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茨伦和贝尔

    茨伦放下戒备。

    无奈。

    无力。

    当一股神秘力量介入，命运被一片迷雾封锁，茨伦的预言权柄势必消散，多年的耕耘和立身根本化为乌有。

    “想好了吗？”

    “源力能换取什么？”

    “新生。”森姆指向神居，“我知道梦境，新生后你若成神祇，梦境是你唯一的突破口。”

    “没有源力，我不能庇护我的族裔。”

    “我会赐予你源力供你和你的族裔立身，但你也因此欠我一次人情，将来你要帮助持有荒野之心的生灵一次。”

    “可以。”

    “我将与拉克一决生死，准备夺取梦境权柄吧，这是我给你的最终劝告。”

    “你小心吧，他在梦境夺走了大部分森姆的土地。”

    “源力构建梦境？”

    “是也不是。那是信仰，生灵心底最美好、最邪恶的期盼，源力纯粹又宝贵，进入梦境你将知晓一切。”

    茨伦蝉翼闪动。

    化作残影，消失在森姆视线内。

    森姆进入咆哮尖塔，入座塔内的巨石窟。

    大大小小万余个座位。

    入目所及，白骨或站，或坐，或张嘴，或合手。

    千余位生灵存活。

    他们狂热呐喊。

    他们痛哭拍手。

    他们虔诚跪拜。

    围绕着贝尔，在空旷的圆形剧场显得渺小。

    贝尔在表演。

    他好似没有关注。

    贝尔表演神的恩赐。

    神，不再高高在上，没有威吓生灵的严肃，他聆听生灵的呼求，满足生灵一切的愿望，他无所不能，无所不知。

    生灵沉浸于戏剧，惊呼声此起彼伏。

    又有十三个生灵的血肉融化，留下十三具白骨，其余生灵视而不见依旧保持诡异的狂热状态。

    贝尔愚弄生灵，化为白骨的生灵在述说，贝尔权柄和源力流失后的衰弱。

    森姆洞若观火。

    饮鸩止渴式维持虚假权柄，以生灵微弱源力填补流失。

    解决一个时辰的演出接触，一位上台配合演出的生灵得到贝尔的恩赐，一枚镌刻咆哮尖塔的金币。

    贝尔走下舞台。

    亲切友好，面带微笑与森姆打招呼。

    “我亲爱的森姆，你的到访我之幸甚。”

    “贝尔，收起你虚伪的笑容，它令人作呕。”

    “你不是森姆，语气却跟森姆一样让人厌恶。”贝尔巨甲守护腹部，飞至森姆前方的空地，“找我做什么交易。”

    “我即将跟拉克决一死战，也许不久的将来我的尸骨里爬出我的子嗣，我希望得到你的庇护。作为交换条件，你将得到一次新生。”

    “源力呢。”

    “这是另一项交易。你的源力赐还你，梦境交给我。”

    “交易不公平，源力你随时能收回。”

    “新生的代价。”

    贝尔默然，“拉克梦境的力量非常诡异，祝你好运。”

    贝尔扇动翅膀，回到舞台继续他的下一场表演，神的喜悦。

    森姆回到他的地底城堡，吸收一位神民的源力，大决战即将开始。

    神居散发光明，照亮拉克领土的黑暗。

    信仰拉克的生灵在光明的照耀下，虔诚的合手跪拜，森姆从地底钻出冲向悬浮在空中的神居。

    憎和向冬紧紧抓住森姆的后足，随时给予辅助后撤退。

    拉克展开双翅，伫立神居尖顶。

    二人遥望。

    “茨伦，贝尔。”拉克突然冲云端喊话，两道身形显形。

    菌蝉族和巨甲萤坐卧云端。

    拉克注视二人，仿佛看透虚实后收回目光，盯住森姆。

    蒂特安歇缫都宫殿，远远关注。

    格摩从海水中探出头，静静观看这一场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