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取刀
呼啸的寒风裹起雪白,白芒一片的大地上一道苍老不堪的身影正在前行,他步履蹒跚却没有留下一个脚印,他动作缓慢却一步数米如同缩地成寸,只是眨眼便融入雪白之中不见人影。
她是苇名一姬,前来诛杀恶友!
而这里是苇名的城后山,常年被寒雪笼罩,即便到了夏季也是白茫一片,生灵禁绝,没有生物会选择在这里生存,因为这是如此不适之地,但此刻,就是这般不适之地的深处却亮起了一抹火光
而那火光的主人也似有所觉缓缓靠近而来,在当近前看见他的面目之时,一姬的眼中唯有伤感。
“当真是你,枭”
短短几字已道尽悲伤
同样苍老面容却看不见丝毫慈祥,高大到异常的身躯如同一座肉山带起宛若山岳般的压迫,满头的白发被随意扎起,微眯的双眼中是同样的复杂和杀意混搅的感情。
这是他往昔的战友陪伴他打下了这偌大苇名城的一介剑豪,是他的好友,也是他过命的兄弟,更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枭之忍者。
但此刻他们却要在这里刀兵相见。
因为面前这位兄弟要亲手葬送他们夺回的偌大城池,以及贪夺那本就不该存在于世的龙胤之力!
“嗯”
低沉的应答之中亦有伤感,或许在他那已经逐渐被功名利禄扭曲的心中,也怅往如同当年一般并肩作战的日子吧,但这份难言的伤感也只在下一刻,就灰飞烟灭!
哐当!
当如同枯木一般的手掌再次握紧手中之剑,当那股浩瀚如同星河般的力量再次自苇名一姬的身体上奔涌而出,就连天空飘落的雪花都在此刻停滞!
仍有巅峰实力,十之七八的枭之忍者,只感觉泰山压顶,连双膝都要不受控制的跪地。
招式无漏,毫无破绽,她的实力还像过去那般深不见底,还像过去那般毫无衰落,于这股强大到快要窒息的压迫感下,枭之忍者最后所听到的是随风而起的剑鸣!
“我上了!”
踏!
雪白的剑刃带起刺目的光线,划开了空气,破开了雪花,也斩下了枭的头颅。
噗呲!
视线的尽头,是一姬早已泪流满面的双眼,以及那驻立于原地不动的无头身躯,看着这般景象的枭之忍者于最后,落下了满是疲态的帷幕。
“这样也好”
沉默着,任凭泪水于脸颊上滑落,她又怎会不知,苇名的动荡有枭的作乱,但经历一切的自己亦如同真正世界的苇名一心一般不肯相信是枭的作为。
擦去眼角的泪水,再当睁眼时苇名一姬的脸上以重新恢复往昔的默然,将枭的身躯掩埋后,她掀起一块巨石当作无名墓碑,便随着寒风的吹拂重新融入风雪之中,就像从来没有人来过一般。
她还有事情必须去完成,在自己的生命彻底燃尽之前
龙胤之力虽能让人死而复活,不死不灭,但这并不是真正的不死,也不是所谓的恩赐,而是依靠夺取周围人的生命力所换来的复活诅咒,
每一次死亡,都意味着龙胤之力的持有者会大幅度夺取周围人的生机,而被夺取生机的人轻则患上龙咳,重则直接被掠夺生机而死。
而想要断绝这样的不死存在,则必须要持有神器『不死斩』
而这世界上有两把不死斩,一把红不死斩,其名【拜泪】,能够杀死不死之人,
而另一把则是黑不死斩,名为【开门】,能够献祭一名拥有龙胤之力的人,唤回黄泉死者
但即便持有这两件神器,也无法真正消除不死之力,因为不死之力的源头正是那从西方而来的神龙,而持有这样的神器,也不过是拥有伤到那条重伤神龙的资格,
况且她也不能持有红黑两把不死斩,因为不死斩在出鞘之时便会杀死持刀人的生机,想要持有这样的神器,必须要用大量的生命力作为抵消,也就是说,必须拥有龙胤之力的人才能持有神器不死斩。
这多是一件讽刺,能够杀死不死诅咒的武器,却偏偏只能不死之人持有。
所以,她需要一把新的不死斩,一把非不死之人也能够终结一切的不死斩,而那柄新的不死斩便叫做,白不死斩【夺生】
【请注意,此为平行只狼世界,一切设定将按照作者为准】(主要是只狼剧情过于碎片很多地方都是连蒙带猜)
寒风呼啸的雪白山谷之中,一道苍老的身影如约而至。
“按照约定,我来取剑了。”
抬起头,被斗笠所遮盖的面容中有两道惨白的竖线显现,张开嘴嘶哑的低吼不似人声。
“剑已经锻造好了,东西呢。”
解下挂在背后的包裹,苇名一姬将东西扔在地上,那里面有着苇名国的国印,象征着苇名国的运势。
感受着包裹中传出的国运之力,那带着斗笠蓑衣的“人”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扑了上去,贪婪的捧起了包裹,张开列到嘴角的大嘴贪婪的吸收起了某种东西。
苇名一姬只是冷冷的看着,足足过了半响,那捧着包裹的人才站起身来,将包裹递回给了苇名一姬,
解开包裹,那原本金灿灿的国印上以不知何时多了一条头尾皆是蛇头的白蛇
“跟我来”
颤抖着,那一席蓑衣的“人”似乎还意犹未尽,如同某种毒瘾发作一般摇摇晃晃走入了洞穴之中。
而洞中除了一条白蛇雕像以外便只有一处水潭,那蓑衣人却径直而行走入了水潭之中,摇摇晃晃如同幻觉,只是眨眼便化为了一条光是头颅便有几米之巨的白蛇!
嘶!嘶!嘶!
冰冷的寒雾化成刺骨的狂风从白蛇的口中吐出,如同某种神通,身形摆动山体巨颤,整个山谷都传出了白蛇的嘶吼,如风如雷,宛若龙吟。
吼!
轰隆隆,天雷奏响,大雪飘飞。
“按照约定”
它摆动着只能看见的头颅,张开一吐炽白的寒流于空中逐渐凝聚,旋即一柄不足三尺的炽白太刀便被其吐了出来。
“这柄刀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