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可怜的三姨太
三姨太宅院外面，关天莫和齐云裳衣衫褴褛，拿着一个破碗。
“老婆，你扮得真像，要是哪天落魄了，我们两个就沿街要饭，我负责唱你负责喊，赚了钱我们五五分，嘿嘿！”
齐云裳还特意抓起一把泥糊到关天莫脸上。
“这样就更像了。”
关天莫也抓起一把泥糊到齐云裳脸上，两个人都把对方糊得满脸是泥。
“要饭的，走远点！”
还没靠近宅院就被荷枪实弹的士兵赶走了。
“让他们进来吧！正好府里缺两个下人。”
“是，小姐！”
就这么轻松？关天莫和齐云裳都懵了，怎么回事，又是扮乞丐又是糊泥巴，准备了一大套行动方案都没用上，轻轻松松就进来了。
“拿着这些钱去请弟兄们喝一顿酒，今天没什么事，花园里的荷花非常漂亮，将军有事就去那里找我。”
几个当兵的落得清闲，又有酒喝，当然求之不得，当兵的走后，三姨太把门一关，“噗通”一声跪在关天莫面前。
“天哥，我是小豆子呀！”
“小豆子？球叔家的小豆子？”
“天哥，父亲去世后我去找过你，可是谁都不知道你去哪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了!还记得小时候你喜欢把我扛在肩膀上，天青哥哥喜欢给我当马骑。那段日子虽然短暂而清苦，每天天不亮你和天青哥哥就去要饭，但那是我一生当中最幸福的时光，你们被爷爷接走后父亲就去世了，我到处找你们，也不知道你们去了哪？后来被我养父收留，谁知道我养父人面兽心，把我卖到西南边陲的大山里，在那里我生活了六七年，实在忍受不了那家人的折磨才跑的，谁知跑到了这里。”
“那你怎么会成了军阀的三姨太的？”
“天哥我”小豆子早已泣不成声。
“我现在叫包莉莉，到了这里后身无分文，差点饿死街头，是当时还是小军阀头目的干爹救了我，他对我很好，对我来说，至少有个栖身之所。”
久别重逢，那个骑在他头上出去要饭的小豆子如今长那么大了，还成了大军阀的三姨太，关天莫一时间难以接受。
“天哥，你是不是嫌弃我，如果你嫌弃我也没有办法，我只有一死了之！”
关天莫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有时候人生未必能够自己选择，就好像当初被家族排挤不得不沿街行乞一样。
齐云裳全程在一旁当吃瓜群众。
“这是嫂子吧！你长得真好看！这是我给你们准备的水果，别客气！”
齐云裳指了指张着嘴巴发愣的关天莫说：“我不敢！我老公会打我！”
关天莫回过神来，轻轻地给了齐云裳一巴掌。
“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你看！我说了会打我吧！”
“老婆，这是莉莉妹妹，当年我们都是丐帮的，她都是骑在我肩膀上出去要饭。”
“天哥，嫂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刚刚我看着你们在墙边糊泥巴才确认是你们。”
“莉莉妹妹，其实天莫是来帮我的，我家的一个管家被三头蛇帮害死了，我只是受管家后人之托来找回遗骸的。”
莉莉面露难色。
关天莫只好打个圆场，说道：“小豆子，不行就算了，我来找你只是想联合大军阀把三头蛇帮铲除掉。”
莉莉说：“这恐怕难办了，大军阀一直想铲除三头蛇，但就在上个月，一个叫齐家月的突然出现在大军阀府里，那个女人把大军阀迷得什么事都交给她处理。”
“莉莉妹妹，其实齐家月是我堂姐，我要是把齐家月弄走你是不是能见到大军阀？”
“可以！也能让大军阀攻打三头蛇帮，只是那个首领不好对付，据说巫术非常厉害，刀枪不入。”
关天莫不相信这世上会有刀枪不入的人，一枪不行就两枪两枪不行就十枪，再不行就拿炮轰，就不信他能跑得过炮弹，把他轰个稀巴烂，就不信还能自己凭空长出来。
“首领交给我妻子和他手下的八将，其实也不需要大军阀做什么，只要把大军阀的军队和机枪大炮摆在三头蛇帮的外围。必要的时候轰它几炮就行。”
包莉莉想了想，点了点头。
“就这么办！齐家月下午会去产业园那边买猪仔，你们可以在路上等他们，这个是我的心腹，别人都不知道，由他给你们当司机。”
“齐家月还会养猪？”
包莉莉被这个小嫂子的天真打败了，笑着对她解释道：“猪仔不是猪，是被骗来的人，猪仔分为生猪和死猪，生猪一人两万，死猪一人五千，别的人买死猪都是要刚死或即将死去的，为了人身上的器官，而齐家月不同，死了多久的她都要，据说这个齐家月能够驾驭鬼灵，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原来如此，难怪！”
关天莫好奇地问道：“难怪什么？”
“老公，我出现在那个村子不是偶然，据爷爷说，村子里老一辈都会一些稀奇古怪的本领，什么赶尸、驱鬼、下蛊、落汗，只是年轻人都不愿意学，有些便失传了，有些被记录下来保留在族长那里，这个村子可能是齐皇府某个护卫或者是某个幕僚的后人，曾经多次看见齐家月鬼鬼祟祟第从族长家里出来，可能还真学了一些东西。”
“小豆子，事成之后跟我走吧？”
包莉莉一声苦笑代表回答了关天莫的问题。
“怎么了？大军阀不会放你走？”
“天哥，其实我偷偷跑过，而且不止一次，每次都被抓回来了，这里根本就是一个大囚笼，进得来出不去，这里也是个大坟墓，进来了就是人生终点，大军阀有七房姨太太，我在里面还算好的，要是大军阀不喜欢了便会随意赏给那些手下，甚至会强迫嫁给那些打仗受伤严重残疾的军人，而我逃了几次也只是蹲了半天水牢。”
“就没有办法逃出去吗？”
“也有，几年前，有个小军阀头目的三姨太是从国内骗来的，装疯卖傻，趁着守卫松懈逃了出去，只是回家后就疯了，网上铺天盖地的小视频让她和她的家人瞬间就崩溃了，后来也就跳楼自杀了，这些军阀控制人的手段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这些人为什么这么恶毒，难道他们就没有妻儿老小吗？”
“嫂子，这些人是冷血的，有时候为了利益都互相交换姨太太，女人在这里就是商品，而男人在这里不是战争机器就是赚钱工具，大大小小几十个军阀，连年战乱，说白了都是为了利益，谁会管这些老百姓的死活呀！政府军也是有心无力，根本无法与这些军阀抗衡。”
齐云裳没想到这个年代还会有地方如此黑暗，下定决心要把包莉莉带回去。
“莉莉妹妹，那就更不能把你留在这里了。”
“嫂子，看看再说吧！我先去见大军阀，你们去抓齐家月还是直接进三头蛇帮？”
“我准备先抓齐家月，再进三头蛇帮。”
“这是我的电话，在没有得到我的消息前千万别进去，那地方比大军阀府还可怕，甚至有人看见从里面一车一车的往外运送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