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老中医

    慕容水墨立刻展开调查，确定了凶手的身份，全市通缉，不过想从1000多万人口的沪上找出程志远，无异于大海捞针。

    另一方面，她带着两名手下前往程志远的家，调查问询。

    程氏中医馆。

    这是一间位于小巷子的深处，位置很偏僻的医馆，生意自然比较冷清，平常只有街坊邻居来光顾。

    偌大的医馆大厅内，只有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这人正是程志远的爷爷，一名医术精湛的老中医。

    老者坐在椅子上，看着空荡荡的大厅，略显无奈，这家医馆曾经也辉煌过，鼎盛时期客似云来，慕名前来的病人踏破了门槛。

    不过随着西医的引入，中医逐渐没落，人们无论大病小病都喜欢跑医院。

    西医与中医最本质的差别，西医治标中医治本，西医见效快疗程短，中医讲究调养，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思绪间，老者看到三道身影进门，穿着制服，脚步沉稳，不像是生病的人。

    为首的正是慕容水墨，“老人家，请问这是程志远的家吗？”

    “他是我孙子，你们找他什么事？”

    “你孙子涉嫌故意杀人，危险驾驶，袭警，畏罪潜逃，就在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们有几名警察被害……”

    慕容水墨详细说着。

    老者气得直咳嗽，本来他也时日无多，“咳咳，不可能，我孙子不会滥杀无辜……”

    慕容水墨拍着他的背，“老人家，证据确凿，你自己看吧，这些都是在案发现场拍下的。”

    一张张照片放在老者面前，他不信也得信，慕容水墨继续劝说他，“老人家，你联系程志远让他主动投案自首，可以减轻刑罚，这是他唯一的出路。”

    老者颤抖着手，拨通程志远的电话，嘟了几声后，那边接通了，“远儿，你现在哪里？”

    电话那头，“爷爷，警察也在旁边是吧，我是冤枉的，那群人想杀我，警察也被收买了……”

    慕容水墨急忙抢过手机，“程志远，你先听我说，我是警察，你知道是谁想害你吗？”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现在哪里，你要相信警察，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我现在谁都不信，那帮警察还想害我，被我反杀了。”

    程志远挂断电话，关机，他杀人是事实，而且警察都死了，死无对证，如今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他漫步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往，帽沿拉下，低着头穿行在人群中。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这么逃下去也不是事，整天提心吊胆的，自首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他想查出幕后黑手，不能让对方逍遥法外，而且幕后之人肯定不会放过他，必然还会有所动作。

    警察是靠不住的，或许这个女警是正义的，但其他警察呢？

    医馆内，老者剧烈的咳嗽着，甚至带出了一些血。

    慕容水墨想送他去医院，老者摆摆手拒绝，“我也是医生，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比任何人都清楚。”

    医者，不能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