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缔造契约
想要找到碧翠丝，就必须破解机遇门。
而机遇门的秘密，早在空白抵达宅邸的第一天，就已经解开了。
用通俗易懂的说法来说。
在碧翠丝控制下的机遇门，没有概率可言。
相见与否只在碧翠丝的一念之间。
“拜托了，碧翠丝，哪怕一次也好，给我一次跟你谈谈的机会吧。”
空再次推开一扇门。
门后坐着的，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碧翠丝。
碧翠丝像往常一样，端着一本魔导书，坐在高脚椅上。
旁边摆着小茶几，上面放着精致的茶具，冒着热气的茶水静静的躺在配套的茶杯中。
“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吗？”
和白描绘的碧翠丝情况大相径庭。
空见到的碧翠丝，不仅没有哭哭啼啼，相反，感觉一切都很正常。
白肯定是不会欺骗他的。
那么唯一的解释哪怕看起来再不合理也是真相了。
眼前的这个碧翠丝。
她
自我安慰的能力达到了满级！
“碧翠丝”
在他的设想中，碧翠丝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时候。
所以他提前想好了一堆安慰的话，一堆励志的话。
结果，准备的说辞到头来发现一句也用不上，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又想让贝蒂说什么呢？”
碧翠丝细品了一口红茶，目光从未离开过手中的魔导书一秒。
“不论你问什么，贝蒂都会如实回答的。”
“为什么”
事情的发展已然超出了空的预料。
拥有多年恋爱游戏经验的空自诩是经历丰富的情感大师，看碧翠丝的情况。
一眼就认出这是将内心完全封闭的体现。
“为什么？”
“因为你的名字是空，仅此而已。”
碧翠丝自顾自的看着书。
如果不是时不时回答一下空的问题，空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无视了自己。
“是因为福音上的指示吗？”
“没错，这是贝蒂的契约。”
“没必要这样的碧翠丝你完全没有必要这样。”
空戏精附体，含情脉脉的注视着碧翠丝的大眼睛。
他痛心的抓住自己心脏处的外衣。
“我希望的是彼此可以真心相待，而不是彼此被冰冷无情的一纸契约束缚。”
“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就坦荡荡的拒绝。”
“遇见自己喜欢的事情，就放手一搏去做！”
“碧翠丝！你的人生不应该被人操控啊！”
空的声音越说越大，情感也越来越深。
就当空想继续下去的时候，碧翠丝抬手打断了他的发言。
将魔导书合上，碧翠丝从高脚椅上顺势而下。
她的面色平静如水，在听了空的那番话后也没有半点波澜。
“贝蒂到现在的所有日子里，有哪件事情是我自己决定的？”
“我的人生一片雪白，真的真的只是空白的。”
碧翠丝召唤出福音，轻轻抚摸着福音的封面，在这一刻，碧翠丝露出了微笑。
这笑容意味着什么？
空并不知道，但他从这笑容中。
看出来碧翠丝对往日的怀念，还有她对命运的自嘲。
“谁叫贝蒂还有心呢？”
“随着时间流逝，自然会思考很多。”
“会烦恼和心生疑惑。”
“贝蒂也会感到孤独啊”
“无论是琉兹，还是罗兹瓦尔甚至妈妈也是。”
碧翠丝话落，目光锁定在空身上。
“所以，你的那些话，是让碧翠丝抛弃契约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空说完，隐约感觉到对方的敌意小了许多。
契约是碧翠丝存在的意义。
否定契约，就是否定对方的存在。
冷汗不自觉的冒了出来，空自认为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那么，贝蒂将遵循契约，与你签订新的契约。”
碧翠丝又坐回到高脚椅上，朝着空招招手。
空会意，走到碧翠丝身边，伸出了自己的手。
一大一小两手相握，十指交叉。
“吾以碧翠丝之名缔结此契约，满足一切汝的愿望。”
“这样契约就完成了。”
空望着自己的手，张着嘴，却一言不发。
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结局吗？
与碧翠丝缔结了契约，得到了碧翠丝这个战力，自己应该是感到高兴才对。
可少女的内心依旧封闭着。
期待的救赎依旧没有降临到少女的头上。
“对不起”
明明是第一次道歉，却感觉已经说过好几次了。
这就是所谓的即视感吗？
“道歉什么的完全没有必要。”
缔结完契约，少女又翻开了魔导书，接着没看完的部分，继续阅读。
“贝蒂本来也没对你抱有期待，自顾自的道歉还真是莫名其妙。”
“不我只是”
“好了好了，有什么问题就赶紧问吧。”
“虽然你什么时候都可以过来询问贝蒂，但是你此行的目的不就是那些问题的答案吗。”
被怼到无话可说了呢
就像是游戏打到了坏结局，空迫不及待的想要重开，直到达成完美结局为止。
可理性压制住了他的冲动。
没错
从理性上来分析，不论是否选择拯救碧翠丝。
只要契约被缔造，其发挥的作用是相同的。
“我想问罗兹瓦尔的目的是什么？”
眼下，空背负着罪恶感前行。
在让昴看清真相之前，自己是没办法回头的。
哪怕错了，也只能一错到底。
“罗兹瓦尔？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贝蒂这几日一直待在禁书库，哪也没去。”
有了契约保证，碧翠丝不可能说谎。
既然碧翠丝说不知道，那么碧翠丝就不可能是罗兹瓦尔计划的直接参与者。
“不过”
“昨晚哥哥找过我，说他要离开宅邸几日。”
“这对你有帮助吗？”
帕克？
等等
昴的存档点在今早，而帕克是昨晚找的碧翠丝。
空好像有了一点眉目。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空决定再去找一下昴。
他还有些事情要问。
“谢了，碧翠丝。”
“不用谢，贝蒂只不过在遵守契约。”
告别碧翠丝。
空只觉得局势大好，他分析出的结果，可以通过昴尽数保存。
尽管避免不了差错的出现。
但只要昴可以将其传递下去，总有一次，自己会破开罗兹瓦尔设下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