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所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肯细心的擦擦自己头上的角，今天自己要参加一个重要的作战会议，大致是关于后续战线的推进方案。
整理完仪容仪表后的肯容光焕发，最近的他和自己的养子相处的十分愉快。
佐菲这孩子特别聪明懂事，不管是学习还是训练都不需要自己多操心。
至于其他的……咳！
肯小心翼翼的打开柜门又看了一眼自己托人打造的一排秘银色徽章。
自从确认了自己的心意后，他打定主意要在战争结束后对玛丽奥特曼告白。
肯并不擅长讨女生开心，作为打了十三万年光棍的奥，唯一能做的就是观察玛丽平日里喜欢的首饰样式作为礼物的首选。
收拾好心情，肯微笑着和佐菲道别，随后一把打开门。
没开动。
愣了几秒的肯用力撞开了不知道为何堵住的门，发现一个熟悉的醉鬼正四仰八叉地躺在自己的玄关门口。
“额，贝利亚，你为什么会一大早睡到我家门口？”
在脑内过了一遍这个情形的肯最终还是决定将贝利亚拖回自己的客厅。
佐菲在闻到那浓重的酒臭味后没坚持多久，就借着给贝利亚打湿毛巾的名义跑去舒缓自己的肺部了。
“呃…啊？为什么你这头犟牛会在我家……不对这是哪？珀西那小鬼呢？”
没搞清楚现在状况的贝利亚恍恍惚惚的揉着胀痛的脑袋。
肯皱起眉，道：“这里是我家，你说珀西怎么了？你不会带他去喝酒了吧？”
丝毫没有get到肯此刻怒意的贝利亚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他完全想不起昨天发生了什么，宿醉的厉害的贝利亚此刻只想再睡一会儿。
“肯叔叔，那我先去找希卡利玩啦？”
敏感的预料到一场大战即将爆发，在得到肯道回应后连忙跑出了门。
“贝·利·亚！我和你说过多少遍，珀西是个才1000岁的未成年奥！”
震天的怒吼响彻光之国的早晨，虽说在这个永昼的乌托邦里严格来说并没有早晨和夜晚的分别。
……
“珀西哥哥，那我先出门和佐菲去玩啦？”
希卡利小声对着躺在沙发上用小臂遮着脸假寐的珀西说道。
良久希卡利终于得到了来自珀西的回答——他翻了个身，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
小希卡利知道珀西不是很舒服，给他倒了杯水后便悄声走出了门。
昨天一晚上珀西为了不让自己的床不沾上酒味，仅仅是休息了一会儿后便将就在沙发上，开始半眠半思考实验内容。
奥特曼的身体虽然由光组成，但却能正常代谢酒精并且出现醉酒反应。
这让珀西有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科研想法，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珀西失眠了。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珀西终于是感到自己有了一些困意，抬手给贝利亚发去一个“今日不训练，勿扰”的奥特签名后，意识逐渐沉入困欲之中。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珀西吓了一激灵，差点从本就狭小的沙发空间里掉了下来。
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珀西满心怒意的为自己开门后见到的人是谁定了几套解决方案。
是希卡利和佐菲——开门放进来。
是肯或者其他什么领导层——敷衍几句然后装病回避。
是贝利亚……狠狠瞪上一眼然后关门睡他的大觉。
“看起来露尼娅来的不是时候呢。”
一个有些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珀西眼前，只见露尼娅捧着一束不知产于哪个星球的水晶花，微笑着望向他。
“啊，没有，你什么时候来都行……不过下次还是提前发一个奥特签名吧。”
自光之国火花塔投射而来的光透过水晶花轻透的花瓣，在珀西眼灯上留下虹色光华。这让一夜没睡珀西感到有些许刺眼。
露尼娅侧身跟着珀西进了屋子。
乍一眼满地都是些精密仪器和瓶瓶罐罐的溶液，不过这对于珀西和希卡利来说或许就是生活气息浓厚的象征了。
她顺手将花插进一个空着的长颈三角烧杯后闻了闻空气里稀薄的酒精味，将客厅中的窗户全都打开通风。
“看来最近珀西大人的生活很丰富呢，那个和您同居的小朋友怎么样？”
珀西有些游移的撇开了目光，怎么她偏偏今天来……
“希卡利和他的小伙伴佐菲不是普通的小奥，假以时日他们会成为光之国的高层，现在与他们结交没有任何坏处。”
正如珀西完全信任露尼娅，露尼娅从来都不会怀疑珀西的判断。
“这样的生活挺好的，脱离前线的战火，可以安安心心的做着科研。和珀西大人一开始的愿望一模一样。”
露尼娅坐到珀西身边，低头注视着珀西。
“露尼娅是最能明白珀西大人心情的……我们是一样的，为什么还要再去违抗我们的命运呢？最后像亚伊那样……”
“露尼娅！”
但珀西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喊出了声，意识到自己不妥的他最终还是选择沉默的起身。
“抱歉，要来点光能量饮料吗？”珀西不知道用什么眼神看向露尼娅，她知道自己的一切，包括珀西最开始的样子。
所以面对她的话语，自己没办法反驳一句——露尼娅确实足够了解柏溪。
“不了，露尼娅不喝饮料……可是珀西大人，你明明也不喜欢这样啊……”她紧紧捏着自己的膝盖。
……
露尼娅有时候会感觉，珀西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他瘦小的身体就像是一具腐朽在实验室里的古木。
露尼娅甚至怀疑珀西的心是静滞的，终有一日会彻底消弭在枯乏无味的数据中。
这种气质对于长生种的奥特曼来说是难以理解的，他们早已习惯了宇宙的永恒。
也是，短短七十年，对于普通的奥来说那也不过弹指一瞬。这份孤寂只有珀西一人知晓。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批新的药剂或是发明从珀西的实验室中送出来。偶尔，露尼娅也会看到珀西走出那个狭小的实验室，配合银十字一起对病人急救。
每个人都在感激珀西的发明，认可他对于病患的温柔，夸奖他的聪明才智。
不过，露尼娅对珀西最深刻的记忆，却是在这一切的开始。在她第一天到那所战火边缘的疗伤点时，看到的那灼热的灵魂。
“你好，我叫柏……珀西！大姐姐，可以教教我光粒子流抽取的要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