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只是被那厮险些打死,而他却短暂失去自由而已啊
“想跑?没那么容易!”
魅魔桀桀冷笑两声,魔气凝聚于掌心,准备掐住娄嫇娇脖子,不料一串佛珠凭空降落,迸发出耀眼的金光将娄嫇娇连同星盘保护在内,逼退魅魔,化解部分汹涌的魔气。
魅魔在空中接连翻跃多个跟头,这才保持住身形。
他望着那个清冷绝美的男人,伸出舌尖舔舐滑落在下颚的血迹,不怒反而传音大笑出声,“黎泽佛子,你的修为又渐长了不少,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本魔就喜欢这种绝佳挑战,已经迫不及待想把你捉回魔洞里了,哈哈……”
“……”
见娄嫇娇无恙,黎泽当即收回佛珠,没有言语,飞身追向魅魔,再次对他发出攻击。
“真是猥琐它爹给猥琐开门,猥琐到家了。”
娄嫇娇嘴角微抽,翻了个白眼,不敢再马虎,使出吃奶的劲,快速往月圣宗赶。
后方打斗声,越来越远,等飞出好大一段距离后,她这才缓缓呼出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
娄嫇娇挺有自知之明,觉得自己很弱鸡,前世被缺德师叔处处压迫难以反抗,刚穿书过来又险些被鞋拔子脸魔修挟持“吊打”。
当真是人生艰难。
好在这次总算顺利回到宗门,拿出宗牌施法识别,她左脚刚踏入宗门结界,不料被几道身影给挡住去路。
“?”
好鸟不挡道。
为首女子身穿素雅白裙,肌肤娇嫩,发髻上簪着一根白色莲型珠花,美目流转,一笑一颦间两颊梨涡浅浅,光是瞧着都让人沉醉,何况她的声音还挺空灵。
“七师姐,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你没事就好。”
“……”
娄嫇娇把玩着九星盘,掀开眼皮,扫了几眼眼前的女主叶若笙,勾唇淡笑,“你以为什么?”
叶若笙轻咬下唇,“五师兄他不是有意的,今日他本同其他几位师兄喝酒切磋剑术,有些喝多了,所以才……我代替五师兄向你赔个不是,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也不要怪罪他。”
“怪罪他?姓宗的那厮咳嗯,宗言鹤师兄醉酒对同门师妹下狠手,那可是险些要了我的命啊,你觉得这是怪罪不怪罪的问题么?宗规里可有同门师兄妹之间友好切磋,可以伤及他人的一条?
何况我当时被他几掌打飞时,他那副叼毛欠揍的样子也不像是醉酒的模样,看着很是清醒呢。”
望着对面脸色有些不好看的叶若笙,娄嫇娇双手环胸,嘴角的弧度收敛。
原主娄嫇娇和叶若笙矛盾点之一,就是同样爱慕修仙门派第一大宗,云剑宗炙手可热的弟子,也就是男主宗池峥。
娄嫇娇属于暗恋型,一次外出历练偶遇宗池峥,她欲将好不容易找来的几株灵植赠与对方,但被那个男人给婉拒了。
宗言鹤和书中男主宗池峥是堂兄弟。
宗池峥是玄泽大陆宗沅国的三皇子,宗言鹤是宗亲王的独子,亲王府的世子。
宗言鹤比男主先一步遇到女主叶若笙,奈何女主对他不来电,对后面遇到的男主宗池峥“一见倾心”。
但是吧,她又时不时的喜欢在宗言鹤面前冒泡晃悠,有什么烦心事,都会去同宗言鹤诉说。
所以……宗言鹤今天傍晚突然发神经跑过来,开口便以切磋的名义,直接对原主下狠招。
而原主与这个脑子被驴踢了的狗男人,之前似乎并没有什么矛盾。
娄嫇娇不由寻思,难道叶若笙“无意”间说了些什么?
毕竟这个女主“无意”、“随口”说过容易让旁人误解的话,属实有点多。
见娄嫇娇言语间讽刺的意味浓烈,叶若笙眼圈红了,语气伤感,“七师姐,五师兄酒醒后得知自己无意中伤了你,心生愧疚,他已经主动领罚去镜楼里思过。”
“哦……那真是对不住了呢,我只是被五师兄重伤险些致死而已,五师兄他可是短暂失去了自由,要去镜楼深入幻境,去体验那风花雪月啊。”
镜楼,是月圣宗用来磨炼宗门弟子心性的一栋九层阁楼,每一层都设置关卡。
宗言鹤并不是第一次去镜楼里体验幻境,原书中这厮一直得不到女主美人心,便只能借助镜楼里的幻境,去体验那虚假无痕的“梦幻爱情”。
那个傻叉,也就只能在阁楼里幻想和叶若笙结伴双修,双宿双飞。
“七师妹,你受伤一事,与小师妹并无干系,她也是关心你,担心你出了意外,你又何必要用这般咄咄逼人的语气讲话?”
说这句话的人,是月圣宗丹峰修炼丹道的三师姐孟瑛儿,这个女人向来和女主走的近,见女主被怼的吃瘪,当下不由出口指责娄嫇娇。
“不过是阐述事实罢了,怎么就成了咄咄逼人?咳咳……”
娄嫇娇捂住胸口重重咳嗽几声,脸色发白,轻喘息,“你们若对此事有异议,明日我们去找掌门评判……”
“噗通……”
话未说完,娄嫇娇两眼一翻,在即将倒地的那一刻,连忙用传音玉牌召唤便宜师尊和当初将她引进宗门拜师的便宜师弟封辰,这才稍微放心的躺平,晕了过去。
“……”
等再次醒来时,娄嫇娇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气味有些奇异的两层小竹楼内。
身上原先的衣物已经被人换了,另外胸口的掌印淡化了一些。
娄嫇娇起身,望着卧室外间厅房,背对着自己正在忙碌的长辈,试探性打了声招呼,“师尊?”
“嗯,醒了。”
女人一身灰色宽袍,雪发高束,手里拿着一件古朴的瓷瓶来回端详擦拭。
“噢,是。”
记忆中原主娄嫇娇自拜入月圣宗这位修无情道的书瑜真人座下后,便没有再见过这位长者。
甚至,她后来直到被处死,都不知道这位修为在化神期的强者长什么样。
这般想着,娄嫇娇已经走到书瑜真人面前,盯着对方脸上那一张白色面具,有种想摘掉见真面的冲动。
怪异,她怎么觉得这个前辈有点熟悉?
书瑜真人撇了她一眼,声音冷淡,“既醒了,那就出去,还赖在本座这里做什么?”
“啊?”
娄嫇娇懵逼,张嘴要说些什么时,不曾想一股隐形难以抗拒的力量将她的身子托起,从室内以抛物线的姿势丢飞了出去。
“……”
片刻后,望着正下方那汪湖水中正在抢鱼吃的一群白鹤,娄嫇娇咬牙吐出一句,“书瑜真人 ,您老是内分泌失调,情绪不稳定吗?”
这臭脾气还不如她家那位缺德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