “嗯，是的。”宇文陷入沉思，他们点了桃子清酒。那天点了很多，吃饱了的她忍不住摸摸肚皮，她的肚子很是滑稽地鼓着。

    这个动作在宇文的眼里甚是可爱。他忍不住摸摸她脑袋，说了一句：“真的是憨宝！”

    “憨宝是对女友的称谓吧？我不配！”秦利迦被那个叫法惊呆了，瞬间惊醒，还不忘和他划清界限。

    “你妈妈的界限感一直很重，你不知道，自她大学毕业后，她的户口本就从家里独立出来了。”宇文悻悻说道。

    她好像习惯了独立了，也是那个单页的户口本让年少的他觉得他们可以结婚。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姐弟恋都那么无惧，当时的他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你要不做我女朋友吧？既然憨宝称呼女朋友的。”

    “什么时候动的歪脑筋？”

    “和你混日子吃吃喝喝的时候。”

    “你想啥吃？”

    “生活难道不是吃吃喝喝？”

    她抬毫不动心，劝他清醒：“等你可以结婚的时候，我儿子都可以上初中啦！”

    “你妈妈很不客气地白眼我，表达了她的‘抗拒’。” 宇文摸摸正在认真听讲的小川脑袋。 接着说：“我以为，我们之间凉凉了，我再也见不到你妈妈了。过了一周，你妈妈夜里突发高烧，恰好那天是中元节，浩子叔叔回老家祭祀了。她烧的迷迷糊糊，只好向我求救了。”

    “向你求救？”小川问道。

    “是的，因为那时候她刚大学毕业，那个城市并不认识多少人。”他肯定这个答案。

    “她说要是在七月半这种日子里挂掉，那就搞笑了。”

    “七月半？”

    “嗯，是中国的鬼节。”

    小川哈哈大笑，问道“后来呢？”

    “后来烧退了人好了，她便请我吃火锅感谢。”宇文将故事收尾。

    就是那次生病，让他们之间更靠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