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这是一个好主意
那天的晚饭,一副合家欢的模样。除了舅奶知道我妈琴欢早已不在这个世界上,流下伤心的泪水,其他的都是假的。
晚上,我照例来到张大福租赁的小院子里练功,看着张晓军孜孜不倦的练习基本的踢腿功夫,我有些落寞的坐在边上。
张大福给我们做的酱牛肉,为了增长肌肉用的。这两年,每次他拿出牛肉之后,我都会带着谄媚的笑容走过去。
今天,我落寞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乖徒弟,是有心事吗?你不和晓军抢,晓军吃肉都觉得不香。”
我诧异的看向张晓军,他很关心的看着我。但迎上我的目光之后,马上扭头。哎呀,张晓军这个人啊,心表不一。我们都是兄弟,非把我当什么竞争对手。我吃牛肉他也吃,我练多少他也练多少。他能和我比吗?我偷懒练得少,他都练吐了。
有一段时间,他学习也要和我比,我学习不好,他也学习不好。结果,大家轮流给我做思想工作,让我为了张晓军好好学习。
人啊,得服天赋。练武,我碾压张晓军,学习是一个道理,不过角色换一下。我认真学习,晚上快学吐了,成绩一路猛涨。但是,张晓军趁我学习的时候练功,学千术,学习成绩仍然名列前茅,压我一头。
我这边出了问题,他明明很担心,却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有劲吗?
……
“师父,你认识德二爷吗?”
“这是我二叔啊,怎么提起他老人家了。”
问过师父张大福我才知道上一辈一些事情,张大福的父亲排行老大,但他不是爵门的血脉亲,甚至不算是弟子,和爵门中的火将亦师亦友。
『千门』过上避世生活之后,张大福的父亲以老大哥的身份,帮助这些兄弟姐妹生活。
排行是这样……
张大福的父亲,张爷,新八将之首。
德二爷,自然是排行老二。
杜三、汪四、徐五。
叛出『千门』是谷六爷,也是能和七舅爷分庭抗礼的千门提将。
张爷的儿子张大福继承了父亲一身的功夫,德二爷无后。杜寡妇和汪大顺都是父辈传承。老徐老伴早逝,留有一子一女,儿子在一线城市生活,女儿出国未归。老徐是七舅爷的跟班,信了七舅爷的话,没有把『千门』这份传承留给子女。
七舅爷无后,他年轻的时候,收养里远方堂姐的孩子,也就是我爹宁泽祥。张大福说,我爹从小就聪明绝顶,七舅爷很喜欢,倾囊相授。
在我娘琴欢没来到林城之前,大家都认为宁泽祥就是张大福他们这一辈儿的掌柜,而且杜寡妇和我爹也被他们看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
那年冬天也是大雪纷飞,七舅爷决定带着大家去林城过年。这也是老规矩,当年爵门八兄弟就剩下了一个游太师叔爷。游太师叔爷连个弟子都没有,算是孤苦伶仃。所以,七舅爷逢年过节,都会集合弟子们去城里聚一下。
张大福和他的媳妇、杜寡妇,我爹宁泽祥,七舅爷和七舅奶,大家坐着一个马爬犁上,顶着风雪去了林城。
“老徐、姑姑的父亲,还有您的父亲,他们不去吗?”
“我父亲那时候已经去世了,老徐和杜三叔从不参加,听说他们和德二爷有嫌隙,但具体是什么也没人告诉我们,我们还是继续说吧。”
那是1980年,人民的生活刚刚有了起色。过年饺子也能吃上白面的了。张大福他们去的时候,德二爷正在和肉馅,一大盆肉馅,一大盆面。他带着两个孩子忙活着,游太师叔爷坐在太师椅上,面不改色的偷喝着白酒。
大家到了以后,熟门熟路,张大福去劈柴,烧水,七舅爷、七舅奶、张大福的媳妇还有杜寡妇帮忙包饺子,我爹宁泽祥一直都有个任务,偷走游太师叔爷的白酒。
这一点我其实能理解,从很久之前,七舅爷就觊觎游太师叔爷倒转乾坤的功夫,一直想要他传下来。
然而,貌似聪明绝顶的宁泽祥,并没有做到这一点。
……
宁泽祥那一次也是没有成功,垂头丧气的来汇报。张大福就在那个时候,见到我父亲宁泽祥明亮的眼神。
那一次,应该是我父亲第一次和母亲见面。
张大福说宁泽祥献殷勤,但我母亲琴欢并不搭理我父亲,对于我父亲没什么好感。张大福也是在那次酒桌上陪着长辈喝酒才知道,一直和长辈不容的德二爷收了琴乐当弟子。而琴欢却是在游太师叔爷身上动心思,想学那一招倒转乾坤。
我听得有些纳闷,都是一些平淡的事儿。看似我那个爹也不是什么好鸟,和姑姑青梅竹马,转而爱上了我娘。
而同样岁数不小的德二爷,收了舅舅琴乐当弟子。
这没什么啊?当时,我母亲琴欢和琴乐是以江湖要门子弟的身份来的,同为江湖八大门之一的游太师叔爷,以礼相待。
这些都是平常不能再平常的事儿,而且张大福没有什么演讲的天赋,说起来平淡如水。
“师父,那都是你们相识的日子,最后怎么样了?”
“不知道啊,别说最后,我连过程都不知道。那时候我和你师娘是新婚,我们过完年就回雪乡了。不过,你爹宁泽祥和杜寡妇留在了这里,和大顺他们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
“那结果你总知道吧。”
“知道啊,二叔怂恿你爹宁泽祥破了局,拿走一件国宝。最后还是你游太师叔爷找了关系,才免了七叔的牢狱之灾。”
我连声叹气:“师父,能提供我一些有用的信息吗?”
张大福摇摇头:“你师父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今天还练吗?”
“不练了。”
“那我牛肉也拿走了。”
“嗯!”
张大福走到张晓军面前,热情的问:“儿啊,你吃吗?”
“不吃,一个人吃食有什么意思。”
“行,你就和宁北同甘共苦吧!他不练,你今天也不练。”
“不练就不练!”
张晓军直接撂挑子了,他甩手就走了。张大福叹了一口气也离开了。等张大福离开之后,张晓军又回来,他踢了垂头丧气的我一脚。
“宁北,你想搞明白你的身世,我给你出个主意。”
“说!”
“你的事儿,我在饭桌上听父亲说了几句,我觉得在这件事情上,主要点就是你那个突然出现的舅舅。既然这样,为什么我们不破你舅舅的局,把他逼到山穷水尽,让他把真相说出来。”
听张晓军这么说,我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他。
“怎么了,这主意不好?”
“不,这主意太好了,张晓军,我爱死你了,来抱抱。”
“滚,别找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