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坦白
薄浩一脸淡漠的坐着,抬起眼眸睨了穆司霆一眼,“那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当时和夏峟维也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其他的含义。
穆司霆眉峰微拧,回看着薄浩,半会才开口,“你和夏峟维很常联系?”
据他所知,虽然他们几个都认识很多年,可是薄浩和他的朋友联系并不多。
“没有,夏医生那么忙,哪有时间见面。”薄浩语气淡淡的回道。
夏峟维是医院外科医生的一把手,平日里手术多的都忙不过来,怎么可能会有时间和他联系。
况且,他和夏峟维也没有熟到可以私下见面。
“哦。”穆司霆神情不改,低声回了一个字。
随机目光看向凌乱的地板和床,微微皱眉,“你要搬回薄家?”
在搬来他这里之前,薄浩还是住在薄家的,不过也经常自己去外面住。
这一次,他离开,他确实想不到薄浩会去哪。
闻言,薄浩冷漠的勾唇,“不是,我不会回薄家,那不是我家。”
只要薄正雄跟苏素眉还在,那都不再是他曾经的家!
他一点都不想看到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和他们住在一起?!
“那你搬去哪?”穆司霆多问了一句。
薄浩愣了一下,随即想要穆司霆和夏峟维的关系,怕他想多,还是没说,“在外面租了房子。”
话落,穆司霆的眉头明显蹙紧,看着薄浩没说话。
似是不解他的眼神,薄浩垂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半晌,穆司霆才叹了一声,“其实,你可以不搬,我也不常回这里。”
他的房产很多,住哪里都可以。
可是薄浩不同,从小到大,薄正雄在经济方面就没善待过他。
又怎么可能会有多少的积蓄出去租房子呢。
薄浩有点意外他会如此说,挑眉看了他一会。
见穆司霆的脸色至始至终都是认真的,薄浩忍不住笑了出来,“穆司霆,我发现了一件事,自从我们解除婚约后,你对我的态度友好了许多。”
可是还是不能强迫的好。
听到薄浩的话,穆司霆只是扬眸,目光顿了顿。
“薄浩,你恨我?”
恨吗?
一句话落地,薄浩的眼神凝重了一瞬,随即摇头,“不恨,恨一个人多累呀。”
人生就那么几十年,何必因为一个男人伤春悲秋,满满的坏情绪呢?
穆司霆不意外他的回答,只是脸色沉重起来,菲薄的双唇抿紧,“若你恨我也没关系。”
这场关系中,他不是没有错。
接受了他,却没尽到自己该有的责任,走到今天这一步,他要负一半的责任。
“你想多了,没有的事。”薄浩垂下头冷漠的回。
他不怨任何人,所有的选择都是他自己做的。
没有资格恨人。
如果因为穆司霆没从心里接受他的存在就恨他,薄浩觉得没有必要。
不想让自己活的太累。
良久,薄浩忽然抬起眼眸认真的看着他,“穆司霆,我能问你一个问题?看到我们没有关系了的份上,你如实告诉我。”
“接受我们之间这一桩无理的婚约,究竟是你对穆爷爷妥协,还是你有其他的想法,你对我究竟有没有一点点的真心实意的接受?”
这是薄浩心里一直疑惑的。
依照穆司霆的性子,不是穆爷爷想逼就逼的。
可他最后还是妥协了。
但是他也确实不爱自己,那又为什么愿意娶他?
不爱,为什么要勉强自己?
而薄浩了解穆司霆,他是委屈谁,也不会让自己委屈的人。
听到薄浩的话,穆司霆的脸色没有太大的变化,黑眸灼灼的看着他,半会才开口,“薄浩,我曾对你好过,但仅限于你未对我袒露心扉之时,那会我一直将你当做是我的弟弟,没有其他的感情,当你对我产生不该有的心思时,我就想过将你送走,可是爷爷他喜欢你,喜欢到可以勉强牺牲我的婚姻。”
“我其实没有想过我未来会和谁一起生活,因为我习惯了一个人,不太想要让另外一个人掺和进我的生活,搅乱我平静的时光。”
“我接受你很简单,爷爷说你需要一个庇护,除了穆家,你没有任何的依靠。”
薄正雄对薄浩如何,穆司霆不是不清楚。
可他到底只是一个外人,插手不好!
刚开始,爷爷让他娶薄浩,他心里是很抗拒,因为有人打扰到了他的生活,可是后来当看到薄浩一次次的从薄家离开后,满身的伤痕,穆司霆终究还是心软了。
如果他给薄浩一个身份,能让他脱离薄家,脱离薄正雄的掌控,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后来,爷爷就顺理成章的将薄浩接到他家,那会穆司霆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去接受一个人闯进他的生活,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当每天回家看到薄浩为他做这做那的,穆司霆心里是不开心的,甚至排斥。
因为如此低声下气的薄浩,不像是他的另一半,而像是他带回来的一个保姆。
穆司霆不想看到薄浩为他做太多,干脆只能离的远远的,继续过他习惯的独居生活。
薄浩听完他的话,也沉默了。
曾经,穆司霆确实对他好过一段时间,只是后来的冷漠已经冲淡了这份回忆,他差点就忘了。
原来他至始至终都是只是当自己是弟弟……
“那温知易呢?”薄浩忽然认真的问了出来。
他是很在意温知易的存在,看不惯。
再次从薄浩的嘴里听到温知易三个人,穆司霆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他如此的抵抗,我对他的好,纯属是因为当初他替我挨的那一刀,该还的就该还,但好像也没有重要到我需要为他放弃什么。”
当年,温知易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跑出来,生生的挨了袭击他的那一刀。
穆司霆心里觉得对他有亏欠,但好像也不是需要对他好到必要牺牲他自己一些利益的程度。
“我知道了。”薄浩抿了抿嘴,回了一句。
他还以为温知易对他有多重要,原来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