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变成猫咪的太后和摄政王24
不出几日,小皇帝因贪吃、好色而中毒的事情很快传遍了宫廷内外。
百姓们一边在嘲笑他的愚蠢,一边也为莲美人的悲惨遭遇感到同情怜悯,只叹天子不仁,昏庸无道。
皇帝在朝臣和百姓心中的威望开始逐渐削弱。
与此同时,一场官场操作的科举舞弊案也爆发出来了。
放榜之后,那些才华横溢的寒门子弟通通落选了,中选之人全都是平日里文章平平无奇,甚至面对先生考问也支吾不言的纨绔子弟。
这些人身上都有共同点,那便是有钱,且与林国公一家走得近。
其中有位落选的考生不服气,他便去了官府,想求看这些中选之人的文章,结果被打得丢了半条命,扔在官府门口以示威慑。
文人有风骨。
此举无意是在羞辱和挑衅这些寒窗苦读却没有任何背景的落选考生,他们愤怒地联合起来,一起申请公开文章,求个公正透明的结果。
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御前起码有一半的奏折,都是请求彻查这次的科举舞弊案,还诸位考生一个公正透明的结果。
小皇帝为保自己,也为保林国公,强行压下此事,却更加引发寒门子弟,以及清流世家对他的不满。
心急如焚的他连忙跑到永宁宫,再次找茶玖替他擦屁股。
茶玖坐在椅子上,不慌不忙地刮着热茶浮沫,缓缓道来:“陛下若想堵住悠悠之口,唯有彻查此事,杀涉事官员,除舞弊者功名,重新阅卷选人。”
“不可!”小皇帝脸色一白。
茶玖似笑非笑睨他:“为何不可?”
小皇帝不敢说话。
这事是他允许的,要查,岂不是要查到他头上来了?
当今皇帝伙同官员科举舞弊,传出去他得在史书上遗臭万年!
“林国公倒是提了个好主意。”支吾了半天,小皇帝才开口道,“现在民间的流言都是那些嫉妒别人中榜的寒酸举子散播的,只要堵住他们的嘴,那这件事便可平息。”
说罢,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所以朕下令,将这些到处说三道四,胡搅蛮缠的落选考生全部关进牢里。”
“咳,咳……”茶玖正在喝着茶,差点没被口中茶水呛死。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小皇帝:“你把这么多考生全都关起来了?”
震惊之下,茶玖都顾不上用尊称了。
“是啊,让他们如此多舌!”小皇帝似乎十分满意这个做法。
事实上,此时京中的牢房已经人满为患了。
里面全都是请求彻查此案的伸冤考生,连罪大恶极的杀人犯进去都没地关。
京城的秩序乱作一团,人人自危,可对皇帝不满的流言却愈演愈烈。
茶玖扶额长叹。
生气已经不足以诠释她内心此时的复杂情绪。
她更多的是无语。
小皇帝偷偷看她一眼,确定没有挨骂的危险,才接着道:“止流言是第一步,这第二步嘛,便是要挽回朕在百姓心中的威望,所以朕打算前往东州巡视赈灾之事,表现爱民如子的形象。”
茶玖垂眸,掩去不耐的情绪:“既然陛下已经决定好了,还来问哀家做什么?”
小皇帝撇了撇嘴,道:“京城到东州路途长远,朕有些惊恐不安,所以想请太后陪同。”
茶玖:“……”
这皇帝不能处,有事还真拿她当妈。
小皇帝想了想,又赶紧道:“得让摄政王一同伴驾,这样他若是派人刺杀朕,也会有所顾忌。”
茶玖无语。
一个东巡,举家迁徙。
小皇帝起身离开时,恰好看见茶玖手边的托盘里放着一枚双螭纹海棠玉环,上面还打着银灰色的穂子,看着矜贵内敛。
这是一枚男子玉佩,向来应该是送给那神秘的男宠的。
小皇帝眼中闪过不屑,面上却笑意盈盈,讨好道:“太后若是觉得去东州的路途寂寞,也可带上那些个取乐的小玩意儿,不过莫要太张扬便是。”
茶玖蹙眉看他,不知道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小皇帝前脚踏出永宁宫,宗樾后脚便回来了。
他脱下身上的大氅,覆在上面的一层积雪便抖落飞扬,墨发湿冷,脸上也冻出几条细小的干裂。
看上去像在外面一直奔走,连避雪的伞也忘记撑了。
宗樾一开口,便道:“别担心,我今日去周旋,把那些被关押的考生都放了。”
很多考生都是出自寒门,苦读数年,卖掉家产,就是为了上京参加科举博一博这前程。
谁料却遇到这样晦气的舞弊案。
摄政王府自掏腰包,把这些无家可归的考生暂时安置了。
茶玖盯着他脸上的冻伤,让宫人去寝殿取来了滋润肌肤的碧雪膏。
冬日寒冷,白色小瓷瓶里的膏体已经凝固了。
茶玖用手捂着那瓷瓶,凑近轻轻呵着热气,好不容易才融化了些,用指尖沾了点,想朝宗樾脸上的干裂抹去。
可宗樾接近一米九八的个子实在是太高了,茶玖有些看不清那细裂的位置。
“你低一下头。”她温声提醒道。
宗樾听话地照做了。
“再低一点。”茶玖还是看不清。
宗樾又低了些。
茶玖这张精致昳丽的脸近在咫尺,她的脸如羊脂玉一样白皙细腻,看不见一丝毛孔。杏眸认真,倒映着他的脸,樱唇瑰丽,散发着诱人的香甜。
宗樾眼神变得晦暗浓稠,喉间滚动。
正在认真涂着脸的茶玖顿感高大身影覆盖而下。
下一秒,她的腰肢被带入坚实的怀抱之中,下颚被大掌抬起,自下而上地接受宗樾的攫取和给予。
一盏茶后,两人分开。
茶玖的唇已经肿得不能看了,红得靡艳,透着淡粉的边缘模糊微肿。
宗樾眼底泛着笑意,粗粝的指尖继续暧昧地按揉着她的唇,似乎还意犹未尽。
嘴唇发麻的茶玖瞪了他一眼,把那碧雪膏塞进他手里,没好气道:“剩下的你自己涂!”
宗樾也不恼,自己擓了一指头香膏,随便往脸上抹了抹。
这点小小的冻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可是娘子说要涂。
那就得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