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路遇郎中
赵川眼前一黑,人已经在一条大河边,面前是一条宽宽的官道。
再看自己手中,刚才鬼师父啸天送的那乌黑发亮丹炉不见踪影,拍拍怀里,似乎乾坤袋又加了点重量。
“他大爷的,原来这乾坤袋不认主前,只能存东西,不能取东西啊。”
赵川摸出乾坤袋,哪怕是将它倒过口来抖动,也没有倒出东西来。
赵川无奈地收好乾坤袋,开始细细环顾四周。
赵川已经达到木层第六级,身体各器官的感觉比以前更敏锐了,极目远眺,发现周边是从未到过的陌生地方。
附近没有任何的山,连个高岗都没有,一片平坦之地,到处都是荒草,赵川有些傻眼,这是哪里?自己又要去哪?
随它哪里吧,顺大路走吧,反正能找到有人的地方,反正几年过去了也没人认识自己。
哦,对了,自己现在应该多大了?嗯,看自己长发及肩的样子,估计又过了二年,那就是自己十五岁了。
走了一会天已黄昏,赵川想打听下消息,可是前后几里之内连个人影都没有。哎,我这去哪呢?随它去吧,到哪算哪吧……
大约又走了一个时辰,前方二里似有打斗之声。
赵川迈开登云步,数息之间已至百丈之遥,藏匿路侧仔细探听前方动静,似乎有五六个人正在殴打地上一人。
只听其中一人说道:“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另一人说道:“今天留你一条狗命,滚得越远越好,再要看到你非打死你不可,臭流氓!”
待那些人渐渐远去,赵川才出了藏匿的地方,走上大路慢悠悠继续前行,“救命,救救我!”地上一人声音微弱的说道。
即使是夜间,赵川视力也挺好,见那人鼻青眼肿,混身是伤,不过都是一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你什么人?”赵川问道。
那人回道:“我一郎中,因误会被人打伤,你能帮帮我吗?”
“我怎么帮你?”赵川回道。
郎中说:“前面右拐五里有一小镇,镇上有客栈,你若将我送到那里去,定会报答你!”
赵川立在路上远眺,左看右看了一会,说:“唉,我就怕背不动你,而且要走那么远路……”
郎中有些慌,忙不住地哀求:“麻烦了小兄弟,这黑天半夜,我又这么重的伤,恐怕留在这里难以撑到天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那……我尽力而为吧。”赵川一副无奈口气道。
赵川尽管觉得郎中不是好人,但带他去镇里也是举手之劳,况且自己下一步怎么办也不知道,随即轻轻抱起郎中转身负于背上,郎中大声叫喊两声,随后也就哼哼唧唧伏在赵川背上。
这郎中着实有些重,看样子平时营养不错,赵川也不太急赶路,中途休息了二次后,终于来到所说的小镇。
在郎中指引下来到客栈,客栈正要关门,见二人到来,小二慌忙接下郎中,问:“这是这么了?”
“不小心摔下山崖,万幸捡了一条命,店里可有客房?”赵川说。
小二回道:“客房倒是有一间,需二两银子,另外要十两银子押金。”
二两银子?我地乖乖,这是什么地方,物价要这么贵?赵川有些吃惊,他之前跟郑鹏采药一个月二人共才收入二三两银子。
赵川不明所以看向郎中,郎中默默掏出一张银票“这是十五两银子,两日房费,十两押金,另外一两是小费。”
小二大喜接过银票道声“客官请!”
乖乖,光小费就给一两,出手这么大方,这家伙看起来很有钱呀……赵川暗道。
进客房后小二又问:“客官是否需要请郎中?”
郎中回道:“我就是郎中,麻烦打两桶热水便是。”
小二出去后郎中叹了口气道:“客房本是一两银子,看我们这样多要一倍,住店本无押金之说,怕我死在店里随又要了押金,我行走江湖多年已经见怪不怪。”
一两银子也很贵啊,赵川暗说这到底是什么鸟地方,鬼师父怎么把自己送到这片地。
“既然店这样黑,那你怎么还又给人家一两银子的小费?”赵川问,“是不是你很有钱?”
郎中叹口气,说住店的钱是给店主的,这小费是给店伙计的,是二码事。就自己现在的情况,不给人家小费怕还要吃亏受折磨受罪,还是先养好伤保住命再说。
赵川听了心里暗骂这个世道……原来是这样的。更加坚定自己要学好功夫,不受别人欺负的想法。
这时小二水已送至,客气关心了郎中一番,又和赵川闲聊了几句这才退出房间。
郎中对赵川说道:“麻烦小哥帮我擦一擦血迹,上点药膏,你自己也洗一洗吧,也不知道你多少天没洗澡了,差一点让你熏死了”。
赵川讪讪回道:“我也不知道在山里流浪多少天了。”
赵川给郎中擦洗抹完药,自己也洗了澡,然后把郎中和自己衣服都洗好凉好。
郎中见赵川很是勤快,心里满是高兴,又见赵川那身板甚是惊奇:这小子年龄不大,可那皮肤那肌肉,自己作为郎中也从未见过,估计是个练家子。
按理说安顿下来后应该吃点东西,反正郎中手里有钱又很大方,可是赵川直等到熄灯睡觉,也不见这个家伙掏钱要饭来吃。
赵川身上没钱,也不好提说这事,只好睡觉。
可是郎中混身疼痛睡不着,赵川更是不吃不睡也无所谓,两人就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郎中问道:“小伙子,看身板是练家子吧?”
“嗨,是学过几天三脚毛,不过打架不行,我专长是能挨揍,能跑。”赵川回道。
郎中又说:“我叫黄进,你以后就叫我黄叔吧,我是个江湖郎中,常年行走各地,小伙子你叫什么?多大了,哪里人?”
赵川听了暗骂这个死郎中果然是不愿吃亏的主,救你前一口一个小兄弟的叫喊,见脱离了危险就想涨辈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