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瞌睡递枕头
一晃就这么十多天过去了,那些个追捕邱阳邱雪的人纵使回去的路上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依旧一无所获,两路人马无奈前后都回了基地。
他们其实和邱阳差不多,也接受过一些关于追踪的教学,但一群三四十的又是在现在这种世道生存的人怎么可能还会像学生坐在课堂一样,只知好像学过,但没人记得学的是什么,甚至连那处陡坡上明显的滑落痕迹都没看见。池富年震怒,直接让一半的人去充当了试验体,以儆效尤,那些人运气也不是很好,二十几人最后无一人存活。
这些个上不了席面的东西,若是正面和人冲突还能有点用,要用到脑子的时候,竟还不如条狗。池富年怒归怒,也有些自责,终归还是高估了这群废物,就应该直接派出自己的老部下才对,但基地这么大,也不能什么事都让他们来,一番内心活动,血压又有些上去了。
兄妹二人这些天也走到了曾经居住的城市外围,二人远远看着自己曾经居住的地方有些感慨。近三十年过去了,邱阳记忆里的路线已经十分模糊了,只隐约记得个大概方向,但妹妹想去,那就去。
姚一峰苦闷多日,期间也试了一些笨办法,让手底下人去了外面随缘找,但这种事可遇不可求,频繁的出车也会引来令人厌恶的关注。可是那种人体试验带来的各种可能仿佛打开了他的新世界,弄得他心痒无比,还有那匪夷所思的力量,如果掌握了一定数量,如果有更好的办法提高存活率,如果如果…可这一切都需要人,充当试验体的人。
正想着靠到椅子上闭目养神一会儿,半眯眼的时候扫到一份文件,虽然这些天心思不在这上面,但这份好像没看过。坐直了身子伸手拿来面前,“哦,原来是这个,上次让肖成桂整理的问话。”刚看了两行就合上了,不如直接把人叫来,当即就让门口士兵通知肖成桂把人带来。
由于姚一峰最近一门心思在试验体上,肖成桂也着实轻松了一阵,这会突然被士兵通知去把黄燕二人带到姚一峰那里,“不是说暂时不见的吗?”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心中忐忑还是硬着头皮去了黄燕二人住处把人带去了姚一峰办公室。
黄燕表情依旧平淡,寸头男则心中有些期待,总算能见到姚长官了。
四人在办公室,黄燕二人站着,姚一峰坐在办公桌前面,肖成桂站在姚一峰身边。
“这两位就是上次带回巨鼠的人。”肖成桂介绍道。
“哦,看着都很年轻啊,叫什么名字啊?”姚一峰一副审犯人的口气。寸头男不喜欢这种口气,但眼前坐着的是基地的大人物,心中也不敢计较,脸上更不敢露出任何不敬。听到问话就立马回答了,“我叫关强。”
“我叫黄燕。”
“哦,关强,黄燕。我其实一直很好奇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知道13号部门在做的研究的?能跟我说说吗?”
肖成听得汗都出来了,“怎么上来就问这个的吗?”心中惶恐,生怕二人说出肖成虎这个名字,自己叫肖成桂,在研究所13号部门,猪都能联想到自己。
黄燕正在脑子里组织着语言,想着应付姚一峰的问话,他们二人被关了这么久,这次问话肯定不会简单糊弄过去的。
哪晓得这个关强直接一脸媚笑,“姚长官,您最近是不是在找人?”
一句话说出来,其余三人无一不惊。黄燕一直和关强被软禁在宿舍就是一墙之隔,按理说他知道什么,自己也应该知道才是。肖成桂知道姚一峰是外边带人回来的,但更多的就不清楚了,关强这个天天被关着的人怎么知道这事?而最震惊最平静的却是姚一峰,他此先就怀疑二人知道更多秘密,没想到连自己在外找试验体他们都知道。
关强从姚一峰表情上没有得到想象中的信息,收起笑容又重复了一遍问话,同时心中疑惑是不是太冒失了,可是那天偷听到的话应该没得假啊。
一个收起笑容,一个露出笑容。姚一峰自己的问话没有得到回答,却对关强的话感起了兴趣,“哦?那你是知道哪里有我要找的人了?”
本来关强那天偷听到的信息有限,加上三分胆子才敢问话的,这下看到姚一峰露出笑容,便又多了一分猜测,一分胆子。“知道,那当然知道,但上一次说放了我们的,结果又被关了这么久,这次说了,不知道什么样呢?”关强不敢内涵姚一峰,说这话时眼睛看向肖成桂。
“哦?有这种事吗?”姚一峰顺着关强的目光也看着肖成桂,似乎在要确认。
这种配合上司演戏的路子,肖成桂心领神会。可还是忍不住去想,这研究所大大小小的事你不说都知道吧,那也是十知八九的,那报告都还是你批的呢。但肢体上立马对着姚一峰低头认错,“都是我的安排不当,我的错,我的错。”
“回头再追究你。”
“姚长官,我们呢,不敢跟您谈条件,但确实被关怕了,您要真想找人,我们带您去,但能不能请您先给我们吃颗定心丸啊?”
这搁任何时候,都没人敢跟姚一峰这么说话的。可是姚一峰似乎没怎么太在意这些,甚至自己一开始问的问题都抛到脑后去了,耳朵里不停回荡着“我们带您去。”他这些天最最关心的还是上哪去找足够的试验体。
“只要你们说的是真的,在这个基地里我姚一峰要保你们性命又有何难?到时候也会给你们一定的自由度,可你们要是做了不该做的,那就别怪我了。”
关强赶紧拍了拍黄燕胳膊,示意她也一起表态,“放心吧,姚长官,找不到人,您直接枪毙了我们都行,我们会守好规矩的,您放心吧。”
…
…
肖成桂怎么也没想到,刀都架脖子上了,又给拿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