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哑巴和张大福来了之后，我们的碰头会议正式开始。汪大顺在办公室地图的背景墙上贴了一张工程用的蓝图纸。
然后把准备好的照片贴在上面，这些照片中每个人都有一张青春萌动的脸，岁数和我相仿，男生，我悄悄的查了查照片，七个。
“三年的时间里，有七人承受不住训练的压力而自杀。其中五人在省运动会拿过成绩。官方给出的解释，这些孩子因为承受不住训练的程度，从而选择自尽的。”
承受不住训练的程度？我看了一眼张大福，这几年我跟着张大福练谭腿，可没少遭罪。一水舀子冰凉的河水泼在脸上那都是温柔的。有一次，这家伙拿着烧猪头的喷灯，就是那种能喷火的油壶。
他拎着，怪笑着，那玩意还喷射着红蓝相间的火焰，那天我要是跑的慢点，屁股都得被烤糊了。
要说训练大而自杀，我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人吧。
“以后我们和平相处。”
张大福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乐呵呵的说，我呸，我吐你一脸带血的唾沫星子。当年，我差点死在刀疤男手里之后，训练就没轻过。我这几年长得可不是身体，还有武术境界。再让我碰上刀疤男，别提什么游龙八卦、大变活人，我三拳两脚就能把他打趴下。
“这些人真的自杀吗？训练量大，不至于吧？”
我这么一问，张大福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汪大顺也用他的鸡爪子给我伸了大拇指，汪大顺说：“从死亡的现场看，金明怀疑死亡的原因是致幻？”
“什么意思？”
我没听懂。
“看到了幻觉，你可以理解为鬼上身。”
“胡说八道吗？这个世界上哪有鬼。”
正说着，感觉脖颈子冒凉风，这真吓我一哆嗦，我一扭头，离我最近的杜寡妇，正对着我脖颈子吹凉风。
“姑姑，咱能不闹了吗？”
杜寡妇笑嘻嘻的说：“当然不闹了，这个世界上也没有鬼。金明怀疑，林城一中姓郑的体育主任给那些孩子吃药，姓郑的曾夸下海口，全省都算上，想破谁的记录，破谁的记录。要不是有人数限制，他连铁牌都不想给别的学校留。”
……
“有证据吗？”我问。
“没有，死亡的孩子家长不接受解剖检查，认为金明的想法是无中生有，还破坏了孩子的全尸，让孩子不得超生。当然，金明认为这些家长也拿到了一定的好处。”
“收钱了？”
“不仅仅是钱的问题，工作或者其他方面的困难，所以，这不是姓郑的一个人能搞出的事情。宁北，还记得姑姑和你过的鹃生永逸吗？”
“我还以为有的学生为了成绩，把别的孩子杀死了呢？”
“警察是吃素的吗？一个孩子杀了人，他们能查不出来吗？要是这么简单，金明犯得着请咱们几位大神出马吗？”汪大顺得意的说。
“不吹牛能死吗？”
杜寡妇不高兴的怼了汪大顺一句，然后笑呵呵的看着我说：“有一只杜鹃占据了林城的体育界，而且把毒手放在了会在未来闪闪放光的年轻人身上。我们这次要做的就是，找到这只杜鹃，然后……”
杜寡妇话还没有说完，汪大顺走到我面前，狠狠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这样子，气得杜寡妇踢了汪大顺一脚：“你一个当爹的人，怎么这么没正行，只要找到证据，我们就通知金明抓人。”
“嗯！”
我点头答应，说完之后，发现大家都眼巴巴的看着我，包括哑巴，我有些错愕，不明所以。
“你嗯个屁啊，七爷不来，老徐在老年中心拉着那些老太太的手跳华尔兹，李强因为身份问题不方便出马，这次的局你是主持人。”
杜寡妇也笑呵呵的附和说：“大侄子，我们都听你的。”
张大福跟风：“不用顾忌师父的感受，在练武方面我是你的师父，做局方面我就是手足，你尽管吩咐。”
哑巴也对我使劲点点头，对我信心十足。
“要不……”
“要不？”
所有人都是一脸黑线。
我抬头挺胸：“真正的高手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既然这一局有人用了鹃生永逸局把所有竞争对手都提出来，那我们就用同一招对付他。”
“宁北，你什么意思？”汪大顺问。
“我要做林城一中的体育生里的杜鹃，只要有我在，别人休想拿出成绩来。”
哑巴听了，高兴的推了我一把，他力大如牛差点给我推一个跟头，张大福也哈哈大笑：“行啊，小伙子，有气势，你是未来的掌柜就该这样。”
……
之后，杜寡妇安排住的地方，我和张晓军成功的进入了林城一中。我们班的班主任是李强，他是语文老师。也不知道怎么的？弄了一个地中海的发型，脑袋顶上锃亮，像是涂了油。
在班级里，李强说话细声细气的，讲起课来，倒是把国家语言文化讲的趣味横生。
上了好几天课，李强都没有和我单独接触过。倒是张晓军问我：“宁子，你有没有觉得语文老师有点眼熟啊！”
“怎么眼熟了？”
“前几年咱们村除了一个宣传邪教的骗子，是不是就是他？”
“不太像啊！”
“还不像，你那眼睛瞎的吧。”
“你才瞎呢！”
我假装不高兴，扭头就走。说实话我没想过怎么在这个问题上骗张晓军，甚至我还搞不清楚在这个局里的角色。
这没张晓军什么事？但是张大福偏偏要把他拉进来，我也不知道张大福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现在一起都不明朗！
几天，李强通知我们俩，让我们放学去田径队报道，参加训练。
郑主任全名郑建军，听说年轻的时候是练武术的，还是某个门派的弟子。后来83年，国家组织一场武术和散打的擂台比赛。
在那场比赛里，老百姓对国术觊觎了深切的希望，但报纸的报道像一盆冷水一样，浇在了老百姓的头上。
总共十一场比赛，武术被散打剃了光头，一场没赢。
郑建军回来之后，武馆就被弟子们拆了，说他是骗子，还打断了他的腿。但是，郑建国毕竟是参加过国字号比赛的武术家，最后当了林城的体育老师。
郑主任穿着体育服，脸色阴沉的站在我们面前，他直接点名：“宁北、张晓军。”
“到！”
我和张晓军一起喊了一声，郑主任抬着眼皮看了我们一眼：“知道林城一中田径队的规矩吗？”
“不知道！”
我大声的回答。
“那你们听好了，在这里，我的规矩就是规矩，我说的一切都要你们无条件执行，听懂了吗？”
“听懂了！”张晓军大声的回答。
我笑了笑，同样声音洪亮：“老师，我有话要说。”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看向了我，所有人都非常诧异，郑瘸子的威严远近闻名，我竟然敢当面质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