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她砍牌匾跟砍鸡脖子一样容易
也好,只要是慕音离想做的,他都会支持。
“王爷,这钱……”曹管事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了商千澜磁性的声音响了起来。
“曹管事,既然本王的王妃要开铺子,那这开业的贺礼怎么能少,你等会回万宝阁,拿着这一万两银子,挑一件贵重却又不失大气的礼物送来,本王要去参加王妃的开业礼。”
曹管事听闻豁然开悟,笑意咧到了耳根处,“王爷,还得是您啊!”
拿着王妃给的钱,再给她送一件礼物,那不相当于慕音离根本就没花钱吗?
高,实在是高!
*
另一边,慕音离带着青痕青朗两人,来到了商千澜的别院——墨雅园。
刚一进门,她就听见了一道男子如怨似泣的哭声,在偌大的院子里久久回荡。
“跳跳,我的跳跳啊,你说你怎么就丢下我走了呢?”
“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我的跳跳啊,你快复活吧……呜呜呜。”
慕音离嘴角抽了抽,额头上飞出了三根黑线。
她随口叫住了一个打扫的下人,问道:“这是怎么了,谁在里面哭?”
下人福了福身,恭敬回道:“回王妃的话,是贺大人在里面哭,他养的兔子死了,贺大人太过伤心,已经哭了整整一天了。”
对他们这些下人来说,贺瑾舟这已经算是常规操作了。
每养死一只叫跳跳的兔子,他都要哭上一天,这别院里的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慕音离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她想她已经明白贺瑾舟为什么要住在商千澜的别院里了。
郊外人少,哭起来的时候,没人笑话他。
慕音离想到自己还有正事要做,交代青痕青朗两人在这等她,自己走了进去。
她循着哭声,很快就找到了在水池边哭的撕心裂肺的贺瑾舟。
他的怀里,还抱着一只死的不能再透的白色兔子。
原本清风霁月的男人,此刻看起来一脸颓丧,慕音离看的出来,他是真的很爱自己养的兔子。
尽管不想打扰,但她还是走过去打了声招呼,“贺先生,我有事找你。”
听到声音,贺瑾舟抹了一把自己的泪水,转头朝慕音离看了过来,“啊是王妃啊,找我什么事?”
“我的果宝军团,你训练的怎么样了?”
听到慕音离问正事,贺瑾舟也停止了哭,拍拍灰站起来跟她交流,“你送来的这些人都挺好学的,目前我每天早上给她们讲一个时辰的文化课,再对每个人安排一份私人学习计划,她们傍晚之前都能很好的完成。”
慕音离点了点头,“那就好,我这边要带走几个人。”
布行要开张,慕音离决定先带走五个会女红的姑娘,去店里帮忙。
苏云儿的布行主营业是卖布,成衣反而没有怎么卖。
慕音离决定将她们带回去,到时候她来给绘制衣服图稿,让她们几人来缝制。
慕音离给贺瑾舟说了之后,他一口答应了下来,“好,我这就去给你安排。”
苹果,樱桃,荔枝,香橙,葡萄五位女子,很快就被贺瑾舟带了过来。
几人看见慕音离,刚要行礼,就被她给制止了,“以后在我的面前,不用整这些虚的礼仪。”
“我现在给你们一个展现自己才能的机会,你们愿意跟我走吗?”
五人脸色一喜,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愿意,慕姑娘是我们的主子,你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会做什么。”
“那好,走吧。”
慕音离带着她们依次上了马车,很快就开到了朱雀街口的华韵布行。
华韵布行的管事是一位年过四十的妇人,她身材微胖,面相精明,头上插了五六支金银珠钗,打扮的妖艳无比。
芳管事是认识慕音离的,她跟苏云儿关系好,又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平时没听苏云儿少提起过慕音离。
她对慕音离的第一印象,就是蛮横霸道不讲理,草包无赖蠢的死,还动不动就打骂府里的二小姐和三小姐,她简直就是一个天煞孤星,人间败类。
如今看见她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芳管事想也没想,立马扭着腰将慕音离拦了下来。
“呦,这不是丞相府的草包大小姐吗?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华韵布行买东西了?你会女红吗就敢进我们店?我还以为你身上穿的料子都是抢的别人的呢。”
妇人阴阳怪气的声音响彻店内,慕音离掏了掏耳朵,似笑非笑的问她,“你刚刚,说谁是草包?”
“就是你,除了你还有谁,北冥谁不知道你是在乡下长大的,进我们这么高档的店,慕大小姐你配吗?”
“我配吗?我配钥匙,你配几把?”
“啪”的一声,慕音离反手一巴掌扇在了芳掌柜那张粉脂厚重的大饼脸上,厚厚的粉底像面粉一样扑簌簌的掉了下来,露出了下面满是褶子的脸。
她嫌弃的擦了擦手,唇角冷峭,“我以为你只是长得像马桶,没想到粉底下面更像,长得这么丑还这么不会说话,你这脸平常没少被人揍吧?”
“谁规定的进个布匹店还要会女红?苏云儿吗?那可真让你失望了,本店以后由我说了算,你们铺子里的人全都被我解雇了,拿上铺盖滚蛋吧!”
慕音离一口气说完,直接走到门外,将华韵商铺门口的牌匾给拆了下来。
牌匾掉在地上,激起一地灰尘,铺子里的顾客吓得四散而逃。
慕音离却丝毫不慌,她转头看了青痕一眼,冷冷启唇,“去给我找一把斧头来。”
“是。”青痕应下,很快,他就拿着一把斧头回来了。
慕音离接过青痕递来的斧头,当着芳管事的面,手起刀落,三两下就将地上的牌匾给砍了个稀巴烂。
她眼神冰冷的扫了铺子里的六个伙计一眼,转了转手里的斧头。
“你们再不从本小姐的铺子里滚蛋,这块牌匾就是你们的下场。”
众人只感觉一股凉意从脖子上袭来,吓的差点给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