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黎泽,你还要摸多久?
面对男人的调戏,娄嫇娇面不改色,咧嘴露出满口大白牙,“听说过墓春花吗?”
“木春花?小公子细讲,本公子愿闻其详。”
“死人坟头每年逢春便会开出一片灿烂芬香的黄色花海,我素来喜欢去采摘,回来磨碎成干粉使用。
许是用的久了,时日已久竟留下淡香,看百里公子这副被迷晕了头的模样,想来很是欢喜这股死人祭奠之花的味道。”
凝芷姑娘:“”
小脸白了又青,默默朝后缩了缩,距离这位俊美纤瘦的小公子远了些。
“”
百里异域男就着方才的姿势,盯着娄嫇娇静默数秒。
娄嫇娇任由他打量,时不时观察着打斗的动向,“你这做人主子的不去帮个忙吗?”
“帮忙?既然小公子都说我是做主子的,那么仆从打架哪还有主子帮衬动手的道理?本公子看起来像是养闲人的人吗?”
“哦!那百里公子一直保持着这个站姿不累吗?”
挨这么近,要不是顾忌着对方的修为高于她,娄嫇娇真想举起拳头抡过去,送这货一对金贵的国宝眼。
妈了鸡的!
她心里竖起中指,对天发誓,提升修为!势在必行!
男人轻声一笑,由于距离实在是近,气息喷在了她的额头上,“累又有何妨?本公子向来随心所欲,喜欢如此。”
娄嫇娇:“?”
哦,你是不是有病?
九星盘蹦跶出来,险些一盘子敲在了百里异域男那张骚气的俊彦上。
这次,他总算站好,与娄嫇娇拉开距离。
看着这只圆呼呼的金色大盘子,赞美道:“这件法器不错,不过有何用处?光秃秃的,莫非徒有其表?”
娄嫇娇皮笑肉不笑,眼尾扫到被即将倒塌的大堂横梁,举起九星盘抛飞出去,盘身放大数倍将横梁阻拦。
她一个飞身过去将吓得四处逃窜的姝鸢拦腰抱着,利用符纸将她丢出了绣昭楼。
回头继续去救鸨娘,冷不丁道:“这就是它的用处之一!百里七皇子有在这里挑事的功夫,不妨多救几个人,免得待会城主府的人过来,给你尊贵的身份抹上一层黑。”
立在原处的异域男看着不断躲避攻击,忙碌救人的娄嫇娇,嘴角再次提起,“你何时发现本殿身份的?”
“从你骚包的走进这里时。”
“”
娄嫇娇将鸨娘和凝芷一同带出了乌烟瘴气的绣昭楼,刚出来便碰到了带人赶来的洪延。
“洪延兄,你来的正好,里面正在打斗,很激烈。”
“娄仙子?怎么回事?”
娄嫇娇走近他,视线移动间看向他身后不远处那抹遗世独立的黑色身影。
“里面安妄国的七皇子,百里景舟。”
洪延神色一凛,连忙带人进去“劝架”。
“哎,我的绣昭楼啊,里面还有些姑娘,都是人命啊。”
鸨娘掩面痛哭出声,凝芷和姝鸢抱着她啜泣安抚。
这时,黎泽从远处,瞬移而至。
他没有看娄嫇娇,而是盯着已经塌陷一半的绣昭楼,“里面还有多少人?”
“大,大仙长?”
鸨娘脸上带泪,“大概有二十二人,楼里的姑娘和丫鬟小厮。”
“嗯。”黎泽闪身进了绣昭楼。
娄嫇娇看着他的背影,动了动唇,最终一句话也没说。
她双手结印,身子无风飞起,飘立于半空中,动用符术将塌陷的废墟一块块揭起,那些砖瓦木柴疏散,露出几具被掩埋在下面的重伤之人。
城主府。
叶若笙和那几名弟子已经归往月圣宗,不过宗池峥这几日还在缨州城,不过他最近都在外四处寻找宗言鹤的下落,没有回城主府。
当他见到安妄国的那位风流肆意的百里七皇子时,有些惊讶,“景舟?你怎么?”
百里景舟摇扇一笑,“我怎么在这里?当然是被因为前几日在绣昭楼里犯了事,所以被这位洪城正给抓进来的。”
洪延拱手,“百里七皇子说笑了。”
“没事,洪城正不用这么紧张,本殿刚才不过是同宗三皇子开了个玩笑。”
宗池峥摇头淡笑,眼里愁绪不减。
百里景舟打量着城主府内的环境,那日自在绣昭楼里抓了三个冒充墨荆宫的邪修,他便来了一趟城主府的议事殿,之后的这几日都在城内一家客栈住着。
今日看到这座秀丽的后庭院,倒生出几分新鲜。
“听闻应城主闭关已有十年。”
洪延点头,“是啊。”
“应城主此番若是出关,想来修为可破合体?”
洪延含笑,目露敬畏之色,“但愿如此。”
他是缨州城的子民,也是一名修士,自然是希望他们的城主修为能够再度突破,有助于缨州城的安定。
百里景舟看着行礼从一旁经过的两名美貌丫鬟,笑了笑,“不知天佛宗的那位佛子,何时来的缨州城?”
洪延思索答道:“半月有余了吧。”
“那娄仙子呢?”
“应与佛子时日相近,不过自绣昭楼一事后,她这几日都未曾出门,倒是让人有几分担忧。”
百里景舟眼里闪过一抹兴味,“洪城正可否带本殿去她的住处?”
“这”
洪延是知道百里景舟性情的,出于私心并不想带他去找娄嫇娇,何况眼下天色快黑,他更不能带这位风流的七皇子去。
“看来洪城正不太方便?”
“百里七皇子误会了,这里是城主府,若是在掌事府,我倒是可以带七皇子前去。”
百里景舟笑着点头,“如此,那就先算了,”
城主府幽静的小宅院。
坐在塌上打坐的黎泽听到门口动静,睁开眼看向来人。
“何事?”
娄嫇娇拂袖一挥关上房门,房内出现一道结界,她来到黎泽跟前,紧盯着他。
“你自己脱还是我来?”
黎泽:“”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娄嫇娇不在多话,直接动手,探向黎泽的手腕准备先给他诊脉。
却被男人躲了过去。
她顿了顿,改换另一只手,同样被躲。
娄嫇娇抿了抿唇,骤然前倾凑近他,左手迅速按在男人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探向他的胸口衣襟。
“”
黎泽按住她的手腕,抬眸望着她,以往平静的双眸,出现波动,“你这是做什么?”
“看伤。”
“我无大碍。”
“有没有碍,我看一眼便知。”
娄嫇娇低头看向两人交叠的手,心下一跳,感受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温度,突然似笑非笑道:“佛子,你还要摸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