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章邯要投降项羽,扶苏答应助其完成联络任务
得知章邯杀了项羽的叔父,扶苏心里便沉重起来,他早就听说项羽此人心直性耿,是个快意恩仇之人,而且杀心极强。现在叔父又被章邯所杀,他心里肯定早就对章邯判了死刑了。
于是,便对章邯说道:“如今你已经没有了归路,现在只能是投靠项羽,但项羽会不会接受他的仇人那就不好说了,不如我化妆改扮成你的使者,亲自去面见一下,对他诉说利弊,咱们也只能试试看了。”
章邯闻听,连连摆手道:“什么?殿下要亲自去面见项羽?不可行,不可行啊!这项羽本来就痛恨秦人,若是殿下再不经意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恐怕会招致杀身之祸的,不行,绝不能让殿下您冒这个险。”
扶苏看章邯对他的办法表示不同意,便呵呵一笑,说道:“将军,我早已不是什么太子殿下了,时下的我就是一个到处流亡的难民,他项羽应该不会对我起疑心的,您就放心好了,我到那里只是向项羽诉说利弊,若是成了咱们皆大欢喜,若是不成咱们再另想他法,他项羽即使再恨秦人,也不至于去杀一个手无寸铁的使者吧?放心好了!”
章邯听罢,仰天长叹:“罢了,罢了,若是咱们大秦帝国有殿下您来执掌朝纲,哪还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唉!说这些都晚了!”
当夜无话,第二天,扶苏,徐嫣,雍齿三人打扮了一番,带着十几名仆人,拉着重礼出发了。在军营门口,章邯,司马欣以及众位大将出来相送,能征惯战的章邯此时也落泪了,他拉着扶苏的手哽咽地说道:“太子殿下,您的功德,我章邯和这二十万秦军将永世难忘!不过若是到了项羽军营,看到事情稍有不对,就赶紧逃跑,别管那么多!保命要紧!”扶苏一笑:“放心吧,将军,事情成不成我都会安全回来的!”
人们挥手告别,扶苏等人带着十几名仆人赶着马车上路了。路上无话,很快就到了项羽地楚军大营,看到一字排开的一个又一个营盘,扶苏心里也没底,他不知道这项羽暴虐到什么程度,也许一会到了里面,项羽一声令下:杀之!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毕竟保命要紧。
正好到了营门口,几个楚军士兵正在站岗,扶苏赶紧跳下马车,小跑着来到士兵面前,躬身施礼道:“小的是章邯手下的人,想要面见你家大将军项羽一面,章邯将军自知不是楚军对手,所以特地派遣小人前来说和,打算投降!”
站岗的小兵一听,嗯?秦军派来使者,要乞降,就对他说:“你等稍等片刻,待我禀报一下。”说完就撒脚跑向中军宝帐向项羽汇报。
此时,在大帐中,一个个子高大,身材健硕,皮肤黝黑的男人正和一个小老头围着沙盘商量什么,旁边站着一圈将官,小兵进帐单膝跪地,一抱拳说道:“报!禀报大将军,秦将章邯派来使者求见,说什么要乞降!”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转过身来,那个黑大个瞬间暴怒,大骂道:“来乞降?章邯啊章邯,你也有今天?哼哼!杀了我叔父,我岂能饶你?!”随即用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那声音震得在场的人耳朵都疼。对那前来报信的士兵大声说道:“告诉那使者,就说我们不见,秦楚两国解不开的仇疙瘩,要见,战场上见!”
士兵答应着,准备回头转告,就在这时,只见从旁边的座椅上站起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轻咳两声,说道:“大将军,何故如此大的肝火,听老朽讲讲如何?”原来这黑大个即是霸王-项羽,而那白发老叟就是楚军的军师-范增。
范增笑呵呵的对项羽说:大将军切莫生气,咱们还不知道这章邯派来使者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妨先听听再说,若是这回儿就把使者赶走,岂不是在礼数上过不去嘛!您说呢?“项羽闻听,气先消了消,又坐在凳子上道:”既然军师的意思,那就把人带进来吧,我倒要看看这章邯能出什么幺蛾子!“
少顷,扶苏三人便被士兵带进帐中,扶苏深知项羽为人暴虐,赶紧低头下跪,口中说道:”楚国大将军项羽在上,秦军败将章邯使者叩见大将军!“说完,跪在地上砰砰砰磕响头,项羽嘴里轻蔑地哼了一声,又仔细打量打量三人,嗯?这带头的使者看着怎么如此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于是赶紧扭头对坐在他后面的范增小声说道:”军师,我怎么看这遣使官有点面熟啊?“范增也是非常疑惑,他心里想着,这小伙子的身影怎么如此熟悉,好像若干年前见过,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两人心里有点生疑,项羽说道:”那遣使,你抬起头来。“跪在那里的扶苏知道他要干什么,心里也有些疑惑:”这项羽又没见过我,难道也对我生疑了?不可能啊。“后面的范增也说:”遣使官,大将军让你抬起头来呢!“扶苏没办法只好把脖子直起来。项羽对范增说:”军师,你不觉得这人咱们好像在哪见过吗?“
范增说道:”确实有些面熟,快把咱们那张图拿过来!”有人拿了一卷绸缎过来,这绸缎上画着的正是秦国的许多王侯将相的容貌。两人将绸缎铺在桌上,开始仔细核对。一会儿,只听项羽嘴里小声说道:“我看这个画像和那遣使官的容貌有很多相似之处啊!军师你来看看。“
范增看了一会,便问底下的扶苏:”遣使祖籍哪里?“扶苏就编瞎话介绍自己说是关中人,家里祖辈是做饭馆的。扶苏答的坦然,项羽和范增也没有过多的怀疑,项羽还说范增呢:‘我说军师,这世上有相同相貌的人不是没有啊,看那遣使的特征,丝毫没有一点皇家做派,我估计他绝对不是秦太子-扶苏。”
范增也观察许久没有发现什么,只好说:“也许我神经紧张了,不是就不是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