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是江婕妤害我
“陛下”薛宝林颤抖着身子,将视线落在柔贵妃脸上“是”
“害臣妾的人是江婕妤”
“是江婕妤”
江淮月目光幽幽,极小声的轻笑一声,在傅玉茗看过来时又恢复成一副无辜的样子越过皇后,在傅玉茗跟前跪下
“陛下,臣妾不知道薛宝林这是什么意思”
“江婕妤你不要在装了,就是你害的我”薛宝林戚戚然然的声音又想起“陛下!江婕妤曾经写信给臣妾希望臣妾能够联合她利用孩子陷害柔贵妃”
“但是臣妾并没有从,柔贵妃姐姐待我向来好,我怎么能害她,”
“没想到我不从,还是没有打消江婕妤的心思,她转而要害臣妾!”
“若是,若是”薛宝林抱着肚子神情戒备“太医没有提前发现,那这孩子岂不是保不住了”
柔贵妃一听这话哪里还站的下去,有些惊讶开口“薛宝林你说的可是真的”
“本宫和这江婕妤无冤无仇,为何要这般害本宫”
江淮月微低着头,谁都看不清她的表情,她能感受到四面八方的若有若无审视的目光。
可以确定的是,薛宝林临时反水和柔贵妃联手。
看来柔贵妃给了薛宝林好处,薛宝林决定投靠柔贵妃。
只是她并不曾在信中暴露自己,为何薛宝林笃定写信之人会是自己,还是说见一个咬一个。
不会,问题出现在柔贵妃这里。
柔贵妃面上委屈异常,眸子荡漾着笑意,江淮月啊,江淮月你不要怪本宫,谁让你投靠谁不好,偏偏要投靠皇后娘娘。
信不管是不是你的写的,现在就是你的写的。
傅玉茗挑起江淮月的下巴,手很热,但是话却是冰冷的“是你做的?”
江淮月顺着他的手,同他视线相接,他漆黑的眼里都是凉薄,全无平日里见她的半点温情,更不用说是床榻之上的热情似火。
“陛下,您不相信臣妾吗?”
傅玉茗反问回去“朕相信你,但你值不值得朕相信?”
江淮月眼角垂泪,深呼一口气,真真是被帝王的不信任伤透了心,质问薛宝林“薛宝林说是本宫给你写信”
“信何在”
“再说薛宝林中的麝香,臣妾哪里来的麝香,可以去太医院看看臣妾有没有领过麝香”
“你还想抵赖!”薛宝林愤愤不平让湘儿拿来信,呈给傅玉茗瞧“陛下您看,这就是江婕妤给臣妾的信”
“白纸黑字怎可抵赖”
傅玉茗接过信,一目十行扫完,脸色十分差,猛地甩到江淮月脸上“如此你还要狡辩,信上明明写着欲借薛宝林之手去构陷于柔贵妃”
“你自己看看是不是你的字迹!”
“是朕对你宠爱太过,才让你如此放肆!”
傅玉茗失望到底,无一处不是按照他喜好所长,却生了一副恶毒的心肠,终究不似她!
江淮月腰杆挺得笔直,跟着看完信,在这期间薛宝林又道“陛下,臣妾怀孕之时,各宫都有送礼,这是江婕妤送给臣妾的香囊,还望太医查看一番这上面是否有麝香”
太医依言结果,放在鼻尖轻嗅,赶紧跪下“陛下,这香囊中的确是有麝香!”
“陛下!”薛宝林和柔贵妃同时跪下
“臣妾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陛下,臣妾和江婕妤无冤无仇,江婕妤竟歹毒于此谋害本宫,若是叫她得逞本宫真是百口莫辩”
“来人,将江婕妤”
“陛下”皇后娘娘柔柔开口“全程都是薛宝林在说,不如听听江婕妤如何说”
“皇后娘娘说的是,书信又能如何,书信也是可以伪装”简昭仪道“在说这香囊是八个月之前江婕妤所送,若是其中有麝香,薛宝林还能如此安全”
“着实是身强体壮”
薛宝林指甲猛地陷入肉里,是她着急了,竟没有想到这一层被这可恶的简昭仪抓住漏洞。
“简昭仪说的在理,但不妨江婕妤是在最近下手不是吗?”柔贵妃似笑非笑道
“那就是没有证据了,只有香囊这一个证据,还是八个月送的香囊”贤妃也反应过来“这其中动手脚之处可多的是”
傅玉茗如同没有察觉这其中的不对之处,他又被江淮月倔强的身影吸引,观她神色,倔强中带着不服输和委屈。
并不像被拆穿后的心虚“江婕妤你说”
“回陛下,臣妾只是在想,臣妾多日之前写的那副字究竟是什么时候丢的,现在想通了,没想到是自己宫中出了奸细”
江淮月望向薛宝林“薛宝林说这信是本宫写的,薛宝林真是说笑,本宫书写时有一个个人的小习惯”
“除了臣妾的爹娘几个哥哥,还有”她望向傅玉茗“无人知晓”
“陛下请看”江淮月将信摊开,指着其中的“一”说“臣妾书写时总是无意中带沟,但这信上的一可并非如此”
“除了一,剩余几字亦是如此,可见模仿我之人却不够细心,没注意到这一点”
傅玉茗想起曾经几次撞见江淮月伏案,笑着问她为何字总是带着小钩子,江淮月只说是个人爱好。
没有人比他要清楚。
“看来是有人故意栽赃了,手段真是粗糙”贤妃吐槽
薛宝林脸色白了一瞬间,柔贵妃恨恨的瞪一眼薛宝林,蠢货!
这点事情都办不成。
“至于香囊更是无稽之谈,简昭仪说的不错,臣妾是八个月前赠与薛宝林的香囊,薛宝林却在今日说香囊有问题,且太医也说了薛宝林中的麝香不多,长时间接触才会导致滑胎,薛宝林这说不过去吧”
“谁知”
还不待薛宝林继续,江淮月直接打断“且当初臣妾送的明明就是安神香,怎么现在搜出来的就是麝香!”
已经去太医院查探的小太监又回来了,对着傅玉茗道“陛下,奴才查过太医院的案牍,是有人暗地里领过麝香”
薛宝林一喜“陛下您看,证据确凿”
“薛宝林会不会太着急了”简昭仪轻描淡写道“像是在心虚”
“你”
“但是并非江婕妤,而是而是”
小太监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连带着声音都哆嗦了
“说!”
“是柔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