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波罗兽
抖落掉其他的书籍残片,李跃清将手中硬物捏起一看,发现却是一个蜡丸。
由于时间过去了太久,蜡丸渐渐融化,周围的书籍残片全部被浸染上了蜡印,这才像有硬物,现在的蜡丸只余外面薄薄的一层,部分地方还露出了内藏之物,似是兽皮所制。
不知怎地,李跃清感觉这蜡丸内封之物即便不是峰顶阵法布局,也会对他们的破阵起到作用。
将蜡丸收起后,李跃清继续清理剩余不多的残损书籍,可惜除了收获了少量存有字迹的残破书籍外,再无他获。
来到一层原藏书阁执勤人员的位置,这里的陈设依然完好,李跃清细细检查一遍后也没发现有物隐藏,这才转身上楼,听楼上的动静他们应该是有所获的。
“楼上如何?”李跃清刚上到二楼,正好逢薛瑶萱他们清扫完楼上几层后下楼。
“大部分品质好的玉简还能读取,不过在读取一两次,最多不超过三次后就会粉碎,所以我就先将还能读取的玉简全部收起了,一会儿有需要再查看。至于布阵图,并未找到。”
薛瑶萱看起来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忧虑,对于被称阵王的门派前辈布下的阵法,即使有这么多同门相助,刚筑基不久的她也是信心不大,只能寄希望于峰顶的阵法也如藏书楼这样被仙诏消弱的只有筑基期威力了。
“你看看这个?”李跃清将之前收起的蜡丸拿给薛瑶萱。
李跃清本想在众人无计可施时再拿出来一锤定音,现在看到薛瑶萱蹙起了眉头,原来的小心思就彻底抛之脑后了。
“这是什么?”薛瑶萱狐疑地问。
“在一层残破的书籍中发现的,还未打开过。既然放置封存的这么隐秘,想来有些用处。”李跃清回道。
“嗯!”听到李跃清如此说,薛瑶萱小心地打开了蜡丸,里面所藏果然是兽皮所制,不过不知是什么妖兽之皮,非常之薄,叠放了数层。
薛瑶萱将兽皮小心翼翼的摊开,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秀气的小字。
“这的确与峰顶阵法有关,不过却是阵王未布阵前的思路。”薛瑶萱看了几行字后出声。
“墨迹在蒸发,先不要逐字品读了,速速先记下!”李跃清见薛瑶萱从头在一一查看,而他站立一旁低头却发现兽皮上的墨迹在渐渐变浅。
“好!我记左边部分,李师兄你记右边部分,谢队长也过来帮忙记下兽皮上的字迹,可能对一会破阵有用。”
为了门派交代的任务,薛瑶萱顾不得多想这蜡丸中之物是否该由她夔立峰独享。
李师兄发现后都没藏私,她也不该作此想,至于喊上谢永军,纯粹是他离的最近,而且作为队长和队中修为最高之人也合该出一份力。
不到一盏茶,兽皮上的字迹都消失不见,在字迹全部消失后,兽皮也很快化为点点碎光不见。
“这?”在场众人都大为惊讶。
“这应该是波罗兽的兽皮。波罗兽存在于地心黑暗之中,非常难寻。他们的实力不太强,却因为与黑暗为伍很难被捕杀。它们之皮极为轻薄,遇光则渐渐分解,所以多用来传递密信或记载重要之物。”
谢永军比众人早修道了些年,到底见多识广,向众人讲述着他在门派藏书楼中一本风物杂记书上记载的的见闻。
“原来如此,怪不得字迹消失后,兽皮也很快消散,世间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妖兽?”头一次听说此兽的薛瑶萱赞叹道。
“我们九州可是地大物博的很,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妖兽并不奇怪。待你们修为再精进些,到了筑基后期就可下山游历,届时就知我所言不虚了。”
谢永军此言说的真诚,但李跃清怎么都觉得这话蛊惑的意味很大。
对了!筑基后期就可接门派驻外任务!
看来谢队长此言果然话中有话啊。再看众人,果然大多数人脸上都是一副要大干一番的样子。
这容广峰有毒啊,个个都像掌门似的能言善道的嘛!
李跃清腹诽道:还好还好,薛师妹虽然被掌门选中,却被褚右使及时截去了夔立峰,要是加入了容广峰薛师妹可就不像现在这么蠢萌,呸!呆萌可爱了。
“这里事情已毕,可以出发去山顶了!”薛瑶萱之前强烈要求先来藏书阁,还好有所获,不过现在第三日已过去了两个时辰,时间紧迫,就率先提议出发。
“好!看到薛副队长信心满满的样子,希望我们一会的峰顶行动顺利,出发!”
谢永军一声令下,众人又开始上路,这次轮到了鬼泣峰之人开路。
由之前血海峰之人的出手攻击阵法节点就可以看出来,血海、鬼泣、容广三峰确是门派的主战力,他们的战力比穹炉、灵霄两峰高上一截。
至于白骨峰和夔立峰,白骨峰只来了一个李跃清倒还没看出水平,夔立峰更长于阵法,战力平平倒是正常。
在鬼泣峰之人开路之后,队伍的行进速度快了很多,遇上鬼修后,在薛瑶萱眼中,他们比李跃清单独跟她在一起时的斩杀速度还是不如,但比之前穹炉、灵霄两峰之人的结束战斗时间却是快了一半左右。
如此众人很快赶到了峰顶,众人遥遥望见峰顶几乎被削去了一半,想是当年清灵峰主对抗仙诏之时留下的痕迹。
至于峰顶大殿,单楼独栋的都已成了废墟,至于连绵一片的,除了外围一些倒是大部分完好,正中的阵王殿自然也完好,看来清灵峰传承应该还在,只看众人的破阵速度了。
如果进展顺利,清灵峰传承轻松可取,还能支援其他峰的同门。
若不顺利,在其他门派的人进来前未能破阵,那就不好说了。
友好门派落在附近还好,也不难取,若是玄清宗那一路的门派,说不得就要大打出手。
甚至运气再不好些,玄清宗的大批人马正好落在附近,说不得就是给他人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