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加入暗部的第一天
彼时的我正身处暗部。
应该说自从两年前九尾事件过后我深绝自己实力不足, 而战后又没有那么多a级、s级任务给我，于是干脆想出了加入暗部这样的点子。
千手娄风也不反对，只是叫来了千手白昼和千手黑夜给我指点指点。
当然不是什么透露暗部守则这样的指点, 或者说私自透露暗部相关的一切都是大罪, 这里的指点指的是对战——让我高强度理解暗部的任务评论以及战斗水准，其结果以我勉强以一敌二平手为结束，当然我们双方都没有完全放开了去战斗。
但经此一战，我也算是有了个一个大概的了解, 并还是要求加入暗部。
御代田独步私下里看了我的申请书, 然后又问了几个问题就让他手下的大队长把我扔进了训练营。
正式启用前，还需要经过一系列素养的培训, 至少万一被捕了也不能透露出任何关于木叶的情报。
于是在三个月后我才终于又看见了温暖的夕阳, 也被三个月没找到我的宇智波止水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我鲜少见到如此生气的止水，也罕见地没有开口反驳任由他看似责备实则担心的责骂。
“对不起, 止水, 我错了。”我承认错误得十分迅速, 实际上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
宇智波止水仍然是一副气呼呼的模样，然后他开口道：“我不管, 总之，我也要加入暗部，我等等就去递交申请。”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等等，止水——这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 也不是什么好玩的笑话。”
他一步上前捂住了我的嘴, 制止了我试图劝阻他的话语，面目严肃：“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 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我想问问你, 既然你也说了我们是同伴, 那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加入暗部的事情，这还是我几天没见到你问了娄风爷爷他告诉我的。”
就这一点，我无法辩驳。
而宇智波止水乘胜追击，继续开口问道：“你也说了我们是同伴，还是并驾齐驱的那种同伴，没道理你加入暗部我却被你甩在一旁的道理吧。”
“还有……”
眼见着他还想要说下去，我头皮发麻一把拽下了他的手，几步跳跃至屋顶，又带着他一路瞬身到了火影岩之上。
这是我们时常喜欢呆着的清净之地，也没什么人会来，因此是个适合谈话的好地方。
“对不起，止水。”我再次向他道歉，“这的确是我的问题，我需要更加地信任你。”
宇智波止水叹了口气，否定了我的话语：“这并非是信任的问题，论信任辉夜你是足够信任我的。只是……”他犹疑了一下措词，“我希望你能够更加依靠一点我，我们是同伴不是吗？”
依靠？
我无意识地放大了瞳孔，一时之间没能理解他话语中的含义。
宇智波止水看出了我的苦恼，他席地而坐，脚放在了悬崖边，空置着摇晃着，然后回头看我没有动作又顺手拍了拍身侧的位置：“你坐下来。”
总觉得有种兴师问罪的感觉。
我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后颤颤巍巍坐了下来。
既然已经逮着了人，宇智波止水已经消了气了。
他向后一仰，双手撑在身后的土地上，抬头看向那橙黄色的天空：“我总觉得辉夜你有的时候过于孤独了，或者说你对于同伴的定义仅仅在于‘一同前进’这个概念吧，你总是习惯着一个人去战斗，一个人去争取，其实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同伴’吧。”
我沉默着没有回话。
他继续说道：“我们是终究是‘人’，是需要扶持着才能前进的存在。你以前也说过，人是社会性动物，是脱离不了各方面的帮助与支持的，所以我不想你再继续一个人孤军奋战了。我不清楚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但是我想让你知道，如果你累了我也可以在后面推着你，也可以在一旁抓着你的手前进，甚至于你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去帮你完成一些……我不想总是这样看着你的背影无能为力了，我们是同伴啊。”
“所以……请求你，能依靠一点我吗？”
自来到这个世界过后，我知晓了这个世界的危险，拼了命想要活下去，拼了命想要找到回去的路标，因为那里还有一个我想要完成的梦想。
但有的时候，深夜时分，梦醒时分，我总会问自己：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吗？我所做的一切又是否有意义呢？或者说这仅仅只是某个咒灵给予的一场梦境呢？
我不知道。
所以我给自己找了一个位于这个世界的道标。
疼痛给予我存在感，而道标给予我真实感，可曾几何时我只知道迷茫地前进，却忘了该向何方前进了。
我把这个世界当做一个游戏，一个需要过五关斩六将才能通关的游戏，我只知道目前的最终boss名为大筒木辉夜，而拦在路上的则是黑绝，也因此一直在朝着这个目标前进。
可当我通关了“大筒木辉夜”之后呢？
我又不知道了。
就像是故事里那个复仇的少年，宇智波佐助。
他在杀死了宇智波鼬后又干了什么呢？
像只迷失了方向的小鸟到处乱撞，直至头破血流。
所以说，“同伴”到底是什么，该如何界定？我也没有答案。
良久过后，我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听到我的声音对他说道：“那你就试试吧，试图弄明白‘辉夜’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如果有一天你能告诉我你的回答，我会根据你的答卷给予你对应的分数。”
从这天起，宇智波止水不再往来于千手。
……
自加入暗部过后，我一次也没碰到过宇智波止水，只能从零零碎碎的传言中得知他的近况。
我甚至不知道宇智波止水的面具是哪个模样，要知道就连月光忍的我都清楚得很。
身着暗部那一套漆黑的制服，白色的长发被高高竖起，背上背着一柄胁差，毕竟我那把大太刀过于显眼和有名。
面具是一只纯白的狐狸，做工一般但胜在栩栩如生。
暗部的日子枯燥又无聊，也十分辛苦，那段时间整个人消瘦了不少，可把千手莹心疼坏了。
但工作就是工作，就算要你四十八小时监视某个人，你也得眼睛一眨也不眨得盯着他。
除了盯梢的工作还有很多不方便发布给其他忍者的工作，比如说调查某个贵族或者是调查木叶内某个人，或者一些更加私密地例如某个暗线的涌动，如有异常立即诛杀等等肮脏的工作。
火影每天都会吩咐一些事情交由暗部大队长，再把任务分派给中队长，之后落实到小队长的身上，事情又多又杂还都是辛苦的高危工作，也确实很少有忍者愿意加入暗部，又或者是闻暗部即噤声了。
暗部的忍者不需要话语也不需要思想，他们对于火影和木叶而言就应该是一柄无往不利的刀，只用机械且完美地执行任务、完成任务就好，剩下的一率忽视就好。
我几乎是刚一闭眼陷入沉睡，下一刻就被窗沿上的鸟类落下的振翅声唤醒。
从日落干到天明，又从天明干到日落，似乎永远也不会有停歇的日子。
对于暗部而言，一般紧急信号是黑鹰鸣啼，这种其实很少见，而平日一些小任务则由更加不起眼的鸟类传达。
这似乎是由几个大队长一同召唤出的，低调又隐蔽，毕竟没人知道木叶村中常见的鸟儿其实是暗部们的眼线与信使。
睁眼就是清醒的意识，我从床铺上坐起，衣服尚是那套漆黑的制服，顺手拿起放置在床头柜上的面具和武器逐一带上，然后发动飞雷神消失在原地。
那几个负责在总部值班的忍者见怪不怪地看着我突然出现在大厅，他们像是真正的一台机械般沉默着推进着向前，就算是这种突如其来的出现和消失也不会去过问对方忍术驱动的条件与原因，也不会去管对方是自己的哪个同伴。
可能是这回的任务比较重要，竟然是由大队长把我们叫来了会议室亲自颁布的。
“近期，在雨之国的眼线传递回消息，说山椒鱼半藏有意再次掀起叛乱。”
虽然雨之国内长期叛乱，但经过上次的战争以后也短暂得到了一口喘息的安稳时间，而雨之国位于火之国和土之国中间，若是雨之国的叛乱影响到了火之国那可就不好了。
“同时，山椒鱼半藏同土之国多位保有实权的大臣进行过些许往来。”
所以他们也担心若是山椒鱼半藏统一了雨之国后联合土之国对火之国再次发动战争的可能性。
“所以此番任务的目标就是山椒鱼半藏，先调查，如果确认有问题的话就立即汇报。”
他们并不要求杀死山椒鱼半藏，毕竟那是连那木叶三忍都未曾打败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