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 福州惨败
许凡算是发现了，忠王是天生的大演说家、大外交家，之前是发挥错了场合。
皇子这种职业，一出生就注定了两条路：不争，老老实实去封地，当个闲散王爷，但你不争，你的母亲，母亲背后的家族也不会同意你不争。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争，没有人关心你的爱好，你的追求，所有方向都是奔着争储。
哪怕你没有那方面的天赋，依旧要学会拉拢党羽、培植自己的势力，努力学会屠龙术。
你喜欢什么？你擅长什么？没有人关心，哪怕是你的母亲、舅舅、外公。
而现在，忠王终于可以发挥自己的特长，把齐国国君田牧云说的哑口无言、一肚子火发不出来。
当然，前提是弱国无外交，大周打赢了金狼汗国，又造出了火枪，谁敢招惹周国？
田牧云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情绪没有太大的波动，他深情款款道：“忠王，那岁贡可否缩减一半？”
“可以啊！”忠王满不在乎道：“你是齐国国君，金口玉言，既然说出口了，这个面子必须要给。
而且……说实话，我把摄政王的底线夸大了十倍，你缩减一半，我依旧超额完成了五倍。
多谢国君！”
他说谎了，他只是把摄政王给的底线夸大了三倍，但这个时候不吹牛皮，什么时候吹牛皮？
田牧云如同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可忠王一句金口玉言直接堵住了他后面所有的话。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许凡心中忍不住感慨，国君还是没有经历过后世的景区、夜市、地摊文化啊。
要价100块，直接砍到10块。
他要是知道忠王在吹牛逼，绝对会按着忠王一顿暴打，你为什么不夸大十倍？
你在民间历练了这么久，还没有学会那些奸商的把戏吗？
齐国与周国之间的国书、岁贡就这么滑稽的立下了。
日后许凡回想起今天的事情，依旧觉得不可思议，这他妈的不是扯淡吗？
……
傍晚，许凡设宴款待田牧云，岁贡都收了，还有啥子不好意思的？
整呗！
田牧云这顿饭如鲠在喉，自己竟然给出了五倍的岁贡，如何回去面对齐国父老乡亲？
可味道又好香，真的吃不下去啊！
霍胜男闻到饭香味，食欲大动，可自己的男人那股子难受劲，她也吃不下去。
“吃，多吃点，这厨子可是我从京城安国公府带来的，”许凡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尝尝！”
须弥天坐在许凡一旁安心恰饭，我家狗子太坏了，到现在还恶心田牧云，太坏了。
不过我喜欢。
“多谢师公！”霍胜男不得不应声，可心里在滴血。
杀人诛心啊！
许不韦，你过分了！
“国君，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之邦，什么君臣有别，那就是偏偏普通老百姓，”忠王端起酒杯：“以后来周国，别跟兄弟客气，一句话，天涯海角兄弟都要赶回来。”
田牧云感觉很别扭，露出感动的表情？
那不是扯犊子？我感动你麻痹啊！
可要是没反应，那不是不尊敬忠王？蔑视忠王？
现在的形势很微妙啊。
霍胜男抢先端起酒杯：“忠王，本宫敬你一杯！陛下国事繁忙，恐怕以后没有机会来周国。
但忠王只要到了齐国，我夫妻一定盛情款待。
先干为敬！”
忠王咂咂嘴一饮而尽，叹了一口气：“国君啊！人生在世不就是起起伏伏吗？你想想当初你在京城当质子，那帮纨绔没少欺负你吧？
后来我妹夫照顾你，帮你回齐国，帮你打赢田牧风当了皇帝。
那会你威风凛凛，一国之君。
可现在呢？在这里被我冷嘲热讽……国君啊，我没看不起你的意思。
你看看我这一辈子不也是这样吗？
哎，干一杯！
都是被许凡欺负过的人，多有共同语言，走一个！”
许凡恨不得抽忠王两巴掌，你哔哔个屁呢！
想干嘛？
造反吗？
须弥天丝毫不客气的笑起来，“谁说不是？不韦啊，当初本座也是恨不得杀了你！”
啧啧！
我今天晚上一定要收了你这个女妖精！
许凡默默发誓。
……
翌日，许凡带着田牧云去山上打猎，让他见识了一下什么叫做火枪。
田牧云颇受打击。
第二天，许凡代表安澜和田牧云签署了国书，田牧云走了，没有去京城，去京城也是自取其辱。
此次西川一行，许凡超额完成了任务，西川军轮防、齐国签署国书、天地盟一事。
许凡带走了五万西川军，他要去平定福州之乱，孔光、公孙玉到了福州首战就败了，败的十分耻辱。
张元清大手一挥，派了三千天地盟弟子跟着许凡去福州，还让次子张东宇一块去。
既然打算混战绩，那就堂堂正正、风风光光，到时候张东宇封个官，天地盟也成了正规朝廷编制。
古往今来，大部分人都想进编制……没看梁山好汉最终目的都是得到一个正规编制。
为那些有编制被逼落草的好汉默哀。
……
许凡看完战报都不知道如何形容孔光、公孙玉。
可问题是换成别人，这一战也不一定能赢。
东瀛到中原的方式十分生猛，一个人、一个独木舟就敢跳到海里顺风横跨海峡。
他们的船基本上和渔船大小差不多，又小又逼仄，但胜在多，一旦开战，密密麻麻几千条船围了过来，蚂蚁咬死大象。
又快又灵活，进行各种操作，还有跳到水里造船的水鬼……
公孙玉的船被凿穿了底，损失惨重。
朝堂大怒。
许凡不得不去福州解决公孙玉、孔光的烂摊子。
公孙玉委屈吗？
委屈！
大周立国将近二百年，就没有所谓的正式水军，一个陆地将军去打海战，败了也属于正常。
可大周刚刚耀武扬威和诸国签署了国书，收了一帮小弟，公孙玉就惨败，大周国威何在？
许凡在路上一直在想，如果是自己，能赢吗？
他画了图，列了算式，通过大船、小船的行驶速度、距离，弓箭、火枪的射程、射速来计算多大的火力才能在倭寇靠近前解决掉他们。
楚风看的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