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有了变化
开完会，曹任宜也不多言，并没有进一步看各部门的具体状况，而是自己直接回家去了。
“啊，工作好累。”
曹任宜这样感慨。
坐在驾驶位的郑清川笑了一声：“这就累了？只不过开了个会，而且你还是被讨好的对象。”
虽然拿到了驾照，但是曹任宜还是暂时让郑清川开车。
曹任宜抿唇一笑，“你说的对。不过看他们吃瘪的表情，我也很开心。”
郑清川的眼眸垂下来，曹任宜则好奇地说：“你和二叔公关系怎么样？刚才也没见你和他说话。”
二叔公，也就是胡应周，即郑清川的外公。
“嗯，外公不是个很坏的人，就是为人有些痴狂和冲动。”郑清川评价道。
“痴狂和冲动是什么意思？”
郑清川笑道：“大外公和他都喜欢古玩，他就收集了很多这些东西啊。但是，大外公弄这些东西都不是会冲动。而外公是到了痴迷的地步，一听说有什么好东西，就赶紧去买了，生怕买不到。其实大多都是假货，一直被坑，他还乐此不疲。”
曹任宜了然点点头。
郑清川说：“实际上，他的冲动还体现在，经不住别人的激，比如姑婆，唉，只要是姑婆一激，他总是要冲动一下。现在精明些，知道思考了，但是还是怕被姑婆抢先了。”
闻言，曹任宜不禁哈哈大笑，说：“小时候，姑婆一定没少捉弄二叔公。”
她都能联想到聪明妹妹傻哥哥的场景了。
郑清川忍俊不禁，说：“真会联想，只能说有画面了。”
曹任宜说：“你刚刚回答错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和他关系如何呢！”
郑清川缓缓说：“还好吧。他对我们挺关心的。主要对我妈比较关心，经常骂我妈。”
“是因为感情上的事？”曹任宜好奇道。
“嗯。”郑清川神色没有太大的变化，看上去极为坦率，也不惮承认这样的事情，“郑清佑不是好人，起码我不喜欢他。‘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妈她就是被迷惑了。”
论父系，郑清佑是郑清川的堂哥；论母系，郑清佑是郑清川的继父。
曹任宜稍稍点点头，看来胡应周也不喜欢自己这个二女婿。
她安慰说：“唉，没事，小雅姑姑是个聪明人，这都是一时的。等年龄大了，她就知道，谁才是真正对她好的男人。”
第二天，曹任宜依然到千秋大厦去了。这次，是掐着9点早高峰的线到的。而且，今天还是个雨天。
有些员工匆匆冲进公司，曹任宜默默让道，不和他们争。她站在屋檐下，听着哗啦啦落雨的声音。
到9点05分，曹任宜从大门人脸识别进入，机器的声音毫无波澜：“迟到！”
……
曹任宜说：“公司没有蓝牙定位打卡功能吗？”
郑清川含笑道：“有啊，但是小姐你不是没用吗？”
好像也是。
唉，迟到就迟到吧，之前还缺勤呢。啧。
曹任宜刚走到董事长专用电梯，突然听见一个急匆匆的脚步声，然后身后的郑清川就拦住了这个人：“你想干什么？”
曹任宜脚步顿住，看向这个人。嗯？精致玲珑的长相，有些熟悉，是谁呢？
却听这个小男生说：“啊，对不起，对不起。”他轻轻地一鞠躬，胸前的工作证垂了下来，上面赫然写着：魏桐，设计部，实习生。
咦？这是……博雅文化总经理魏攸的儿子？
曹任宜眉毛一跳，说：“是你？”
魏桐一抬头，看见了曹任宜，脸色就有些发烫，嗫嚅道：“啊，是小姐……小姐好。”
闻言，郑清川松开了手，知道曹任宜认识这个人。
曹任宜又瞥了一眼他的工作证，说：“来这儿实习？”
“啊，嗯。”魏桐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我爸说，年轻人多出来学习学习，总是好的。”、
曹任宜略点点头，转身就要上电梯。
“小姐，等等！”身后传来魏桐急促的声音。
曹任宜站住，并没有转身，等他说话。
“小姐，其实我，可以……”他又羞怯起来了。
？
哦。
她眼前闪过一个身影，随后便再无火花。
曹任宜猜的差不多了，她内心有些不齿。不自重，不自爱，还废物一个。她现在已经完全看不上这种赶着上来倒贴，但是却一点用都没有的男人了。
“男孩子还是要自珍自爱，有些事情，错过了也是好事。你好自为之，我也就不多言了。”曹任宜淡淡说。
她走进电梯，按了66楼，郑清川冲魏桐微微颔首，也跟着进了电梯。而后，电梯门缓缓合上，徒留无措的魏桐站在原地，脸上的羞怯已经转换成受辱的不甘。
“你认识他吗？”曹任宜问郑清川。
郑清川作出努力回想的状态，而后说：“不认识，不过这张脸长得倒是有点印象似的。”
“他爸爸是博雅文化的魏攸。”曹任宜淡淡道，“魏攸跟你外公可是穿一条裤子的。”
郑清川有些尴尬，但是说：“我没见过他，但是魏叔还有他哥哥魏桑我倒是见过的，怪不得有些熟悉。”
他随即低声说：“大外公在的时候很宠信魏叔的。”
曹任宜想到魏攸总是拍马屁不到位，撇撇嘴，“就这，我看人品也就那么回事！”
“噗嗤，”郑清川笑了，“我想，是他还不了解你。所以搔不着你的痒处。”
曹任宜目光灼灼：“你了解我吗？”
郑清川一愣，微笑：“我也不了解，但是你好像有了变化。”
“有什么变化？‘女大十八变’？”她颇有兴趣地调侃了一句。短短半个多月，有什么变化？她感觉不到。
郑清川很聪明，说：“我想，要是给你之前，魏桐自荐枕席，博得你怜爱了，你也不是不能纳了他。”
“哈哈哈哈！”曹任宜边笑边摇头，“你啊！我的清川哥哥啊，你也是个妙人。”
电梯抵达66楼，两个人走到了办公室。
郑清川始终含笑：“小姐谬赞了。”
“你也变了，”曹任宜笃定说，“你看，我记得你那个时候，很讨厌我的！”
郑清川也学着她摇了摇头，说：“非也。我是弱势，你是强势。强势者高高在上且对我调笑，轻浮于我，我接受不了。”
曹任宜莞尔：“年少轻狂，清川哥哥不要怪我。”
郑清川敛下眼睑：“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曹任宜瞧着颇为有趣，手痒痒，老毛病又犯起来了，哪怕他刚夸过她：“哦呦，我的清川哥哥对我真好！”
郑清川已经不复冷淡，而是无奈，他说：“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这是职场潜规则么？”
曹任宜心情颇好，闲闲坐在办公室的皮质转椅上，滚动了两下，轮子发出转动的声音。
她翻了翻桌子上的文件，都是秘书处整理好拿过来的。以工作报告为主，还有一些董事会的提案。
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她说：“过来协助我处理一下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