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形势，一线生机
草原士兵杀怕了，但巴顿等草原首领却被杀出了怒火。
死伤这么多，结果最后连山海关都没有破开？
他们原本以为死伤十万，就能破开山海关，然后长驱直入，一路抢劫一路杀。
对草原人来说，就连铁锅都是宝贝，可以当做嫁妆的。
而现在……还没正式开启战争就死伤了接近十万。
又被魏无忌引走了六万人，加上死伤，草原蛮族只剩下了二十万人。
这还怎么打？
不单单四大部落的首领生气，人都打没了，以后还怎么当首领？
巴顿也生气，他自己部落的人也死伤惨重。
草原可不是中原，如果手下没有足够的兵，可没有人尊重你的血统。
草原上一直到成吉思汗出现才有了“黄金家族”这个概念。
火气！
“金狼汗国的耻辱只有用鲜血才能洗刷！”巴顿露出凶悍的表情，“破城之后屠城！
杀光所有人，抢光所有东西，一切都属于勇敢的金狼汗国的勇士！”
即便如此，首领们一个个想要邀功，但下面的人却产生了怀疑，我还能活着屠城吗？
“明日清晨发动总攻！”巴顿下次下达了命令。
大帐内，龙树法王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已经推开了天门，露出了门缝，感受到里面散发出来的浓郁灵气。
可惜，还差那么一丢丢。
也许，等到许凡来了，用许凡的头颅、鲜血可以助我推开天门。
……
三天，魏无忌带着三万人且战且退，哪怕有大周军神在，面对绝对的实力悬殊，依旧不可避免死伤。
“各位，”魏无忌手里拿着一块干硬的饼，“感谢各位！
我们只需要坚持到铁岭，就能反杀这六万人。
我魏无忌到现在已经不屑说赏赐功劳了，我们要的就是把这六万人的性命全部留在这里。
出征前，你们的姓名都已经记下了，尔等家人，我魏无忌大概是没有命养了。
但我的义子许凡会替我养诸位的家人。”
“魏公！”一个士兵瞎了一只眼，胳膊也缠满了纱布。
他淡淡道：“我在山海关八年，活的很屈辱。长官走私，欺压百姓，克扣我等的军饷。
为了活着，我忍了下来。
但现在，魏公让我见识了什么叫大周军魂。
我之前屈辱的活着，而我现在只想站着死，高傲的死，让我的儿子知道，他爹是条汉子！”
“魏公，”一个伤员用刀拄在地上，他外头看着魏无忌：“大周军魂一直都在，只是之前我们都活的太憋屈了。
很多兄弟死了，但我知道，他们死的没有遗憾。
如果让这些蛮子破了山海关，不知道有多少人惨死。
那是我的家乡，我的家人在那。”
“魏公！”又一个士兵开口：“我等跟随魏公赴死，心甘情愿，因为我们知道，只有战死的大周军人，没有投降的大周军人。”
“魏公……”
“魏公……”
魏无忌眼眶湿润，他缓缓站起来，“既然如此，那我们今晚不休息，急行军到这里的山脉，明天先吞下三万蛮子的性命！”
“出发！”
“不就是一晚上不睡觉吗？”
“魏公陪着我们，我们死而无憾！”
“陪魏公赴死！”
“大周军魂永存！”
魏无忌曾经以为自己活的麻木了，可看到一条条活生生的性命陪着自己赴死，再坚硬、冰冷的心也被融化了。
“出发！”
魏无忌大声道。
……
巴特尔这三天并没有占到便宜，一旦发现追逐战，就会发现大周的弓箭是草原蛮族的一倍！
你还怎么打？
死伤无数，六万人只剩下了四万多人。
更加恶心的是，草原人的箭矢连大周士兵的铠甲都射不穿。
你怎么打？
“大王子，”下属建议道：“不如我们回去吧！”
“咔嚓！”
巴特尔一刀砍断了下属的脖子，他吼道：“退？怎么退？如果我们退，魏无忌反杀回来怎么办？
我们追杀了他三天三夜，然后他追咱们三天三夜？
父汗会拿我的头颅祭奠死去的兄弟们。
现在我们一定要拿下魏无忌的项上人头！
休息一晚上，明天继续追击！”
战争若无法速战速决，那就要保存实力等待机会。
可谁能想到魏无忌带着疲惫的大周军一夜疾行，来到石条山，准备伏击巴特尔。
……
公孙玉在河边洗脸，这十几天每天都是在杀戮、躲避追杀。
草原蛮族并非全部都去了山海关，还有一部分留守，比如四大部落的根据地。
乌珠穆沁部的驻扎地已经被公孙玉血洗了，但这一千人也只剩下了700多人。
和出征前相比，这些人都变得杀气腾腾，如同一把把锋利的长枪。
旁边的士兵在大声讨论草原女子的滋味。
每当屠杀过后，公孙玉都会放任他们去发泄。
不发泄会变疯的。
就连公孙玉都会抓起一个草原女子发泄，然后一把扭断她的脖子。
没有办法，每天除了杀人就是杀人，会发疯的。
“我们还要去哪里？”锦衣卫问道。
“不知道啊！”公孙玉笑道，“草原这帮蛮子连个地图都没有，鬼知道他们说的话对不对。
不论如何，只要我们回到中原，我们就是英雄。
找到草原王帐，杀光那些人，然后我们就绕路去铁岭，和完颜烈汇合。”
到了草原深处，猎鹰也只能帮他们寻找目标，无法和魏无忌取得联系。
猎鹰也不是神啊，没有来过的地方，一次就找到回去的路？
太远了！
“魏师也不知道怎么样。”公孙玉露出担忧的眼神，“希望许不韦能够尽快解决鲁州的事情吧！”
翌日，清晨。
公孙玉用雪洗脸，这一路赶来，若非三品武者，单单是草原的严寒都无法抵御。
“今天背水一战！”公孙玉恶狠狠道，“前方就是草原王帐！杀过去！”
“杀过去！”七百多名锦衣卫齐声喊道。
一群人朝金狼汗国的王帐冲了过去。
……
娜仁托娅醒来，她看着身边两个年轻的少年，露出嫌弃的眼神。
一晚上……两个人，手口鸟齐上也不过堪堪让自己达到满意。
年轻、帅气、有持久性的男人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