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老乡的经历实惨
慕音离的接受度也高,她挑了挑眉,坐在了沈长留的对面,似笑非笑的问道:“那看来,这才是山长原本的性格吧?”
沈长留也不否认,“哎,咱们两个都是穿越而来的老乡,以后见了面你就别叫我山长了,直接叫我老沈,或者小沈都行,山长听起来太别扭了。”
他自问,要不是用了古人的劳动成果,就他这点学识,还是没有资格做皇家学院的山长的。
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反正他脸皮够厚,慕音离知道真相,再叫就有点折煞他了。
慕音离心里更纳闷了,老沈和小沈都有沈字,但概念完全不一样,中间不知道差了多少个辈分,沈长留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称呼他?
似是看出了慕音离眼中的疑惑,沈长留也不卖关子,直接跟她讲述起了自己的遭遇。
“事情是这样的,二十年前,我还是互联网公司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职员,在一线城市打拼,每天过着九九六的生活,我们公司提倡让员工多加班多工作,说是为了让每个人都能感受到自己的价值,和公司大家庭带来的快乐,因此我每天不是在公司加班,就是在加班的路上,整个人几乎没有一点自由时间和社交时间。”
“我这个人,最大的兴趣就是喝酒看球赛,曾经好多次加班回去我都会喝个烂醉如泥,然后有天酒喝的太多了,我就给猝死了。那个时候我才二十岁,正值风华正茂的年纪,眼睛一闭,我就觉得我完了,长这么大,我连恋爱都没有谈过一次,就这么窝囊的死了。”
“我不甘心,我的灵魂就开始一直在外面游荡,期间我以一个阿飘的身份,去报复了我们公司的黑心老板,又收拾了几个曾经欺负过我的同事,还回老家看了父母,陪伴了他们十多天。”
“终于,在我飘荡的第七七四十九天的时候,我面前的空间竟然一阵晃荡,就像是有一只大手,从中间撕开了一道口子,我还没来及反应,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被吸入到了空间里。再醒来的时候,我就变成了一个富豪府里的书童,还是二十六岁的书童,当时我觉得整个人天都要塌了。”
“我不是没有看过穿越小说,别人穿越过去,不是太子就是皇帝,再不济也是个富家公子,而我呢?”
“我就是个身份不明,在富商面前伺候人的书童,二十六岁的书童啊,没房没车没存款,我掏遍腰包,也找不出来一两银子。老天再给了我一次生命,我知道我的人生不能这么下去,要不然就又白活了,我必须要用自己的手去改写它。我没事的时候,就会去富商的书房里看看书,重新学习认识这个新的世界。”
“终于三个月过后,我攒够了十两银子,然后我就趁着晚上,月黑风高之夜收拾行李跑路了,这些年来,我去过私塾当过夫子,去过茶楼做过说书先生,还去账房帮人管过账。真正改变我命运的契机,就是我在说书之时,心血来潮用了一首古人写过的诗。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就是这两句,让我彻底火了起来。”
“后面我又“创作”了不同的诗词,只要是脑子里有的,我都会把它们写出来,流入到市场,我的名声变得越来越大,他们还因此给我取了一个称号——长留圣人。 ”
“再后来,就是大家都知道的这些事了,我有钱有了名气,就在北冥创建了皇家学院,自己当了山长,现在就管着那几百个学生。”
慕音离听完后凝了凝神,她以为自己很惨,没想到沈长留这一路走过来也挺不容易,能有今天这番成就,他也的确付出了非常多。
突然想到了什么,慕音离疑惑的追问他,“那你和莫扶幽又是怎么认识的?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慕音离清楚的记得,上一次见面,莫扶幽当着她的面告诉她,他听沈山长说,他们是从一个地方来的。
慕音离当时就很纳闷,这么重要的事情,沈长留为什么会告诉莫扶幽,难道他就不怕对方把他们的秘密说出去吗?
这时,沈长留发话了,“是我主动去丹熏山找的玄门的人,我有一段时间特别不想待在古代,特别想回家,但是我又查不到能回现代的方法,所以我便去找了玄门的人,想问问他们有没有什么能让我回去的办法,之后便跟莫少主认识了。”
“我本以为,我这一辈子都回不去了,也碰不到一个同穿越的人,没想到你就来了。现在,有了能理解我的人,我倒是感觉这里的生活没有那么无聊了。”
慕音离皱了皱眉,那这么说来,莫扶幽其实是知道沈长留穿越者的身份的?
那他这么一说,不就把她也给暴露了吗?
沈长留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两口,笑的云淡风轻,“慕音离,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只是告诉莫少主,我们几年前见过,并没有暴露你也是穿越来的,他们目前也没有查到方法能把我送回去。”
“再者,莫少主这么多年以来,只想找到自己的未婚妻,对别的事情都看得很淡,为此他还不惜让我帮他留意南音姑娘的下落,也是这么多年一无所获。”
沈长留叹了口气,为情所困的人他见得多了,像莫扶幽这么执着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一个人消失了十年,突然音讯全无,在他看来,要么对方已经死了,要么对方跟他一样,因为某种原因从古代穿越到现代去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从莫扶幽对南音的描述上来看,对方很厉害也很有本事,阵法机关医术毒术样样精通,而且性格不拘小节,跟普通的大家闺秀完全不一样,说不定当年的南音,就是一个穿越者。
沈长留将这件事情分析给莫扶幽说了,可对方完全不信,他觉得南音一定还在这里,没有离开。
后来沈长留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