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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你是要继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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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念念双手紧紧拽着上方人的衣领,她的眼睛慢慢适应黑暗,可以看到裴砚那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眸。

    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刚刚不是还聊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变成现在这副情形了?

    结实有力的身躯紧紧压着她的柔软,沈念念觉得胸口的空气被挤压出去,呼吸愈发急促。

    鼻尖满是裴砚身上淡淡的松香味道,恍惚间,耳边传来温热的触感,是裴砚咬了她的耳朵。

    沈念念轻呼了一声,浑身颤栗着。

    轻柔的吮吻从脸侧到额头,最后划过鼻尖,在微张的红唇上方停留了片刻,忽然重重落下,在她唇齿间攻城掠地。沈念念被迫仰着头,间或发出呜呜的喘息声。

    一吻结束时,沈念念大口大口地喘气,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浑身酥软。

    裴砚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手不往她身上乱摸,还想再继续时,被回神的沈念念一把推开。

    他顺势仰倒在她身旁,侧眸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沈念念摸了摸发烫的脸颊,愤愤地说了句不要脸。

    裴砚尝到了甜头,正是得意的时候,哪还舍得反驳她,立马附和道:“嗯,我不要脸。”

    沈念念:“”

    屋里静悄悄的,暧昧的气氛仍在。

    裴砚伸手搂住沈念念,感受着久违的馨香柔软,一瞬间觉得什么皇位,权利通通都是过眼云烟。

    沈念念稍感别扭地躺在他怀里,暗暗唾弃自己禁不住诱惑,脸红红地半垂着眸。

    气氛难得温馨。

    沈念念突然想起什么,“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皇上如今这样,你的兄弟也都不在了”她抬头看他,目光带着复杂,“你是要继位了吗?”

    裴砚沉吟片刻,自裴濯清死后,不少朝臣看清了大势所趋,纷纷向裴砚示好。

    然而裴崇始终没有要立他为太子的意思。

    大概是还以为自己能把持朝政许多年,不甘心把权利分给别人,哪怕是自己的儿子。

    只是如今的局势,就算裴崇没有指定下一任皇帝人选,裴砚也会是众望所归的真命天子。

    裴砚蹭了蹭沈念念的额头,“嗯,到时候,封后大典就与登基大典一同举行,可好?”

    沈念念一愣,意识到他说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封后?”

    裴砚好笑地看着她,“我只有你一个女人,你要是不愿意做我的皇后,我可要孤独终老了。”

    由于裴砚先前执意遣散后院,连侧妃都不愿留下,杨安和的父亲户部尚书对他不满已久,竟暗中与裴濯清的人扯上关系,妄图另靠大树扳倒他。

    裴濯清一倒,他的党羽也被尽数查清。

    作为罪臣之女的杨安和自然不再配为皇子侧妃,自然而然的被从玉碟中除名,倒省了裴砚不少事。

    至于陈烟,裴砚让她吃下十六特制的假死药,对外宣称病逝,为她风光办了葬礼,实则是偷运出了宫。

    想起阿提木着急地问了陈烟的去向,匆忙追随而去的场景,裴砚完全不担心陈烟日后的生活。

    一切都安排妥当,只差沈念念点头答应做他的皇后。

    裴砚看似调侃的轻松,实则心下忐忑,他怕沈念念再以各种理由拒绝他。

    沈念念有些扭捏道:“等你当了皇上,多得是女人想要嫁给你,哪里就会孤独终老了。”

    裴砚拥着她,“可我的心已经被某个小女子占满,再容不下别人了。”

    在裴砚看不到的地方,沈念念的嘴角轻轻上扬,语气却故作勉强道:“那好吧。”

    话音刚落,她便觉得抱着自己的手更紧了些。

    裴砚眼底闪过喜色,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带进宫。

    “我可以叫石头和张大娘他们来参加吗?”沈念念问道。

    “当然可以”,裴砚现在什么都依着她,更何况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要求,“我们可以在大典前回一趟襄城,将他们接过来。顺便再去一趟渝州,见见外祖和舅父他们。”

    沈念念一喜,“好,就这么安排。”

    她早就想找时间回趟襄城,如今京城的面之道已经逐渐走上正轨,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两人又说了会小话,温存了许久,裴砚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他倒是想留下,只是某个害羞的小女子硬生生将他推下了床,他只能无奈地跳下窗,披着月色回了宫。

    一转眼,气候便渐渐有了转暖的迹象。

    冰雪消融,万物复苏,京城迎来了真正的春天。

    而当今圣上的病却是越来越严重,起先还能吞咽些流食,如今连水都很难喂下。

    御医连番上阵,会诊了不知多少回,仍无力回天。

    龙榻边,裴砚垂着眸,脸上带着悲痛之色,“还请御医们尽力而为,至少让父皇能松快些。”

    一胡子花白的老大夫恭敬道:“二皇子一片孝心,着实难得。但皇上的病情来势汹汹,臣等实在是无能为力。”

    裴砚叹了口气,面上一片郁郁之色,“劳烦御医了。”

    御医们连道不敢,纷纷退下。

    内室一瞬间安静下来,只余几个静立着的宫女和呼吸微弱的裴崇。

    “你们都下去吧,我要跟父皇单独说说话。”

    宫女们齐声应是,没一会便退了个干净。

    裴崇努力睁大唯一能动的眼睛,喉咙里试图发出声音,却只能听到轻微的嗬嗬声。

    裴砚替他掖了掖被角,“父皇,瘫痪的滋味不好受吧?”

    裴崇费劲地将眼睛看向他,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抖动着。

    “想必你也猜到了,这不是病,是毒。”裴砚理了理衣摆,淡淡地道出真相。

    裴崇瞪大了眼,用尽全身力气也动不了分毫。

    “别那么看着我,可不是我下的毒。”裴砚嘴角勾着弧度,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皇后等这一日已经等了太多年,你让她的儿子终身坐在轮椅上,总要付出些代价不是?”

    “当然,这一日,母妃也等了太久了。”裴砚的声音有些恍惚,“母妃大概是不想见到你的,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怪我自作主张送你下去。”

    裴崇的面部抖动得越发厉害,眼底因用力过度浮现出一缕缕红色的血丝。

    裴砚起身,拍了拍下摆并不存在的灰尘,“就这样吧,儿臣倦了,便不与父皇多聊了。”

    他微微颔首,步伐沉稳地离开,再不看身后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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