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贫僧甘愿一生普渡他人
不是她要这么问,而是自来到这个缨州城后,短短几日,每天都有事发生。
洪延放下一枚黑棋,“城内暂时一切安好,就是那一人一兽无头尸,还没有头绪,这不前来找池峥兄下盘棋,或许能有点思绪?”
“嗯,但愿后续城内一切能安顺吧。”
娄嫇娇不由想起前夜那场梦魇,又想到了姝鸢和她的弟弟之事,见黎泽独自坐在凉亭那边闭目转佛珠,刚准备过去。
“不好,不好了!宗师兄,七师姐,大事不好了!”
与宗言鹤昨夜同住一个院子的两名男弟子哭丧着脸,跑了进来。
娄嫇娇扬眉,“什么事这么慌张?”
“五师兄他,他断臂了。”
“?”
娄嫇娇抬脚就走。
然而下一秒另一名男弟子接着说道:“五师兄失踪了,房间里有一条他,他断下的左臂,还有好多血。”
“???”
真的假的?
若是真的,那可真是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宗言鹤失踪一事,很快传到了应少主那里。
应少主脸色很是难看,这人昨夜才住进了他们城主府,就过了一个晚上,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宗言鹤所住的那间主屋内,地砖早已被大量血浸染,屋内靠床位置的地面上有一条手臂,从衣袖来断,确实像是宗言鹤的。
叶若笙早已哭红了眼,她因过度悲伤靠近宗池峥的怀里,眼角时不时有泪珠滑落,看着好生令人怜惜。
“子乾师兄还未找到,如今五师兄又失踪,这可该如何是好?”
宗池峥神色很不好,沉声安慰,“只要他们二人的魂灯未灭,便是上等的好消息。”
娄嫇娇看着地上那条断臂,不知在想些什么。
“七师姐,难道你不该说些什么吗?”
“?”
面对刘月突然的指控,在场除了黎泽,所有人的目光皆落在了一身紫衣的娄嫇娇身上。
她神色淡然,“刘师妹,你觉得我该说些什么呢?”
刘月眼睛通红,“你昨夜为什么要无端的在屋顶上吹笛子?没过多久又和五师兄起了争执打起来,还伤了五师兄。”
“所以呢?昨夜之事,我昨夜不是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
“那又如何?你和五师兄一向不对盘,这点我们月圣宗在场的几名弟子,包括云剑宗的宗师兄在内,都是知道的。
谁知道是不是你因怒生恨,对五师兄下手呢?五师兄的右臂断后,修为便大降,他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呵,呵呵”
娄嫇娇没忍住笑了出来,“刘师妹你当真是好笑且蠢的可以!我娄嫇娇不过是筑基后期的修为,我跟五师兄确实有点个人恩怨,可每次都是他来找我的麻烦!
你怀疑我对五师兄下手,那么证据呢?还有这里可是城主府,府内修士又不止我们几人。
更何况,五师兄和宗池峥师兄可是关系极为要好的堂兄弟,他的修为又高于我一个境界,我就算真的对他心存恶念,怎么会在众多眼皮子底下去做呢?”
“再者,我昨夜后来并没有离开黎泽佛子和宗池峥师兄所住的宅院,我在佛子的屋顶躺了一夜,这点他们二人可以作证。”
黎泽点头:“”
宗池峥跟着点头:“”
“那或许是你勾结了邪魔歪道也说不定”
见刘月这种污蔑的话都说出了口,娄嫇娇脸上的笑意骤然冷却,隔空一巴掌甩了过去。
“刘师妹,方才你污蔑我,念你年纪小,我们又是同宗弟子,我可以不过多计较。
可是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自己心里应该有个分寸。
你一而再的污蔑我,我倒是有些好奇,你不过是月圣宗的外门弟子,谁给你的底气,当着这么多的人面,污蔑我这个内门弟子呢?
你可以污蔑怀疑我,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怀疑你背后有人指使?”
刘月捂着脸,眼神游移,“没有人指使我,现在在场的人就你的嫌疑最大不是吗?”
“”
娄嫇娇被这个脑残搞的有些无力,生怕自己再一个克制不住,一脚将她踹飞。
她果断看向应少主,“还请应少主相助,帮月圣宗寻找五师兄的下落。”
“此事既已发生在城主府,又事关月圣宗的弟子安危,本少主自会尽快派人去寻找。
本少主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这般猖狂,竟敢在城主府掠人!”
宗言鹤失踪,这一天,娄嫇娇一行人分头去搜寻。
她与黎泽又一次跑到了城外的荒山,不过今日去的是另一座。
他们二人共同寻了几处,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当看到了一块干净的大石墩,娄嫇娇拿出软垫铺坐了上去,拿出事先放在储物戒里保存的果茶喝了几口。
走在前头的黎泽没有再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一望,便见娄嫇娇很是舒服的半躺在一块巨石上。
女人躺姿撩人,曼妙的身材曲线很是清晰。
黎泽缓缓移开视线,站在原地,拨弄佛珠。
娄嫇娇朝他举了举果茶瓶,“佛子,我们已经翻找了半边山了,不如坐下喝点水,歇会再继续找。”
黎泽站在原地不动,“娄施主似乎并不着急。”
“对啊,我为什么要着急?我一个柔弱可怜的美少女,三番两头被一个渣滓找茬,曾经还差点因那人的冒失出手,险些丧命。
如今,他失踪了,我能翻遍半边山去寻,可是看在了佛子你的面子。
不过若是我与宗言鹤之前没有任何冲突恩怨,同门一场,我费些力气去寻找倒也没什么。
可是,很不巧,我跟他有仇!”
“阿弥陀佛,冤冤相报何时了。”
娄嫇娇嗤笑,“我跟他之间的恩怨怕是解不了了,有的人天性如此,分不清是非黑白。”
她不是佛陀,做不到别人捅了她一刀,在那人日后遇难,她回头去救。
“佛子,就算是你,你能保证自己永远保持初心吗?”
“贫僧一心向佛,我佛慈悲,世人皆苦,贫僧甘愿一生普渡他人。”
望着烈阳下那位绝美的黑袍僧人,娄嫇娇微笑垂目,不在看那人,“那么,祝愿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