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笑啊，继续笑啊
言笙直勾勾地盯着未亡人女士，“你让我火气很大啊”
闻言，她起身站在言笙面前，转了个圈，柔声说道，“美不美”
“美，你哪都美”
脸上的表情极为认真，语气却像极了哄小孩，言笙这人不正经极了
“你今天不会就是来问我你美不美的吧”
“不行吗”
“行”
未亡人女士正了正脸色，目光中满是庄重，“摩托帮动用了大口径武器，我们恐怕是撑不了几天了”
言笙心有诧异，从他这购买的武器可称不上大口径武器，“你说的大口径是多大”？
“海馆赛多少茜也进不来的那种”
他心里的气蹭的就上来了，摩托帮那些家伙做买卖不讲诚信缺斤短两不说，现在还敢从其他人那里购买武器，导致密室里的产品剩了了大半，他们还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你能帮帮我吗”？
看着未亡人女士可怜兮兮的样子，言笙转过目光，顾左右而言他，“我倒是能给你弄来点重型火力，但是照着你的说法，时间上来不及啊”
她脸色未有变化，心里却暗骂了起来
【刚才你亲的那么起劲，现在求你点事都这么绝情，fuck】
开车去往老家伙钟表店的路上，言笙目视前方，想起未亡人女士离开时的样子他不禁有些埋怨，交易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亲两下就做送命的买卖，那是纯纯的大冤种，更别说言笙这种极为自私的人了。
地嘀咕嘀咕道，【最后你说走就走吧，客气的说声再见，大家面上都好，下次情到浓处还能亲两下，你直接转身说走就走连句告别都没有，下次怎么谈硬硬的武器的事】
【唉，烦恼啊】
推开门，“欢迎光临”招财猫挥着手
来到柜台前，言笙直接开口说道，“老先生，嘿，老先生醒醒”
喊了好几次，老家伙才假装刚睡醒，睁开了双眼，看了看钟表，“才十点多再等会儿，你要的新身份马上就有人送过来了”
“ok”
话音刚落下，门外就传来了警笛声，言笙的手自觉的靠近腰间
门被推开，麦克警长走了过来，他冲着言笙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几步走到身边，对着老家伙，道
“安德森先生，您需要的东西我给您送过来了”说完就把手里的文件袋递给了老家伙
老家伙慢悠悠的起身，接过文件袋，直接打开边看边说，“谢谢你了啊，麦克”
“您太客气了，安德森先生，有任何需要您都可以直接联系我”说着微微俯身，继续道“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
老家伙摆了摆手，麦刻恭敬地说了声，“祝您生活愉快，再见”
言笙觉得，老家伙背后的能力比他想的还要牛逼，可那又怎样呢，他奉行的规则就是，都是两个肩膀顶着一个脑袋，刀插进心口谁都是必死的结局。
“怎么，你认识他”？老家伙指着门外麦克的背影
“见过几面”
“麦克是个难得的纯粹人，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找他帮忙”
对老家伙的话言笙是认同的，拿钱办事的人在这个世上太少了，相反世上大都是翻脸无情的人
接过老家伙递过来的文件，驾照，护照，以及其他类似于缴税记录的证明都有，在程序上这是一个完整的，正常的人生轨迹，在警局档案里是有一份备录的，即使麦克现在指着言笙，说驾照身上的名字不是他，也没有人会信，在任何地方程序正义是不容许破坏的
“多少钱”
“说了送给你的就是送你的”
言笙把文件一份份收好，封上档案袋，抬头看着眼前的老家伙，翻脸无情道，“小黑呢”
“我说了我真不知道他在哪”
“老家伙，我不把你当傻子，你也别把我当傻子，这是我和小黑之间的问题，和你没关系，我最后再问你一次”
这时候的言笙就像雪山下千年不化的寒冰，冷酷无情没有半点人味，紧紧盯着老家伙，他的话在继续
“小黑在哪”
沉默半晌
“唉”
老家伙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他不齿小黑的所作所为，仁至义尽了，加上言笙又是和他年轻时候极为相似的人，没有理由再阻拦。
老家伙从木箱中拿出一张小纸条，写完后递给言笙
“到那了你就说是安德森先生让你去的”
言笙还是没有给他好脸色，差点被人干掉这种因果太大了，不死不休才是正常人的想法
青木疗养院，车停在正门外的公共停车上，言笙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向岗亭走去
“嘿伙计”
岗亭里的白人，看着言笙，“探视时间已经结束了，有什么需要明天再来”
说完就要关上推拉窗，言笙拦住他，说“是安德森先生让我来的”
白人上下打量着言笙，眼神中有些不可置信，仿佛是在说你凭什么能认识安德森这样的大人物？
最后他自嘲地笑了笑，按下了开关，门自动向后退去。
顺着路牌走在草坪间的小路上，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女人走过，她身材很好。言笙最新的社会感悟是，什么行业都卷了起来啊，高要求高标准，达不到标准的人你再不要脸都进不了高薪行业。
周围灯光通明仿复白昼，偶尔有路过的行人。
走到行政大楼前，大厅里前台的女人见言笙走进来，连忙露出了温柔地笑容，能这个点出现在这的都不会是什么简单人物。
“欢迎您来到青木疗养院”
言笙把纸条递给女人，女人扫了一眼后，语气更为恭敬，“安德森先生已经打过招呼了，您跟我来就可以了”
出行政大楼，两人一路前行，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前方就出现了一栋二层小楼
这时候领路的女人按动门铃，门打开，双手带着塑胶手套的胖女人见状，连忙彻底打开房门，同时说道
“是布朗小姐啊，快请进”
两人先后走了进去，屋里消毒水的味道颇为刺鼻，这时候布朗小姐对着胖女人说道，“小黑在吗”
“刚才出去锻炼了，应该一会儿就回来”
“好的，那你先去忙吧”
布朗小姐转过身，“先生，请跟我来”
言笙点点头，走到二楼走廊的尽头，女人指了指房门，道“先生，我在楼下等您”
在她消失在走廊后，言笙敲响了房门
“咚咚”
“是小黑吗，门没锁，你进来吧”即使在门外言笙都能听出沙哑声音的主人身体肯定不好。
推开门走进去，走过短暂的过道，入眼之处和普通医院的单人病房差不多，病床上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黑人女性，满头银发，她手里拿着一本名为【活出生命的意义】的书籍，恰好言笙以前看过，唯一的印象是作者故事写的很好，其他的不予评论。
“你是谁”老妇人的声音很平静，她放下手中的书看向言笙，与此同时言笙也看到她左手小臂上连接监护仪的贴片，目光再转，右手臂上也有，被子外裸露出的手臂，脖子，脸颊瘦可见骨，眼神中倒是有几分亮光，整个人给人一种时日无多的样子。
言笙坐在病床旁边，毫不掩饰心中的怜悯，柔声道
“我是小黑的朋友，听说您住在这特意过来看看”
老妇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先生有心了”，说着她指着床头柜上的水果，“每次回来小黑都说我身体缺乏什么素，带回来很多水果，我都吃不完，先生可以尝尝看看”
言笙没有拒绝，香蕉剥皮后递给老妇人，她不接
他吃着水果和她闲聊，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不注意根本感觉不到，言笙抬头看了看表，接近十一点半了
老妇人像是觉察到了什么，不自觉的咳了咳嗓子，背部都笔直了些，郑重其事道
“先生，小黑在外面做事如果冒犯了您，我作为他的母亲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只希望您能饶过他”
言笙笑了，从进来他就感觉到眼前的老妇人有超出普通人许多的精明，他也愿意陪老人家唱会大戏。
“老人家，你想多了”
“咚咚咚”
“妈妈，我进来了啊“
小黑来了，言笙的目光转向门前，推开门刚要迈步走进来的小黑看见言笙瞬间僵在了原地，瞬间走了进来
“小黑，你还怎么不进来”沙哑的声音响起
“来了来了”
小黑几步走到病床前，“妈妈”然后转头看向言笙，挠挠头，“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玛丽住在这，特意过来看看”
“谢谢”
就像普通朋友间的交谈，这时候老妇人挥了挥手，作赶人状“你们去书房聊吧，我这个老家伙要休息了”
直到言笙和小黑走出房门，她眼中的担心才显露出来，可她这幅身体又能做什么呢，她什么都做不了，除了言语上祈求，她别无它法
一楼的书房里，推开门，言笙紧随其后，关上门的瞬间他就抬起了脚对着小黑踹了过去，巨大的撞击力直接把小黑踹了三米远，艰难地转过身坐在地上靠着沙发的小黑笑了，他长出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这条命保住了
踹出这脚其实言笙心里的气差不多也就散了，可当他看到小黑脸上的笑容后，心潮荡漾，几步间走过去，对着小黑的上半身就是拳打脚踢，怒骂道，“你特么的还敢笑”
“嘭嘭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