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赴宴前夕（2）
罗兹瓦尔的宅邸显然不太可能有为客人准备的礼服，蕾姆也不可能为空白二人定制一套，这在时间上来不及。
因此，利用现有的服饰稍加改造是很合理且正确的做法。
赴宴的着装其实颇有讲究，既不能表现的太过随意，也不能穿着的过于隆重。
前者是对主人的不尊重，后者就多多少少有些喧宾夺主的味道了。
不过空知道罗兹瓦尔是穿着小丑服的，因此至少看上去，哪怕是随意的穿搭也避免不了“喧宾夺主”。
当然，罗兹瓦尔会怎么想空不清楚，想来也大抵不会去细究这些细枝末节。
其实，哪怕对这些事情不管不顾，罗兹瓦尔的态度也不可能有多大的改变，像是对待菜月昴一般，哪怕菜月昴言语举止上不妥，也不会因小事坏了他的大局。
一来，礼数之类，从来只有拉近互不相识的两人间距离，通俗点说也就是提高他人的第一印象。
二来，罗兹瓦尔毕竟活了几百年，看人看事也不会简单，他的一言一行都是为了自己最后的目的而准备，不会被他人轻易动摇。
艾尔莎一事毕竟蹊跷，但若是想通，便应该发觉，自己等人已经被艾奇多娜盯上。
此番赴宴，既是与众人相熟一般，更重要的，就是探探罗兹瓦尔，更准确一点的说，是罗兹瓦尔背后艾奇多娜的态度。
哪怕此前对方已经展露了杀机，但事情未必不能有转机。
至于罗兹瓦尔会不会在宅邸动手的可能，空考虑过，但这种可能并不多。
眼下爱蜜莉雅回到宅邸，连带着菜月昴也一同回来。
若是随意动手，便是失了人心。
经历过现代社会的菜月昴显然不可能容忍的了这种行为，一腔热血的他可能会头脑一热找罗兹瓦尔讨要个说法，但自知不敌后，便会萌发出阵阵退意。
这样一来，想要利用菜月昴权能的罗兹瓦尔得不偿失，复活艾奇多娜也就成了空谈。
这与罗兹瓦尔的利益不符，而这也是空有底气朝他探风口的原因。
因此，仅仅只是为了自己舒坦些，空也需做好应尽的礼节。
思索间，蕾姆已经带着空白两人来到了服装室。
“客人稍候。”
蕾姆翻找一番，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接下来就是量体裁衣一事。
对于蕾姆这种任何家政精通的女仆而言，这种事自然不难。
空白只需要全程听蕾姆的指挥便可，因此着装的事情很快便解决了。
打量着身上得体的礼服，空的内心还是挺高兴的，作为常年不出门的家里们，一直以来遵循的便是果腹而食，蔽体而衣。
而白的身上，此刻也换上了同她娇小身躯匹配的小裙子，蓝白相间的配色不失风雅，风格简约而又不失大气。很难想象，这件小裙子的前身是一件水手服。
“卡哇伊得斯内。”
“ni卡ko伊。”
空白商业互吹，看起来二人对衣着很满意。
雷姆起身，轻轻拭去脸颊上的汗珠，对着空白一礼。
“客人们没有其他的事情，那么雷姆便告辞了。”
“哦对了，雷姆小姐，不知道宴会的具体时间是？”
“客人无需担心，到时候雷姆会提醒客人们的。”
待到雷姆走后，空扭头看向白。
白出现在此，多半代表机遇门的秘密已经被破除。
从遇见白开始，自己分配给白的任务，无论看起来多么艰辛，甚至哪怕看起来不可能，白都会想办法去完成。
也因此，对于白，空是绝对信任的。
而这份信任的基础却不仅仅是白的能力强大，更是因为他们二人是一起生活了几年的兄妹。
只可惜，这一次，空没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哥我们的猜想出错了”
在原本的猜想中，空白猜测机遇门是无需人为，能够自主运行的魔法。
也以此为前提，探寻所谓机遇门背后的运行逻辑。
可问题的关键就是，空的出发点错了。
“你的意思是机遇门实际上是由碧翠丝掌控的？机遇门出现的地点，都是她决定的？”
白点点头。
“这是爱蜜莉雅亲口和白说的。”
“不过为什么是爱蜜莉雅？”
“爱蜜莉雅说这是碧翠丝亲口和她说的。”
空若有所思，他不怀疑白话语的真实性。
白摆着头，看着空明显陷入思考的样子。
“哥觉得是爱蜜莉雅还是碧翠丝说谎了？”
“她们都没有这个必要，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机遇门是可以由碧翠丝控制落点的，这样一来，对于我们而言，无论机遇门的逻辑存在与否，并不重要。
不过这样一来，实际上是在告知我们，如果碧翠丝不想见一个人，那除非那个人把宅邸的全部的门掌控住，否则都是徒劳。”
“那哥在想什么？”
如果涉及到数据，计算一类的事，毫无疑问的，白比空更加擅长。
但若是关乎理性一类的问题，她往往也跟不上空的脚步。
对于白，空有足够的耐心，他缓缓道。
“我只是突然想起来，在原来的发展当中，为何菜月昴能不断的破解机遇门呢？如果按照碧翠丝所说，她不想见菜月昴，那她完全可以控制机遇门，让菜月昴消失在自己面前。”
话说到这个份上，白也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随后和空一同道。
“除非”
“碧翠丝在见到菜月昴的第一眼就已经把他当成了那个人。”
“可是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空笑着摸了摸白柔顺的长发，白不理解也是正常的，这不在她的长处范畴内。
“时间的力量很强大，更别说毫无意义的活几百年了，它能轻易摧毁生的意志。菜月昴特殊是固然的，但睿智之书并无任何指示，换做几百年前的碧翠丝，恐怕完全有能力对菜月昴视若无睹。”
迷茫的少女缺乏被指引的方向，那空白便成为她心里的光，驱散未知的迷雾。
这不仅仅是为了少女，也是为了空白自己。
在目前可以接触到的几人当中，碧翠丝是用来权衡罗兹瓦尔不二之选。
“走吧，碧翠丝的事情先放在一边，眼下，显然是罗兹瓦尔的宴会更重要。”
空带着白走出罗兹瓦尔的宅邸，在宅邸正前方中闲庭信步。
这是一次机会。
空内心默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