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九尾袭村
长大后的宇智波鼬还记得, 那一天后来下了雨。
这是他今年参加的第一场葬礼。
……
这对于年幼的宇智波鼬而言绝对是噩梦般的一天。
当时的他尚在训练场努力锻炼着，毕竟得到了那位天才——宇智波止水的指导，并且在父亲大人的叮嘱下他怎么也不会放松自己, 只是最近弟弟宇智波佐助的出生让他难免有些心烦意乱：因为他想赶着回去陪自己年幼的弟弟。
就在他准备收拾东西回家的时候，天边传来的一声响彻云迹的怒吼让他呆愣在原地。
索性这种呆愣不过短短数秒, 东西直接丢在原地, 宇智波鼬就回过神来拔腿就朝家的方向跑。
因为那里还有他年幼的弟弟。
怀抱着嚎啕大哭的弟弟，宇智波鼬奔走在街头上随着人流逃窜着，他不知道自己父母在哪里，但他知道远方的红光绝对是自己不能接近的范围也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前往庇护所。
然而即便离得再远，属于九尾的那股狂躁的查克拉也在影响着众人。
随着九尾的每一次攻击
“鼬？！你怎么还在这里？”空中突然窜下来一个人, 宇智波鼬定睛一看是宇智波止水。
但无可否认的是, 从看见对方的那一刻起，飘忽不定的心突然就有了安定的方向。
宇智波鼬刚想解释什么，怀中的婴孩就嗷呜一下哭出了声, 他当即手足无措地摇晃着哄着，但还是无济于事。
“抱歉……止水……我……”宇智波鼬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他看看面前的宇智波止水又看看怀中的佐助。
宇智波止水无奈地笑了笑, 没忍住揉了一下宇智波鼬的头，在对方的控诉目光中开口道：“没事，有我们在呢，你快去避难所待着吧。”
话音未落, 又是一阵地动山摇, 惊得宇智波鼬差点没站稳，被一旁的宇智波止水拽住了手臂。
宇智波止水蹙着眉望着天边的红光。
属于九尾的橙红色查克拉染上了猩红, 那股狂躁之意就连相隔一段的木叶都能确切地感受到了。
忽然一道光一闪而过, 随即耳边响起的是人们的尖叫和建筑物破裂的声音。
宇智波止水眼明手快拽着宇智波鼬的衣领一个起跳躲开了断裂的房檐, 又落在一旁崩塌的建筑物顶端。
站在高处宇智波鼬清晰地看到那只肆虐的野兽。
说是野兽并不恰当，因为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生物。在此之前，他认为火影乃至三忍就已经很强了，还有千手辉夜也是他熟知的强手。回想起当日他在宇智波止水屋外的一瞥，被杀气锁定的感觉依旧令人冷汗连连，可如今就连这样的强者都无法完全降服九尾。
“别怕，鼬。”宇智波止水给予了承诺，“我们会保护你们的。”
……
由于时间紧急，宇智波鼬没有带着宇智波佐助前往宇智波一族专属的避难所，而是听从了宇智波止水所说的找了一个就近的避难所匆匆钻了进去。
虽然躲在了地下，但仍能感受到阵阵震动从上面传下，伴随着些许被尘土一下一下敲打在人们的心头上。
有些胆小的人不清楚情况，哭了出来：“是不是敌袭呀，我们会不会……”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宇智波鼬见那个人有点眼熟，似乎是拉面店的手打大叔，“你在瞎说什么呢！”他一声怒吼震得怀中的小女孩都一颤，“我们的忍者可是把那几大国都赢下来的，总不见不能应付这样一出吧！”
他这话一说，的确场面是定心了许多。
可随着依旧不停歇地晃动，许多人都害怕又担忧地搂住了身边的人试图汲取安慰。
宇智波鼬裹紧了佐助的襁褓，他环顾观察了一下四周，这个防护洞倒也没有平民忍者的区分。
由于事态紧急，大部分中忍都被派出去维护治安，而下忍和忍校学生则被强行要求留在防护洞。
这个防护洞听说还是千手辉夜提出要重新修建的，配备了各种食物和生活用品，甚至还有浴室和床铺，就算是受伤了也可以进行紧急处理。
也不知道是该夸她有先见之明还是什么。
有几名并不熟练的医疗下忍正在帮逃跑途中受了伤的平民治疗，虽然尚未从忍校毕业（由于战争结束，就开始强制要求读满年数才能毕业）的宇智波鼬抱着宇智波佐助起身，走到那些医疗下忍身边。
“你好，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年龄并不大，脸庞都有些稚嫩的下忍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匆匆抬头瞥了他一眼：“这个是你家的孩子吧，照顾好他就行。”
即便面对恐慌的平民，这群忍者仍然训练有素地处理着手头的事情，若是碰到一些焦躁不安的，也能很好地安慰他们。
实际上，宇智波鼬能够隐隐察觉到对方的不安，可他们面对这群平民却不能表现出来。
他抱着幼小的佐助坐在一旁，偶尔能搭把手的就去帮忙，若是帮不上忙也没有强行要求。
呆在防护洞里的时间他有些感觉不到，大部分都是在忙碌中过去的。
因为知道再怎么担忧都无济于事，众人反而开始忙碌起来，试图以此麻痹感官忘却那种恐惧。
因而当门被打开，第一道日光洒进门内的时候宇智波鼬还有些恍惚。
一问，竟然已经是第二天了。
宇智波鼬抱着佐助随着人群向外走，随后被母亲一把搂住。
宇智波美琴灰头土脸的，甚至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可想而知是经历了一场大战，但由于她常居后方所以并没有什么大碍。
宇智波美琴看了看被鼬保护得好好的佐助，欣慰地抚了抚他的头：“鼬已经是个好哥哥了呢，能保护住佐助真是太好了。”
紧接着宇智波富岳也来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宇智波鼬，称赞了两句后说道：“我们回去吧。”
周边的大部分人都是喜极而泣的，多亏了那些忍者的保护，他们的家人都没有死亡也少有受了重伤的，在这种情况下建筑的损坏也就不是什么特别需要在意的事情了。
他一路走一路看，火影楼依旧□□，受到损坏的也就是外围一些建筑了，宇智波一族的族地完好，似乎他们也没有减员什么的。
安顿好佐助，他有点担心宇智波止水，毕竟以止水的战力肯定是要前往第一线的。
宇智波鼬抬脚刚想去他屋子那儿转转，可脑子一个激灵脚步一转竟去了千手大宅。
没有人拦他，所有人都行事匆匆，当他站在千手辉夜那宅子的大门口时才发觉自己毫无所觉地进入了族地深处。
“请问你是……？”
宇智波鼬喘了口气，总算是有人搭理自己了。
“请问宇智波止水在这里吗？”
面前的女子看了眼他身上宇智波一族的族服有些犹豫，“止水大人在是在的，只是现在可能有点不方便……”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院内传来一声怒吼，这声音同千手纲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放开我！！”
宇智波鼬跟着千手莹一同朝内匆匆赶去，一进门看见的就是搂住漩涡玖辛奈腰肢的千手辉夜和拦住她的宇智波止水。
宇智波止水抬头就看见呆愣在院内的宇智波鼬，朝他招招手：“鼬，快过来帮我按住她。”
他走过去，扑面而来一股血腥味，而这股味道的来源都是面前这个身着黑色忍服的女人。
赤色的长发粘稠成端，发尾发梢都被染成了深色，偶尔一些地方也已经干涸黏固在脸颊两侧，衣物就更不用说，就算是深色的布料也能看得出被血液浸透。
她已然失去了部分意识，行事规则全靠本能，即便在双人的控制下也挣扎得厉害。
“玖辛奈！玖辛奈！你的伤势严重，就算……我们也先治疗好不好——”千手辉夜一声又一声地哄劝着，一边施展医疗忍术，可惜对方伤势过重，且很多伤口上都附着着九尾的查克拉并非那么容易驱散。
漩涡玖辛奈还是挣扎着，嘴里不停地呢喃：“水门……让我去找水门……他还在……”随即被忍无可忍的千手辉夜一掌拍晕。
看着千手辉夜满头大汗的模样，宇智波鼬也不知自己在这里能帮什么忙，而千手莹也被派去找千手纲手求援了。
也许是看出了他的窘迫，宇智波止水拽着他走到了一旁的角落：“这里有辉夜就够了，我们现在先去准备一下。”
宇智波鼬一愣：“准备什么？”他显然没察觉出对方表情有异。
宇智波止水苦笑了一下：“一个葬礼。”
“谁的？”
“波风水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