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出污创汇
以龙内裤在各大门阀之间引起轰动为分界点, 胡问静彻底掀开了污妖王的真面目。
“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么？最重要的是要有核心竞争力！胡某的核心竞争力就是污！”
胡问静眼睛发绿，身为污妖王面对一群愚蠢落后的百姓就要把污发展到了极致，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是污搞不定的, 要是一次污没搞定, 那就再污一次。
“以房地产为本是错误的，以污为本才是无本万利！”
一群人傻傻地看着胡问静，为什么要卖龙内裤，就不能卖龙内衣, 龙衬衣，龙外套, 龙鞋子吗？比龙内裤强了几百倍，至少逼格比龙内裤高得多，看那些卖秦始皇用过的碗的骗子, 是不是个个都是考古学博士, 卖秦始皇穿过的内裤像话吗？
胡问静恨铁不成钢：“龙外套太大, 浪费布料，制作还麻烦。同样的价格，胡某凭什么要生产产量低成本高的产品？记住！满汉全席的销售量销售金额永远比不上兰州拉面！”一件皇帝穿过的衣服要找正经的裁缝制作，一针一线细细地缝，还要绣龙纹，几个月能出一件？龙内裤的工序少了几十倍，出产速度快了几百倍，而且不需要裁缝，找几个会缝线的人就行。
一群手下用力点头, 看看库存积压的丝绸布帛成了一条条龙内裤高价卖掉，胡问静就算说出更荒谬的言语也是对的。但是龙内裤利润虽好，市场有限, 估计快饱和了。
胡问静傲然笑道：“那是你们不懂怎么做生意！”
数日后。
某个城池之中，一个贵公子正在购物，却被掌柜悄悄扯住，谄媚地笑着：“张公子，老朽有一事相求。”那张公子不屑地看着掌柜，是有人想要到张府做仆役，还是想要张府大规模的进货？
那掌柜低三下四地道：“老朽听说张府有一条黛青色黄色暗花芙蓉花薄烟纱龙内裤，可否借老朽闻上一闻？”那张公子死死地看着那掌柜，老东西脑子有病？那掌柜见张公子神情不对，料想是不愿意凭白借人，道：“老朽有一条澹金底缕金月季花薄烟纱蜀锦龙内裤，愿意与张公子交换互闻。”
那张公子看掌柜的眼神又是一变，谣传中世上有一种男人奇迹变态，喜欢收集女性的内裤袜子嗅之，没想到这掌柜是变态中的变态，竟然喜欢收集男性的内裤嗅之。张公子浑身的毫毛全部都竖了起来，光速出了店铺，绝不与那掌柜纠缠。他快速地在街上走着，唯恐那掌柜追了出来，若是他被那掌柜抓住了手臂，甚至触碰了脸颊……该死地！想想就恶心要吐了！
张公子一口气走了几条街，没见那掌柜追上来，这才松了口气。有人招呼着他：“张兄！”张公子转头，看到路边的茶楼上有熟人招手，便笑着上了茶楼。
“诸位倒是有此雅兴。”张公子笑道，冀州水深火热，扬州民不聊生，你们倒是有心思吃茶聊天。
一群人也不生气，大家都是纨绔，国家大事与他们无关，众人随意闲聊了几句，李公子道：“我家只是得到了一条粉白色提花黄玫瑰纹样碧霞罗雨花锦龙内裤，唉，真是倒霉，为什么偏偏是这条呢。”赵公子道：“我家得到的是橄榄绿暗花蝴蝶纹薄烟纱织金锦龙内裤，若是李兄不嫌弃，倒是可以互相换着闻一闻。”那李公子大喜：“甚好，甚好，倒是占了赵兄的便宜。”那赵公子笑道：“这有什么占便宜的，取长补短，互相增益，有何不可。”
张公子死死地盯着一群熟悉的纨绔子弟，就算他是白痴也知道那掌柜与他交换龙内裤的原因只怕不是因为单纯的变态了，他一把抓住赵公子的手臂，真诚地问道：“我这几日都在家中，可是龙内裤出了什么新闻？你们为什么在说互相换龙内裤闻一闻？什么是互相增益？”
赵公子和一群公子哥儿惊讶地看着张公子，村刚通网，还是火星归来？这么大的消息竟然还不知道。
赵公子认真地解释：“根据权威认证……”张公子打断道：“哪个权威？”赵公子笑道：“是抱朴道观、白云观、重阳宫、永乐宫、延庆观的得道仙长联合认证。”那张公子点头，这几个都是周围最有名的道观，不少道长道行高深，能够看到龙气。
那赵公子继续道：“……根据权威认证，这龙内裤的龙气其实是有区分的。”张公子一怔，龙气还有区分？
那赵公子道：“有的龙气带有正大光明之意，可破万军，有的龙气多了几丝对世间的缠绵，有的龙气自带文气，有的龙气却有些怯懦和怨恨，有的龙气……”
那张公子陡然懂了，猛然站了起来，大声道：“是了！龙生九子各有所好！”这句话很是雅致，其实翻译一下就是别以为天子就个个英明神武，有的天子是废物，有的天子是种马，有的天子横扫六合，每一条龙内裤出了拥有共同的龙气之外，自然会戴上了天子自身的属性，这就是龙内裤的不同之处。
那赵公子笑道：“张兄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通。”
那张公子缓缓地坐下，就这么坐下的一瞬间又想通了为什么那店铺的掌柜、李公子和赵公子都要互换龙内裤嗅之。这龙内裤既然会沾染到了天子的龙气和个人属性，那么接触龙内裤，深深的嗅之的人会不会也沾染到了天子的龙气和个人属性呢？
那张公子心中纷乱，以龙气破胡问静的污妖之气，诅咒宝甲自然是绝不会错的，但若是能够沾染到一些帝皇的龙气和个人属性呢？曹操横扫天下，霸气凛然，司马炎谋朝篡位，诡计多端，若是能够得到两人的龙内裤，会不会就沾染到了两人的属性，变得霸气凛然和诡计多端呢？
那张公子想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进桃林自带芬芳，进茅厕浑身发臭，身体开始慢慢地颤抖，若是他有了曹操和司马炎的本事……
那张公子还有最后的疑问，道：“可是诸位怎么知道这龙内裤值得一嗅呢？”以市面流通的龙内裤的数量、尺码、规格观之，售卖者绝对是把囤积在皇宫中的历朝历代的龙内裤尽数贩卖了出来，即使贩卖者也不知道那条龙内裤是哪位帝皇的，要知道历代帝皇之中除了曹操司马炎之类的厉害皇帝，还有无数废物皇帝啊，若是沾染了那些废物皇帝的属性岂不是吃了大亏了？
那赵公子长叹道：“所以，大家只能靠猜啊。”每个人对衣服花纹的喜好都是不同的，有的喜欢红色，有的喜欢蓝色，有的喜欢丝绸的滑腻，有的喜欢棉布的纯净，有的喜欢底色带有花纹，有的喜欢纯色，有的喜欢花纹是鲜花，有的喜欢花纹是猛兽……多种多样的喜好会在个人的物品中尽数体现出来，身为豪门大阀的贵公子贵女尚且不需要为了他人而委屈了自己的喜好，穿衣打扮在细节上尽显个人风采，身为一国之君又怎么会在龙内裤上随便呢，肯定是制定了款式花纹啊。
那张公子重重地点头，收集了所有龙内裤就能从款式花纹上揣测出分别是属于几个不同的皇帝的，若是再能请几个权威专家辨别龙气的区别，就能很快知道究竟那些款式的龙气带有什么帝皇个人属性。
一群公子哥儿悲凉地看着张公子，理论是没错，可是样板数据不够啊，本城大大小小只有几十个门阀，几十条龙内裤能够得出p个数据分析？
赵公子手指都在颤抖：“一条内裤而已，至于有几十种花纹吗？”统计了许久，完全没找到规律，只能自己瞎猜。没错，就是瞎猜。比如赵公子认为曹操文武全才可能喜欢有花草的面料，李公子则认为只有那些没有真才实学的废物皇帝才会喜欢浅色的面料，不论是赵公子还是李公子都是纯粹瞎猜，互换龙内裤嗅之是吃亏还是占便宜全看自己的判断了。
一群公子取出一本本小册子，有人信誓旦旦，有月季花纹路的龙内裤肯定是曹丕的，因为曹丕很喜欢月季；有人将几种花纹的龙内裤归属了司马炎，又将几种花纹龙内裤归属了曹髦，其中好几个花纹有重叠，他愤怒地道：“曹废物凭什么喜欢海棠花？”有人什么分析都没有，只记下了自己闻过了什么颜色花纹的龙内裤，然后身体、才智有没有发生显著的变化。他郑重地道：“我觉得深色的龙内裤多半是英武之帝的，因为我最近感觉好像聪明了不少。”其余公子有人附和，自从嗅了龙内裤之后，浑身都舒畅了，便秘都好了，这龙气和帝皇的个人属性果然是威力百倍。有公子细细地苦思，是不是这花纹也与龙气的属性有种特殊的关系，比如牡丹花的纹路会激发才气，蝴蝶的纹路会激发男性魅力？
李公子很是镇定，他什么颜色什么花纹都不在乎，道：“左右是增益己所不能。”他很清楚自己就是个废物纨绔，若是不幸沾染了废物皇帝的废物属性，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他本来就够废物了，说不定废物皇帝的废物属性还没有他废呢，若是沾染了超级牛逼皇帝的牛逼属性，他岂不是一飞冲天了？
张公子越想越对，又陡然想到了一个新的可能性，若是每条龙内裤上的龙气只有一丝，是不是十条龙内裤就有十丝龙气了？该死的！他就觉得买了龙内裤之后有哪里不对，原来是一条龙内裤完全不能够起到最大作用！
张公子拼命地跑回家中，大声地道：“快调集资金，我们要购买更多的龙内裤！”
家族中人只是扫了他一眼，继续低头调动资金，龙气越多越好的浅显道理有谁不懂？只是龙内裤太贵，不好好调动资金根本买不起。
张公子怔怔地看着家人，还以为只有他一人想到，原来好多人都想到了，马蛋啊，还以为茶楼中的公子哥儿就他最聪明，原来其他人都想到了，就是没跟他说而已。
张公子愤怒极了：“这也叫铁哥们！”完全不记得自己也没告诉其他人。
……
另一个城池的一处豪宅中，几百个衣衫华丽的门阀子弟一齐深深地鞠躬，阀主高高地举着龙内裤从众人之间走过，小心地将龙内裤供奉在了祭坛之上，仔细地压平，又用朱红的绸缎盖住，退后了几步，这才对着一群家族子弟道：“本阀已经集结了红色、橙色、蓝色，只有四种颜色要收集了！”
几百个衣衫华丽的门阀子弟一齐躬身道：“我等自当为门阀效死！”整齐的声音中，好几个声音带着哭腔，不是委屈，不是心疼，而是悲壮的感觉填充了心胸。
谣传，只要收集齐了“红橙黄绿蓝靛紫”七种颜色的龙内裤，只要将七色龙内裤烧成了灰烬，以族中所有人等的鲜血为引，就能集结出大气运，只要令孕妇饮下了鲜血和灰烬，产下的孩子不论男女都会是非凡之人，足以带一族兴旺发达百十年。
阀主大声地道：“为了本阀的未来，必须大力收集龙内裤！”
众人齐声应着：“是！为了本阀的未来！”
……
另一个城池的某条街上，天刚蒙蒙亮，一家店铺的门还没有打开，门口就挤满了排队的人。
周围的人见了，惊疑不定，问道：“诸位，何以如此排队？”
听到询问的人瞪眼大声地呵斥：“不要插队！我半夜就来了！”其余排队的人一听“插队”二字，瞬间爆了，有人指着地上的小板凳：“我就排这里的！我排个队我容易吗？”有人死死地抱紧前面排队的人，坚决不让其他人有插队的机会。有人怒吼：“谁敢插队，杀谁全家！”
周围的人更加奇怪了，仔细地看那店铺的名称，却是一家米铺，众人大惊失色，难道米价要涨？
排队的人哈哈大笑：“谁说我们是买米的？”究竟买什么，却又就是不肯说。
周围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这些排队的人实在是太奇怪了。有人干脆拍在了队伍的最后，轻轻地拍前面的人的肩膀，递过去一个馕饼，道：“兄弟，你们这排队买什么呢？若是好东西，悄悄与我说一声。”那人吃了馕饼，不好拒绝，低声道：“其实这家米铺到了新货……”问话的人低声道：“什么新货？”那吃了馕饼的人左右看看，低声道：“知道胡神医吗？”问话的人点头，胡神医的韭菜壮阳论如今红遍大江南北，每天坚持吃三斤韭菜的男人数不胜数，他一怔，失声道：“难道是……”那吃了馕饼的人低声道：“对，就是！”
那问话的人脸色大变，转念一想，又问道：“可是听说胡神医现在成了大官了，好像打仗很厉害，杀人也很厉害。”胡神医左手救人，右手杀人，前脚建壮阳药膳馆，后脚筑人头京观，百姓谁不知道仁心仁术的胡神医已经成了杀人狂魔胡刺史了。
那吃了馕饼的人低声道：“你可知道胡神医为什么能够当大官？你可知道胡神医为什么能够被陛下看重？你可知道陛下为什么能够有五千后宫佳丽？”
那问话的人一瞬间就懂了复杂深奥的含义，眼角带泪，颤抖着问道：“难道是胡神医给陛下提供了……”
那吃了馕饼的人眼角一滴清泪落下，重重地点头：“正是！”
那问话的人闭上了眼睛，心中无数疑团终于全部解开了。为什么胡问静一个女子可以当官，为什么胡问静被陛下看重，为什么陛下有能力应对五千后宫，原来这一切的背后都是因为有了老胡家的壮阳药啊！
那吃了馕饼的人低声道：“听说胡神医得到了皇家御用壮阳秘方，经过她的改进，糅合了老胡家祖传的秘方，终于制成了一款壮阳秘药！”
那问话的人眼神发光，好一个皇家御用秘方，好一个柔和祖传秘方，一听就是高大上啊。
那吃了馕饼的人低声道：“这款秘药是胡神医的仆役偷出来的，胡神医震怒，四处追杀，所以不能见光。”那问话的人用力点头，非常的理解，以胡神医今时今日的地位要追杀一个偷了秘方秘药的仆役实在是太简单了，哪怕这座城池不归胡刺史管辖，太守、县令等人也绝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得罪了胡刺史。他低声问道：“多少价格？需要吃几粒才有效？”他心中有些犹豫，会不会是骗子？
那吃了馕饼的人看穿了他的心思，低声道：“一百文一颗，吃一颗能够见效一炷香时间。区区一百文，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若是真的，幸福无比。”
那问话的人心中再也没了犹豫，一百文而已，绝对消费得起，又低声道：“那么，怎么买呢？”
那吃了馕饼的人继续道：“等会见了卖米的人，你不要多说，只说我要买一斤一两一钱米，然后卖米的人自然知道暗号，药丸会藏在米袋之中。”
那问话的人重重点头，果然行事保密，绝不外泄啊。
周围好些人看到了那问话的人与吃了馕饼的人密谈，围了过来询问：“到底为何排队？”
那问话的人坚决无比：“当然是买米啊，米铺不买米买什么？”
周围的人又不傻，好些人与排队着小心套话，终于从其他人的嘴中问出了秘密，然后愤怒了：“混账啊！这种事情你们想吃独食！”立马排队，长长的队伍绕了长街好几圈。
米铺的掌柜脸色铁青，道：“数量有限，后面的人不要排队了。”排队的人坚决不干，这么多人了连夜排队，肯定是效果好才来抢药的，说什么都要买一颗回去试试。好些人冷笑着：“什么胡神医的仆役偷着卖，你瞒得过别人，休想瞒过了我。这分明就是胡神医亲手操作的！”胡问静身为神医后人一代壮阳第一人，怎么会放弃壮阳这条有钱赚的美好前途呢？但是胡问静已经是朝廷大官，做事要顾忌名声，不好意思直来直去的继续赚这很污的钱，就假借仆役盗药的名头了，也不想想胡问静的仆役有美好的前途，谁在乎那点药钱。
四周的人用力点头，对，真相就是胡神医重操旧业。
有排队的顾客叫着：“掌柜，别玩什么口令和遮掩了，速速拿药来！”
……
某个农庄。
全农庄的社员围住了管事，愤愤不平。
有人大声地吆喝着：“不公平！为什么他们有，我们没有！”不少人泪流满面，为了胡刺史累死累活流血流汗，金黄色龙内裤宁可卖给别人也不分给自己人，这教人情何以堪。
管事装傻：“什么金黄色龙内裤？”
一群社员大怒：“休要装傻！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了！”
江湖谣传，有人从洛阳皇宫之中偷出了龙内裤卖给豪门大阀！
龙内裤除了附带龙气，可以破除一些邪魔之外，其中金黄色纯色龙内裤更有神奇的功效，那就是壮阳！只要将金黄色的龙内裤深深的嗅上一嗅，那么就会拥有更强有力的体魄！
一群社员个个激动无比，对胡刺史的薄情寡义深感伤心，明明有如此宝贝的龙内裤，为何不给农庄的百姓分享？为何落到了外人的手中也不吭声？这是不把他们当自家人吗？
有百姓痛哭流泪：“胡刺史啊，胡刺史！我们虽然是司州人，但是我们也是你的手下，我们是你的忠诚的子民啊！”
有百姓委屈极了：“胡刺史啊，我表姨夫也姓胡啊，我们是亲戚啊。”
有百姓坐在地上捶腿：“胡刺史，我们辛辛苦苦为你搭了人头京观，为什么就不能得到龙内裤啊！”
一时之间农庄之中到处都是哭声，没有得到金黄色的龙内裤，简直是失去了整个人生。
管事慢慢地道：“其实胡刺史已经知道了有人偷盗龙内裤，紧急抓贼，终于挽回了一部分龙内裤。”
众人不哭了，死死地盯着管事。那管事慢慢地道：“总算挽回了两条那金黄色的龙内裤。”
一群社员死死地盯着管事，能够卖给我们吗？
管事看着众人，严肃无比，道：“这是国宝，肯卖给你们，你们也买不起。”
一群社员又一次悲恸大哭。
那管事道：“但是，你们还是有机会享受到国宝的福泽的。”一群社员死死地盯着管事，此话怎讲？
那管事大声地道：“胡刺史已经决定了，每年每个农庄评出一个劳动模范，允许他深深的嗅金黄色的龙内裤一次。”
周围的社员欢声雷动，只觉这个奖励实在是太平易近人了。
有人叫道：“好，我要加倍的干活！”
有人愤怒了：“那我身体不好，干活少，不是永远没有资格成为劳动模范了？”
那管事无奈地道：“大家都想要龙内裤的福泽，这劳动模范已经是最公平的办法了。”
周围的人用力点头，庄稼人就要实在的办法，谁干活多，谁农活好，谁就得到嘉奖，再也没有比这更公平的了。
……
胡问静仰天大笑：“我是商业天才！哈哈哈哈！”看看赚到的钱真是让人无法质疑这一点啊。
贾南风看着卖古董的收入，纵然她出身大富大贵之家，不把钱当回事，手依然抖了一下，想不到皇宫中的物品这么值钱啊。
一转头，她注意到胡问静贾充荀勖古怪地看着她，她笑了，淡淡地道：“你们难道以为本宫会哭喊着这些都是国宝，就算饿死了也不能卖？嘤嘤嘤！”最后的哭声是从胡问静这里学的，她早想试试了，终于找到了机会。
贾南风得意地看众人，道：“本宫还没有这么愚蠢。”她完全不在意书房中少了一块玛瑙镇纸或者偏殿中少了一副名家的画作。贾南风对古董珍玩毫不在意，她从小锦衣玉食，这些在外人看来名贵到了极点的传世国宝在她的眼中不过是日常使用的器具而已，有时候还很嫌弃。汉武帝用过的花瓶就能比最新制作的花瓶漂亮了？也太看不起几百年的工艺的变化和审美观的变化了，制作的越早，只会越丑陋，越不耐使用而已。
贾南风笑道道：“古董珍玩在上等人眼中就是玩物，不喜欢了随时可以丢弃，古董珍玩在下等人眼中就是一堆堆的钱，只有那些不上不下、需要用古董珍玩充门面、抬高身价的中等人才会把古董珍玩看得极重，恨不得拔高到艺术鉴赏，个人品味，人生态度之上，说到底，还是不自信而已。”贾南风当然也知道如她这般看不起古董珍玩之类的人少之又少，对社会主流而言古董珍玩是门面，大缙斗富成瘾，若是宴请宾客却发现家中竟然没有名画古董自然会贻笑大方。
贾南风看着没了古董珍玩而空荡荡的皇宫：“本宫知道在世人的眼中这很是丢人现眼，但是本宫对此毫不在意，只要本宫占据着洛阳，天下谁敢看不起本宫？而且，这皇宫中没了古董珍玩又如何了，只要天下大定，那些豪门大阀的人买了多少古董就得送多少回来。”
贾南风赞许地看着胡问静，能想到卖古董珍玩，倒是个机灵人。
贾充笑着捋须，荀勖也微笑，这明明是宅斗的技能点，贾南风竟然没有点亮？或许在贾南风的眼中只有她用宅斗诡计，而没有别人用宅斗诡计？
胡问静卖古董其实就是个最最最肤浅的宅斗技术：“假装站队。”
宅斗肯定需要站队，娴妃、香妃、淑妃是一路的，皇后和德妃是一路的，皇太后不知道，但是用什么证明或者试探呢？那就是指鹿为马咯，大家表态后就知道各自站队了。
但是指鹿为马的表态算什么坚定不移态度明确？双方没有撕破脸，随时可以跳槽的。所以这只是一次“假装站队”。
胡问静这次卖皇宫内的古董就是如此简单的“要求站队”。皇宫内有什么古董，外人未必会知道，但是忽然有人表态可以出售大量的皇宫内的古董，第一个该怀疑的难道不是洛阳朝廷经济窘迫，砸锅卖铁吗？只要稍微有些头脑的豪门大阀就会意识到这次卖古董背后的不简单，然后意识到这极有可能是一次政（治）上的“假装站队”。
买了洛阳朝廷出售的古董，缓解了洛阳朝廷的经济窘迫，若是洛阳朝廷得了大势，完成了谋朝篡位，那么豪门大阀就能凭借这买古董资助洛阳朝廷的功劳表明自己一颗红星照华夏，身在曹营心在汉，卧底敌营五十年的艰难和虔诚。若是洛阳朝廷倾覆，胡问静贾充的人头挂在了城门上，豪门大阀也不用担心属于逆贼一伙，买了一件华夏的国宝而已，完全是为了古董不会流失和损坏，维护华夏文明的赤子之心，何罪之有？
派遣几个不知真相，真的一心保全国宝的傻瓜青年去购买古董，完成“假装站队”，得到一张保命符，对豪门大阀而言实在是太划算了。
胡问静扫了一眼贾南风，豪门大阀的大小姐贵公子不知道柴米油盐的价格毫不稀奇，但是不知道古董的价格，不知道门阀大小姐贵公子若是没有阀主点头，能够调动的资金也就够吃顿饭吗？胡问静转头看贾充，难道贾家给贾南风的经济权利大到了足够买下一件传世国宝，所以以己度人，完全没有想到购买国宝的背后其实是豪门大阀的决定？
贾充微笑，怎么可能！他家再有钱，再给贾南风偌大的权利，也不至于随便就能动用可以购买稀世珍宝的银钱。
胡问静荀勖微笑，原来贾南风就是宅斗也是菜鸟一级的。
贾南风看着账目，卖古董、卖龙内裤、卖壮阳药的收入抵得上好几年的财政收入，暂时缓解了钱荒，若是能够延续销售势头，以后朝廷根本不需要税收了，直接靠卖龙内裤就能发家致富。
贾充微笑着道：“这卖古董的生意不能持久。”贾南风点头，很是惋惜：“古董数目有限，以后只能靠卖龙内裤和壮阳药了。”她见买古董和买龙内裤的顾客名单重叠的极少，或者还能再搞一些花样努力挖掘一下潜力？
贾充笑得发苦，是有资格假装站队的豪门大阀数量有限，而且买古董和买龙内裤是两个不同的客户群，需求不同的。
胡问静仰天长笑：“壮阳事业才是永久的事业！”看着卖龙内裤和卖壮阳药的收入，深深地感受到了医药行业和保健品行业的暴利，怪不得板蓝根的神药传说一直不倒，这是牵涉多少人的利益啊。“……但是，只怕卖龙内裤和壮阳药也不能支撑太久。假冒伪劣很容易被揭穿的啊！”
胡问静惨叫着，龙内裤的伪劣还能延续一段时间，这壮阳药分分钟就会被揭穿啊，发动托儿排队造成热销假象的产品都是垃圾啊，老板的目标是赚了一次就没第二次的快钱啊。
她像瘪了的气球倒在案几上，她这次龙内裤的成功其实是针对小门阀公子哥儿的恐惧心理的特殊营销手段，换个时间都未必有效，真正的只能赚一票就跑。以后想要再次开发门阀客户，她缺少有力的切入点，总不能卖首饰胭脂花粉吧，那能赚几个钱？想想这年头一个店小二一个月工钱只有两三百文，胡问静就确定模仿二十一世纪拼夕夕走廉价路线基本是死路一条，古代根本不存在消费能力，曾国藩的袜子都要打补丁的时代任何消费品都没有出路。胡问静悲痛欲绝，泪如雨下，为什么没有直播带货呢，古代真是太落后了。
胡问静皱眉苦思，二十一世纪三大经济支柱，房地产、教育、医疗，她能开发哪一个？
集体农庄制度直接打翻了房地产的崛起，大家都在农庄吃住，为什么要买房子？而教育也是同理，集体农庄有学堂，收费教育哪有前途。
胡问静咬牙切齿：“该死的集体农庄制度竟然消灭了消费欲望，怪不得六七十年代有人怀疑社会主义是不是注定贫穷。”
三大支柱最后一个医疗？这个该死地时代十个神医中九个是骗子，谁敢信医疗？
胡问静捂着额头，小农经济时代老百姓最羡慕的生活就是男耕女织，小孩子放牛放羊，衣服破了自己补，鞋子自己做，偶尔买个银镯子给媳妇当传家宝，压根就没想过其他生活方式，“壮阳”已经是这时代能够找到的最普遍的消费需求了，其他市场需求可怜的让人没有心情去开发。
胡问静真是奇怪极了，其他穿越者当皇帝就没有遇到过金钱税收的问题吗？农民穷得买根针的钱都没有，需要拿鸡蛋去换，其他穿越者哪里来的钱养官员养百姓打造兵器？
胡问静咬牙切齿，书到用时方恨少，此刻才知道不是历史系或者经济系的学生，哪怕穿越到了古代当了皇帝也会被古代的经济玩死。
难道要彻底取消金钱，大步进入按需分配的共产主义吧？
胡问静一筹莫展。
“挖矿！只有挖矿！挖到了铜矿就有钱了！哈哈哈！该死的为什么想哭？不行！伟大的p社玩家必须有p社玩家的节操，不贯彻伟大的社会主义坚决不能认输！”
看着胡问静发癫，贾南风抿嘴微笑道：“本宫倒是有个主意。”天下再也没有比污妖王更污的人了，那么就干脆充分利用污妖王的核心竞争力，再出一些小黄文，春宫图，岂不是可以大赚一笔？
胡问静看着贾南风，委屈的泪水簌簌而下。
贾南风懂了，笑道：“若是你觉得写小黄文和画春宫的名头影响了名誉，那么就搞个假名，谁也不知道是你。”原来胡问静究竟是在乎名誉的啊。
胡问静悲伤极了，哽咽道：“你以为我不想画春宫写小黄文吗？哪有这么容易！”
小黄文和春宫图的市场其是饱和市场，自有它的圈子和消费人群，外人很难杀入的，特别是小黄文市场，自从胡问静开创了小黄文的新时代，各种小黄文佳作层出不穷，换成胡问静此刻再写《二十四友艳行记》，绝对没有人看了。而春宫图需要的不是创意是技术啊！
胡问静看着自己的手，后悔到了极点，画个三视图毫无问题，尺子都不需要，但是画个人体压根不懂怎么下笔啊。若是早知道穿越后要靠画春宫图赚钱，她一定去杭州美院报名学画画啊。
贾南风怒视胡问静，一代污妖王竟然不会画春宫画，简直是假冒伪劣！
胡问静张开双臂，仰天长啸：“天要亡我！”
有官员送上了最新的壮阳药销售数据，贾南风等人不用看都知道一定会暴跌，吃一颗就有效的宣传词很有诱惑力，但是分分钟就被人识破真假，然后再也没人购买。
胡问静扫了一眼数字，然后脸色陡然大变，手脚都在颤抖。
贾南风很是理解，不知道是个位数销售量还是被人投诉索赔了，总而言之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胡问静使劲的眨眼睛，又召唤小问竹：“问竹，帮姐姐看看这数字是多少？”问竹欢快地跑过来，报了数字。
胡问静大怒，厉声道：“来人，立刻查！谁忒么的造假造到了胡某的头上来了！这是不知道胡某是骗子出身吗？告诉你们，胡某这辈子对数字最敏感了，一个数字都不能错！”壮阳药的销售量和销售额都比上个月翻了三倍，竟然敢在胡问静的面前玩卫星上天这一套，必须砍几个脑袋泄愤。
户部的官员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刺史，没错！就是这个数字，银钱都到账了。”下面的人造假绝不可能把银钱也造假，谁填得了账目上的巨坑。
胡问静怔住了，难道真的卖出了三倍的壮阳药？可是那壮阳药是假的啊！
王莎莎的飞鸽传书到了：“……各地壮阳药销售势头大好，购买者云集，供不应求……口碑甚好，效果极佳……有人打预付款，请求速速发货……”
胡问静魔幻了，壮阳药的药方绝对是毫无壮阳能力的，也就是一些吃不死人的甘草薄荷之类，怎么可能有效，若是随便写个药方都有效，她就是玛丽苏了！
贾南风不管胡问静是石雕还是沙雕，立刻要求药局加快速度制造壮阳药，搞不好这壮阳药就是洛阳朝廷的拳头产品了，以后要靠壮阳药成为唯一产业支柱了。
忽然，胡问静用力拍案几：“我知道了！安慰剂效应！”
大缙朝壮阳事业第一人、韭菜壮阳的发明者、拥有一百二十个儿子的中山靖王的御用神医的后人、大缙皇帝司马炎诡异提拔的第一个女官、皇家壮阳秘方等等神秘信息联合在一起，在大缙百姓心中形成了一个神奇的结果，胡问静的壮阳药一定是有效的！
胡问静大喜过望，污妖王果然是最有“钱途”的职业：“立刻多安排人手制药，每一颗药都要盖章，要有单独认证系统，只在制定网点销售，严防假冒伪劣！胡某以后的税收全靠它了。”要不要限制销售数量，玩一手饥饿营销？算了，太高级的手段容易玩脱，趁着红火赶紧多赚一些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20210812 20:51 自查修改写错的角色名字。
2021081510:28 修改错字。感谢读者“liz”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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