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Alpha的小心思
“咚咚——”
楚炀穿着从陈彻那顺来的睡衣毫不脸红地去敲江星河的门,一本正经道:“陈彻打呼噜,我睡不着。”
隔壁的陈彻在睡梦中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把脑袋蒙进了被子里。
江星河发丝还沾着水汽,正用毛巾擦头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侧身让他进来,无奈道:“进来吧,你睡沙发我睡床。”
“行。”楚炀关门前得意地瞅了眼季风的房间。
江星河穿着浴袍盘腿坐在床上,正抱着笔记本写行动报告,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头发湿漉漉的带着洗发水的香气,完全不知道房间里有个多么危险的alpha正对他虎视眈眈,恨不得立刻猛虎扑食,拆骨入腹。
楚炀的视线在他白皙的小腿上黏了会,然后去拉着行李箱进了浴室,好一顿翻找。
幸好作为一个大龄处a,他有随身带抑制剂的习惯,透明的液体推入静脉,那颗躁动的心逐渐平静。
楚炀凑近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下乌青,有种欲求不满的疲惫感,他伸出右手想啃下指甲,思索了两秒换成了左手。
以前只有易感期的时候才用得上抑制剂,现在自打江星河回来之后,抑制剂打的是越来越频繁了,他有时候都能感觉到腺体很不舒服,微微发酸发胀,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楚炀侧着身子试图从镜子里探查腺体的状态,从表面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他脑子里冷不丁响起陈彻那句:“你这玩意儿还能用吗?”
空气似乎都凝结了。
楚炀咬指甲的动作停了,深吸一口气,迅速扯开睡裤腰带和小兄弟对视一眼,然后呼出一口气。
嗯,应该没事,挺活跃的。
alpha坐在浴缸边上默念大悲咒自我冷静了一会,然后拿着无线吹风机坐到床边,打开热风默默给江星河吹头发。
温热的风呼呼吹着,灵活的手在他发间翻转,江星河打字的手一顿,睫毛微颤:“不用,一会就干了。”
楚炀撇撇嘴。
“你一个小o怎么活得像个糙老爷们似的?小心感冒。”楚炀嘟囔着,微凉的手指在他的发缝中穿梭,撩起一缕轻轻吹着,明明用的都是酒店的洗发水,怎么江星河就比他香呢?
江星河笑笑,抬手扶了下眼镜,无框眼镜的镜片映出电脑的光,其实他并不近视,眼镜是用来防蓝光和辐射的,只是虽然现在不用架狙了,但爱护眼睛的习惯仍然保留着。
“楚炀同学,你真是飘了,一口一个小o,您有多大呀?”
楚炀细细密密地给他吹着头发,手指不时碰触到江星河的耳尖,浅浅笑了下,没搭话。
反正比你大。
这话说出来指定被揍,楚炀看过江星河的战斗视频,太猛了。格斗技巧很熟练,虽说自己可以用体型压制,但是如果江星河认真起来,楚炀觉得自己也讨不到多少便宜,况且他怎么舍得跟江星河用全力呢?
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字,光标一闪一闪的,江星河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泪花,他摘下眼镜揉了下眼睛,眼眶泛红。
楚炀收起吹风机,随意呼噜了下他软软的短发,手感很好,“别写了,睡觉吧,工作是做不完的。”
江星河点点头,盖上了笔记本,随手放到床头柜上,自己钻进被子里舒服得叹息:“你说的有道理,晚安,弟弟。”
楚炀本来已经抱着毛毯朝沙发走过去了,一听“弟弟”这俩字立马一百八十度掉了个头,踹掉脚上的棉拖鞋,钻进了被窝里。
江星河的身体因为楚炀的大动作,被富有弹力的床垫轻轻弹起又落回床上,原本因困倦睁不开的眼睛瞬间睁得老大,楚炀就平躺在他旁边,跟他盖着同一床被子。
江星河坐起来警惕地扯扯身上的被子,用脚轻轻踹向楚炀:“你干嘛呀?睡你的沙发去。”
楚炀连眼睛都不带睁的,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无辜道:“怎么了哥哥?我们是兄弟呀,不可以睡一张床吗?”
江星河哽住,这小子是拿他说过的话噎他呢。
楚炀睁开眼,房间里的大灯都关上了,只留下一台暖黄色的床头灯,衬得人格外柔和。
alpha脸上被镀上了一层柔光,嘴角是浅浅的笑意,侧过身对着江星河:“怎么,你怕我?”
有些哑的嗓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我怕你?”江星河嗤了一声,重新躺下,“啪”得一下把灯关掉,房间陷入黑暗中。
“睡觉吧,明天一堆活呢。”
楚炀低声笑了两下,低沉的笑意穿透黑暗砸进江星河的胸腔中,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楚炀。
脑袋是昏沉的,意识却起起伏伏,最终被疲惫打败,江星河陷入了沉睡,安静的空间里能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
楚炀侧过身,将胳膊枕在脑袋下,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能看到江星河模糊的背影。
宽松的睡袍露出脆弱的后颈,淡粉色的腺体无辜地暴露在alpha的眼前,上面有一圈浅浅的红痕,已经看不出什么形状。
楚炀舔了下自己的尖牙,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到了深夜,房间里的温度骤降,江星河缩在被子里,循着旁边的热源挪过去,很快,那个巨型暖宝宝将他抱进了怀里,他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在温暖的怀抱中重新进入了梦乡。
清晨,江星河睁开眼,盯着眼前的胸膛愣了两秒后,发现腰间还搭着楚炀的胳膊。
楚炀感受到怀里人的动静,打了个哈欠似乎有些不满:“你醒啦?半夜老往我怀里钻。”
江星河脸爆红,反驳的话刚到嘴边,断断续续的记忆涌进脑海,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一个人去南极执行任务,差点冻死的时候在一个冰洞里发现了一个巨型暖宝宝……
合着这个梦是真的?!
江星河尴尬地笑笑,环顾四周,看着天花板上的中央空调疑惑道:“空调是不是坏了?我怎么感觉这么冷呢?”
楚炀从床上弹起来挡住他去看显示屏的动作:“星河哥,今天不是要回西塞吗?快去洗漱换衣服吧。”
江星河刚起床脑袋还晕乎着,被他推搡着进了浴室。
楚炀赶忙把温度从15度调回26度,然后坐在床上偷笑,抬起胳膊闻自己睡衣上的味道,带着百叶蔷薇的清香,像个变态一样。
江星河手里拿着牙刷,嘴里带沫的走出来,含混道:“我总觉得这个空调……嗯?26度?”
楚炀起身,脸不红心不跳的问道:“我觉得挺暖和的,星河哥你是不是怕冷?”
江星河微微皱眉,看看显示屏再看看楚炀,楚炀冲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