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回到家，曲奕冉根据今天的探讨内容改完稿子，转身看到陆漆大头朝下瘫在沙发上。
“怎么这么累？”
“这帮搞金融的都是人精，我怕说错做错给你跌份儿。”陆漆晃一下脑袋，今天注意力集中的脑神经都麻了。
“我又不是什么企业家，你丢不到人。”曲奕冉坐到地毯上给陆漆按摩太阳穴。
“可你是游总女朋友，别否认哟，我从你俩那带回来的狗粮，还没吃完呢！”陆漆在虚空中拍拍身边，仿佛那里真有一袋东西。
曲奕冉莞尔。
“其实我不清楚我们算什么关系。一开始只是互相较劲，后来就自然变成这样。他没表明过态度，但一直在公众场合把我带在身边。”曲奕冉开冰箱拿了两听酒精饮料。
陆漆起身接过饮料。“我以为你这么心里成熟的人，不会需要表白呢。”
“倒也不必表白，只是他不表明态度，我也按兵不动。两个人像走在迷雾中。”
“那直接问他好啦！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你需要什么？”
“他不是别人，游励行一定知道我要什么，他只是不想说而已。”
“额？难道他？”有家室？
“没有，采访之前我深入调查过他，没家室、没未婚妻、没所谓的妹妹、没童养媳。”
“好家伙，还挺严谨，路都堵死了。”
“唔，等等，我设计师找我！”伍宁斯发过来一组照片，是设计师令时在台上介绍他的作品，还有令时作品的特写照片。
“伍老师你到啦，你展示过作品了么？”陆漆学乖了，先关心伍宁斯。
“我是新人，要下午展示。”
“你加油！”
关心程序结束，她赶紧换上平板将图片放大、轻触屏幕，陆漆忍不住苹果肌上扬。
这个样子，以曲奕冉的职业敏感度一下就看明白了。
“你认识他。”
“我大一时，他大四，是我们美院最有名气的学长。”
“你们怎么产生的交集？”
“他是我们宝石研究社团的第一任社长，每次社团聚会，他都雷打不动的参与，直至毕业。”
“你喜欢他，他知道么？”
“嗯？我，我不喜欢他。不是我……”陆漆慌张，看曲奕冉一脸笃定。她再度败下阵，别妄图欺骗一个专业记者。
“他毕业时我表白过，他说我还小，没形成完整的三观，等我长大后再说。”陆漆在地毯上画圈。
“没几个月就传开，他在意大利和一个比我小一岁的设计师女儿谈恋爱了。那设计师后来成了带他入行的导师。”陆漆当时哭了三天，觉得他不是不喜欢小女生，他只是不喜欢自己而已。
曲奕冉坐到陆漆旁边抱抱她的胳膊。“时间点也在恋爱里占很大部分。”
其实在曲奕冉猜测，那人未必不喜欢陆漆，他可能更喜欢少奋斗几年而已。
曲奕冉一直觉得，陆漆不算一眼惊艳的美女，但也绝对耐看，加上她真诚好相处的性格，很招人喜欢。
刚才聚会过后，还有男士要了陆漆的联系方式。
“长大后发现，我是很崇拜他优秀还平易近人。”果然如令时所说，等她见过了世面，才发觉当时自己只是喜欢一个，自己想要成为过的人。
“自己看开了就好。”曲奕冉举起饮料，陆漆和她碰杯。两个女孩畅聊到深夜。
埃里克拿过陆漆带来的早餐大快朵颐。“陆漆你很走运。”
“我是一直挺走运啊。”从小珠宝公司被调到总部设计部，陆漆也一直觉得自己太走运了。
埃里克日常白眼。“设计师伍宁斯的设计品“明朝假面”，被人在otgi国际珠宝展示会，以近十年来最高价拍卖到了。”
陆漆瞬间眉开眼笑。
“是嘛！我就觉得他很有才华呢。otgi的最高价在行业里很有分量。”
“看来年底你奖金要涨咯。”
集团企划部为了让黎漫珠宝乘上otgi新锐设计师的东风，决定给伍宁斯刚提交的设计，做一场个人新品发布。
部门例会上，一个同事提议，陆漆是新人没有个人发布会经验，这次事关重大，可以给伍宁斯换一个负责人。
宋部长当场同意，那位同事顺势毛遂自荐。陆漆傻眼，这里抢人这么名目张胆？
“我不同意。”
“我有异议。”
埃里克看了一眼陆漆。
“我可以带陆漆一起完成。说到经验，张晴上次发布会的把手下两个设计师的设计稿弄串了，我看她也没什么好经验。”
那个打算抢人的同事被当众揭短，面色潮红。
“宋部长，我可以和埃里克一起完成，我手上就1个设计师，她有6个，我精力相对充足。”埃里克都帮自己说话了，陆漆也不能坐享其成。
宋部长权衡了一下，“那就让埃里克和你一起完成吧，有需要直接和我提。”
散会后、咖啡间。张晴愤怒的往陆漆面前的桌上一摔杯子。
“有些人仗着几分颜色就抱上大腿了。”
“你学学，会抱大腿也是实力的一部分。”陆漆起身走出咖啡间。
埃里克正端个杯子现在咖啡间外面，陆漆脸一红。
“我故意气她的。”太羞耻了，刚谈论他的大腿，他就来了。
埃里克咧嘴大笑。“干得漂亮。”
回到工位后，陆漆看看表下午2点，她将下发几个会场设计图转发给伍宁斯。
“伍老师，这是你个人新品发布会的会场设计图，你看和你想表达的主题合适么。”
“我觉得第三张好像有点问题。”
陆漆打开第三张图。她猜测“将那几个琥珀色的装饰石膏，换成淡黄色可以么？”
“可以。”
“还有别的嘛？”
“没有。”
“伍老师，我帮你订了11月20日上午9点的飞机，从伦敦希思罗机场直飞江城象首机场，全程10小时49分钟。”
“好。”
“伍老师不好意思直飞这个机型，只有公务舱，你看需要改签转机有头等舱的航班嘛？”
“不需要，我常坐公务舱的。”
“好的，我先预定了5天的中奥马哥孛罗大酒店。你看需要延长么？”
“不需要，开完会我要去爷爷那住几天再走。”
“好的伍老师，期待和你见面。”
“我也是。”
接机前三天，陆漆向公司车队申请用车。
“来晚啦小姑娘。最近集团来的领导多，车都派完啦。”
“大爷，您再帮我看看呗，我要接得人非常重要。”陆漆恳求。
“重要你不早点预定。”
陆漆不敢反驳，可怜巴巴看着大爷哗啦啦翻记录册子。“真没有啦，你要不去外面租个车子，也能报销的啊。”
陆漆只能无精打采的走出车队办公室。回到一楼电梯厅准备上楼。
“陆漆，怎么了。”陈秘书在对面电梯刚下来。
“呵呵，没什么大事，我借车晚了，车队没车了。我不知道在哪租车。”
“你哪天用？”
“大后天，20日。”
“我有台备用车，一直停在地下停车场，只是你得自己开。”
“啊可以，我会开车，谢谢陈秘书。”
“客气了陆漆。”