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日进斗金
先生，你确实给我们带来了麻烦”
“正好我们急需补充补充武器，所以看在死去兄弟的份上，”
言笙没接话，想压价就明说，这弯拐的十八道都不止，把老文森手写的清单递给壮汉，“自己选”
“沙沙沙沙”
笔尖滑动的声音，言笙听着这断断续续的声音，就知道眼前这家伙，也就是摩托党在ty-12帮补充了武器弹药后确实遭到了或大或小的阻挠，不过这关言笙什么事呢，两个不是啥好玩意的帮派在互殴，受益者最大的肯定是旁边递刀子的人
言笙看了下清单，大部分是步枪以及子弹，以及少量的手枪，这倒是好计算价值
两分钟后，他刚想开口，猛地想到急需两个字，“嗯嗯，便宜点卖给你们了，十五万美金”
看着壮汉有些难看的脸色，言笙不为所动，“这对我来说刚够收支平衡，你们相信我，我从来不骗人的”
众人都没有说话，气势汹汹的来，灰头土脸的去。
壮汉感觉自己的脸被言笙彻底踩在了脚下，可他也没办法，在全力应付ty-12帮的情况下明面上不能再招惹步枪协会的人，不然结果就是腹背受敌只会更难受，言笙提出的价格他没反对，主要的原因在于，你不从他这买，下一个只会更贵，人家私底下一个电话沟通，那可就不是十五万了。
看了看天色，天空有些昏暗，站在门口感觉空气湿润了很多。
报亭的暴露杂志很多，言笙只买了一份迈阿密日报，原来晚上十点左右有暴风雨，他连忙拉下卷帘门准备去吃饭。
迈阿密的海鲜令人难以想象的便宜，言笙找了家专门做海鲜的餐馆，就在海边没多远
坐在木制亭子下，海风徐徐吹过，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平静了很多
喝着啤酒慢慢吃着龙虾，耳边传来悠扬的钢琴声，他听说过这家餐馆最受欢迎的不是厨师做的菜，而是弹钢琴的老师傅，西裤白衬衫满头银发，一言一行都很有老派绅士的味道。
听，女性在为他用力地鼓掌，身旁男士则羡慕地看着他
一曲结束，老师傅起身稍许躬身，正视前方，郑重其事地朝视线所及之处做了个抚胸礼
“哒哒哒哒哒”
高跟鞋发出的声音，言笙这时候的第一想法是，什么时候我非得亲自试试穿那么细的跟，那么高的鞋，他们为什么感觉不到累呢，反而有种甘之若素的感觉
音乐结束的时机恰好来了合适的人
未亡人拉开言笙身旁的座椅，径直坐下，拿起开口的啤酒，就大大地喝了一口
“找我有什么事，直说，武器商先生”
烈焰红唇带波浪，凹凸有致的身材，言笙痴痴地看着未亡人女士，“你真漂亮”
“不是你一个人这么说过，弟弟”
短暂的迷失是言笙愿意，目光中恢复清明，“摩托党准备购入大批量武器，你也应该要再做准备了”
“你怎么知道的，准备转行做情报商了”
说着她狐疑的看着言笙，“那个向摩托帮提供武器的不会是你吧”
言笙面不改色，一脸正气，未亡人女士可不吃他这一套，“fuck，fuck，fuck”
连说三个fuck，激动的情绪使的她心胸不断起伏
她再继续
“你是不是还想让我从你这再买点武器”肯定句
“武器商都是见钱眼开的混蛋”未亡人女士指着言笙狠狠的说道，“你更是纯纯的混蛋”
他不介意多享受会儿福利，片刻后，“买吗”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买”
野心勃勃的女人是分得清什么是现实的，敌人不一定永远会是敌人，反之朋友也是如此
“数量呢”
“照着上次来，不过你得给我便宜点”
未亡人女士眼中蓄满了泪水，仿佛下一秒言笙的回答拒绝的话，他就敢当场大声地哭给你看，骂你还是不是男人
“十三万美金，够意思了吧”
言笙举起了饮料，未亡人女士举起了啤酒，“嘭”
大家都很高兴能在这一时刻在思维上形成了同意，大家都获得了各自想要的，真是【win，win】
餐费不贵，满桌的海鲜一百二十美元，肚子吃的饱饱的，靠海就是这点好。
言笙驾车在主路中行驶，车速不快，维持在八十左右，一路行驶到钟表店他发现大晚上超他车的并不少，还记得以前看过一篇软文，说外国人在国内高速上行驶，前方车辆开的不管多慢，后方车辆驾驶者只要是外国人他都不会超车，称赞外国人多么有素质，国人多么垃圾
此时此刻言笙想啐他一脸，瞎编也得有点度吧，收钱了吧你们
推开门，走进钟表店，老家伙依旧在躺椅上悠闲的听着音乐
“欢迎光临”
老家伙起身瞄了眼，发现是言笙后，“情报还给你留着呢，有钱吗”
“你可真是死要钱啊”
“你不是”？
“当然我也是”
言笙和老家伙没啥区别，在未亡人女士那来回倒腾收获完成后，这不他又把目光转向了老家伙
掐着时间来的，但凡再过几个小时，摩托党在他这购置武器的消息就不值钱了
直接说道
“我这有关于摩托党的情报，你要吗”？
“要啊，怎么不要，这两天有关摩托党和ty-12帮的情报都是抢手货”
言笙下意识地吐槽，摩托党和ty-12帮互相抢是吧
“说啊，你怎么不说话了”？
“摩托党这两天会会购买大量的武器来应对ty-12帮的反击”
“fuck，你是在玩我吧，是的吧，明眼人都知道摩托党攻击受挫后会寻找其他帮助”
“我知道他们交易的时间和地点”
“真的假的”
老头一点不敢相信，吃惊地看着言笙
“说话，要不要”
“我不太敢相信你”
“艹，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小黑吗，他可是个好孩子”
“的确，小黑是个好孩子，五千美金一手买断，这个情报你不能在短时间内出售给其他人”
言笙这时候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这个情报作为补偿未亡人女士已经知晓，这事以老头的人脉瞒不住的，他现在来这只想坑点小钱，顺便看看上次没钱购买留下的情报
老家伙一看言笙这表现，心底就明白了七七八八，说
“四千美金”
言笙没说话
“三千，fuck”
“两千，fuck，fuck”
“一千”
“成交，顺便让我看看你上次留下的情报”
“一千美金你就卖了，你到底把情报卖给谁了，不会是ty-12帮吧”？
言笙眼珠子乱转，局促不安的样子，老家伙一看他这表现就全明白了，唉，一千还是有的赚的，小帮派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小心思，多收个三五百也算创收吧
“ok，那就这样吧”
回到老文森家时已经是快十点了，外面是狂风乱舞，闷雷不断响起。
站在窗前的言笙眼中满是幸灾乐祸，在收了老家伙的钱和情报后，他直接把早就写好的纸条放在柜台上扭头就走，连再见都没有说
闪电划过黑如墨的夜空
“啪嗒”
雨珠无情的砸在屋顶上，“噼里啪啦”，倾盆大雨伴随着狂风在肆虐
这时候，待在温暖的卧室会感觉舒服极了
言笙简单洗漱过后，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屋顶，屋外屋内仿佛两个世界
一觉醒来，天才蒙蒙亮，半小时后，起身向洗漱间走去，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他沉默着，深呼吸，再深深吐出，眉宇间平整了些，眼中的戾气少了许多，他很久没这样了，就像身体忘记了产生多巴胺
没有打拳，言笙拿上外套钥匙，走动门前深呼吸，仿佛门后有什么恐怖巨兽
门把手推动，冰凉的风儿滑过脸庞，他不自然的打了个寒颤
难得的温度，一如他的心情
打开车门，坐上车，拧动钥匙，踩下油门，发动机发出咆哮声，仿佛巨龙在朝着天空怒吼，路上空空旷旷的，言笙的理智好像化为了零，用力踩下油门瞬间倒底。
车瞬间窜了出去，他就像肆意的飞鸟忘记了家中的雏鸟，忘记了捕食，忘记了所有，在天空中纵情遨游。
这世间没有什么能束缚住他。
太阳爷爷出现在天边，晨光驱逐了最后的阴影。
车停在加油站，言笙走下去拿起油枪插进去，直到压力机启动，液体流入油箱的时候，他才有注意力放在周围
路边有市政人员在清理路上的杂物，不远处有一颗大树横在路中间，视线再放远点，车已经堵成了长龙
正如昨夜的暴风雨，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该以饱满的心情赢取积分的到来了
“是的”他自言自语
“加油”他在给自己打气
当车驶进五十街的时候，时间来到了九点五十分，老文森枪店卷帘门前，停着三辆车，在言笙走下车的时候，他们也下了车
摩托党的壮汉带着八九个人迎面走来，还没等言笙说话，前者就皱着眉头，“早餐吃的什么，味道这么冲”？
言笙温柔地笑了，“咖喱味的蔬菜卷饼哦，还加了好大一块里脊肉呢”说着他还比划了起来
【fuck，加块里脊你就这么飘，吃根大象腿你不飞到天上啊，混蛋】
【我在吐槽个什么劲儿啊，昨天晚上看完了银魂，也不至于新吧唧附体吧，我可不是眼镜啊，混蛋】
壮汉压下了心中的躁动，开口，声音好似冷冽的寒风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