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见古玩市场

    古玩市场实际是破破烂烂的小摊，一堆人没事在里面闲逛。

    魏攸说：“这里面的东西，99都是现代仿古工艺品，09是残片，只有01不到是全品。”

    曹任宜说：“魏攸，我只是想看看玩一玩，你看一圈看看能不能捡到宝，说不定就发了呢。”

    魏攸笑道：“最大的宝已经被小姐捡到了，小姐要什么没有？”

    曹任宜抿唇一笑，“占便宜是人的天性。”

    魏攸见状，叹气：“好吧。小姐有命，我肯定得尽心尽力。”

    地摊上多是破破烂烂的碎瓷片，完品的一般又是现代工艺品。魏攸盯着摊子一路逛过去，终于停下了脚步。

    他拿起脚边的一个小的鼻烟壶，看上去像是个瓷器。问摊主多少钱。

    摊主张口就来：“八千。”

    魏攸淡淡地说：“民初的东西，又不是名家作品，材质也不是多上等，我给你个实在价：一百。”

    摊主夸张地说：“你去地里刨工费也不止这个，八百，不能再少了。”

    魏攸和摊主你来我往，砍到三百拿下。

    魏攸大概擦拭了一下表面，交给曹任宜玩，说：“实在也难出全品，就这个勉勉强强，您当个石头玩吧，家里还有些名家画的鼻烟壶，那才是珍品。”

    曹任宜津津有味地观摩完整个流程，像是欣赏了一出大戏。

    她以前看那种捡漏的小说，就觉得很有意思，如今有机会看现场版的，更觉得津津有味。

    曹任宜摸了摸下巴，心里面有赌石的想法。就是可惜了，她没有透视眼。到时候可以叫这两个懂行的人去掌眼。左右不过是玩咯。她漫不经心地想。

    把这个鼻烟壶拿到手里，曹任宜把玩一番，还能认出上面的嫦娥奔月的图案。

    曹任宜说：“这个估计是女性用的吧？”

    魏攸笑道：“其实古代男子也喜欢仕女图、仙女传说。”

    曹任宜淡淡瞥了他一眼，魏攸赶紧又说：“不过吸鼻烟也是古时候贵族的爱好。比如说著名的令妃，就喜欢吸烟，宫廷贡品的记录册中，令妃独有许多烟草和鼻烟壶的赏赐。您这个说不定就是令妃的爱物呢！”

    曹任宜冷笑道：“你刚刚还说这是民初的东西！”

    魏攸刚刚只顾着顺承曹任宜，已经忘了这回事了，不禁有些汗颜。

    他匆匆说：“小姐，是我记性差了些！小姐勿怪。”

    曹任宜抬步往市场大楼去，说：“去古玩店看看吧，把他们镇店之宝买回去。”

    魏攸赶紧跟着曹任宜的脚步，还在揣度她是否生气，赶紧应声：“都听小姐的。”

    曹任宜步入古董店，眼神示意魏攸，那当然是要他只看精品的意思。

    魏攸和身后的一个老头，一个老太，赶紧把店铺打量一番，并和老板交涉。

    老板见状，知道是机遇来了，赶紧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给他们看。

    看中了就是一番讲价。

    和商场扫货一样，他们挨家挨户地看，凡是决定要了的，都干脆利落地刷卡带走。整个商场的古董店都被扫荡一圈。当然，极品的东西太少了，他们拢共收到了一只粉青汝窑梅瓶、一只康熙珐琅碗、一只清代螺钿首饰盒、一只祖母绿欧洲古董王冠、一幅文嘉的山水画和一只牙雕蕾丝扇。

    曹任宜逛了一个下午也非常疲惫，交代保镖们把东西送到家里。

    她尤其喜欢这个古董牙雕蕾丝扇。

    曹任宜把这个扇子单独拿出来玩。扇子是清代的外销制品，由象牙制成。扇面极薄，手感很轻。扇面上雕刻了九龙：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赑屃、狴犴、负屃、螭吻。就是俗语里，“龙生九子，各有不同”的九子。神态各异，栩栩如生。

    这把扇子是这些古董里最便宜的，但是却是曹任宜最喜欢的。

    在旁边注意很久的魏攸暗暗记下，准备为曹任宜淘一批精巧绝伦的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